池薇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方案,倒也是个办法。小贾前段时间回来,向我夸了你那个秘书,他也可以做个副县长啊。教育实绩,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马文生就津县的安排,和池薇达成了一致。他认为这么做,还是不亏了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些人。
“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马文生动情地说道。他甚至眼里都有泪光闪动。
池薇见到他如此动情,也是十分感动。一时间,她忘了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了,此刻,她只想和他好好亲热。
池薇见到马文生动情,她也何尝不是。只是这个男人越来越深,她渐渐地看不透他。她生怕她受了他的骗,上了他的当,到头来还替他数钱。
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如此了。即使她看着他的眼睛,能判断出他本质良善,但人在江湖身不言己的话她也是知道的。
男人在官场,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马文生不知道她短短时间里,脑子里已闪过这么多的念头。他只知道自己即将前往革城,到那时各种事务缠身,只怕也很难找到机会和池薇相见。俩人亲热过之后,又坐到了一起。
“对了文生,副市长,你觉得哪个人选合适?”池薇问道。
马文生答道:“就目前来看,还是农加国合适些。他跑大桥事务,没有一个副市长头衔,出门办事也不方便。”
池薇惊讶地看着他。
池薇睁着大眼睛看着马文生,“你很不错,心胸很宽。”池薇以为他还提名胡明星,却没料到他说的却是农加国。她没有看错他。这让她很开心。
“我离开的那天,水从运没有和你说什么吧?姐,的风向不太对,你也要小心些,”马文生有些担心她。她虽然后面有杜郎之这个庞大的家族势力,可是自己没有一点儿预警之心,还是不行的。
“我明白,”池薇答道。俩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马文生便匆匆地走了。
这个地方,他不能久留。传到外面去了,是一个很难听的声名。不管是他,还是池薇,都无法面对这样的流言。
马文生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池薇这才起了床。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腰,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马文生还是年轻啊,自己都快经不起这人的折腾了。
周才能的关系还在大朗市,加上时间尚早,马文生也不好直接让周才能送自己走,便自己打了辆车,直奔革城而去。
那出租车司机恰恰是革城过来的,听说马文生要去革城,便诧异地看了看他,“我说一般人都是骑长途汽车的,您这位师傅倒好,打车走。有钱人呐。”
马文生笑了笑问道:“到嘴的买卖,你怎么往外推?”
那中年司机摇头道:“我倒不是向外推。师傅,从大朗到革城,打车要一百块。坐车才12块钱。这个账,你要算清了。”
“没想到革城的师傅还真会算账,”马文生夸了一句。
“那是,”那司机不无得意,“我到大朗来开车,家里亲戚都笑我,说大朗人均收入还没有革城高,我这是舍了金饭碗,跳到了糠里去了。他们哪里知道大朗人因为地理位置优越,从来就没把钱当成钱。我说,大朗人花起钱来,连个眉头都不皱一下,天知道他们准备明天怎么过活呢。”
马文生绕开这个话题,说道:“革城比大朗富不假,但老百姓的生活,倒是大朗真强些。你们革城官员太贪了。”
马文生以为这话会说得师傅跳脚,没料到那司机却点头认可马文生的话,“谁会不是呢?穷庙里都是富和尚,更何况庙里有钱有东西呢。我们那里,山里铁矿多,领导们不是吃矿山干股,就是自己在钢铁厂有股份,这几年,只要是带了长的官,不,哪怕就是一个『摸』不到印把子边的什么主任,都能大捞特捞。对了,师傅,你去哪里?”
“我想在革城看看,你说说吧,一金区离大朗这边最近吧?”马文生决定找几个地方先看看情况。什么时候调研,也没有这个时候时机恰当。
“距离大朗最近的,那是大旺县。你要到市区,的确是一金区和大旺县离得近。你没去过革城呀,”师傅信口答道。
马文生心说我上周五才从革城走的,怎么能说没来过革城呢。但他想了解真实情况,见到司机什么都熟,便打听起一金区的情况来了。
一问之下,马文生才知道一金区是皮革交易中心。这皮革交易市场,在一金区的中山街道,集中于枫林巷的青石板路。所谓青石板路,那是个老街。皮革城就修在那里面。
“区里也没几个好鸟,听说有个姓丁的副区长还想做点事,但上面的婆婆多,他能有什么办法。那个皮革市场『乱』得不得了,凡是外地来的,都会本地人用假货骗,”司机说道。
哦?马文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这就没人管?不是有派出所,还有工商局吗?”马文生问道。
“咦,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外行。人家敢卖假货的老板,平时不把公安工商打点好,人家早把他给查了呀。有道是官匪一家人,自古以来都这样。就拿前段时间有个不上道的卖皮革老板来说吧,就是因为不懂行,以为仗着财大气粗,家大业大,就能在革城闯出一番名堂来,不过来了半年吧,就在枫林巷被人绑了票了,”司机啧着嘴说道。
“绑票案可是大案。这个不可能没人管的,”马文生装作不以为然。他忽然意识到他就要触到革城内在的运转了。就像当初他去腾龙镇一样,去了趟白肉市场,遭遇到了黑三。
那时候遇险,有郭彩妮可以救他。现在呢?马文生想到这里,一阵黯然神伤。
“那个派出所所长啊,叫金帆,在那个老板被绑了之后呢,不但不积极协助,反倒派人暗中监视那个苦主,明着说保护他们,实际呢,是怕他家人上访去告,你说可恶不可恶?”司机愤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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