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生静静地看着小泽，淡淡地说道：“小泽先生，我们现在开始正式谈判。你，和我谈。我们丁领导做指示。”


    丁胜利听着马文生的话，他知道刚才马文生所做的一切，心里顿时惬意无比。关键时候，还是要有精兵强将啊。如果没有马文生，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


    舞池的后堂被朗西省过去的警卫人员控制住了。


    周倩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迟把人才叫来，是不是为时已晚。她心里忐忑着，开始后悔没有向马文生问清情况。


    周倩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后堂走来走去，眼见着警卫人员将一个个领导干部从房间里弄出来，她脸都羞得没处放了。


    这些人一个个头发凌乱，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甚至还有人系错了上衣的扣子。


    周倩虹身处高校，但她要也食人间烟火，自然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周倩虹并不知道马文生和丁胜利正在和樱花市长小泽进行着谈判。


    小泽冷笑着向马文生说道：“我是民选市长，对于马桑的要求，我答应不了。”


    马文生哦了一声，“尊敬的小泽先生，你是民选市长，这个不是我们讨论的主题。我最关心的是，如果把你和淳子小姐的照片拿到贵国的报纸上发表，不知道倡导自由的贵国媒体是否感兴趣？”


    小泽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向淳子看了一眼。如果他和淳子的照片上了报，不仅仅是他下台的问题，从此以后生活在霓虹人的口水之中。


    所有的荣誉和地位转瞬即逝不说，最后估计也只有剖腹自杀。


    “我们，”小泽艰难地答道，“我们做个交换。我把拍到的贵国影相全部给出来，马桑把您手中的底片也交给我们。至于企业合作，我们再谈。”


    马文生冷笑着看着他，“尊敬的小泽市长，我想告诉你的是，就凭你手中的那些资料，奈何不了我们。我们领导在你们这儿下榻，有两个霓虹服务生为他端茶递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我们领导相比，其他的随行人员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可以坦率地说，这也是和樱花市的好客分不开的。”


    马文生这么一说，丁胜利忍不住在心里为他挑起了拇指。


    马文生有意把丁胜利单独撇出来，就是表明我们代表团的团长没有出事，这就够了。


    其他的团员出了点意外，也不过是自己把守不严罢了。回去之后，再接受处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泽听到这话，愣了愣，脸色由白而红，跟着变成了一片死灰。


    “我们，我们愿意协助朗西省的水泥企业在粉尘回收和废热回收方面贡献力量，这也是我们世代友好的体现。马桑，加上这一条，我还是诚恳地请您和我们交换，”小泽又一次鞠躬说道。


    马文生把目光转向了丁胜利。


    丁胜利强抑住内心的狂喜，他轻轻地向马文生点了点头。


    马文生这才笑了，走过去和小泽握了握手道：“好，我们和霓虹既然建立了友好的开端，那还是采取合作双赢的态度来对待这事吧。下面我们就进行交换。”


    小泽终于从马文生那里听到了这个他期待已久的答复，他迅速地向马文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着门开处，警卫人员和周倩虹正守在外面，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像进其他房间一样破门而入。


    但随着小泽和马文生以及淳子出来，早已理好衣服的丁胜利还是那样气质高贵的走在后面。


    警卫人员长吁一口气。里面的场景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龌龊。


    马文生随同小泽拿到了影像资料，这才把相机中的胶卷退出来交到了小泽的手里。


    接下来的两天，朗西省友好代表团在樱花市的安排下，参观了覆雪名山，又就水泥企业合作一事达成了一致意见，这才取道回国。


    在道别宴会上，丁胜利发表了热情洋溢的书面讲话，他对这次出访霓虹樱花取得的成果表示高兴，并表示相信在两个国家不断加强的友谊气氛下，朗西省和樱花市还有很多可以合作的项目。


    朗西省的随行人员都知道这次出访出了大丑，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转败为胜。


    见到丁胜利如此表态，他们更加笃定的是丁胜利这次没有走手，真正出了差错的人是他们自己。


    要不是丁胜利，估计现在霓虹把他们要控制得死的了。


    现在霓虹这边鱼不跳水不响，显然局面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但是，这样一来，回去该怎么办？


    摆在随行官员们面前的问题，也是丁胜利和马文生商量过的事儿。


    临返回前一天晚上，丁胜利让周倩虹将马文生叫到了他的房间里。


    马文生听到周倩虹的叫唤，便急急地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他和教育厅长程谋一间房，程谋本来一直心事重重的，听到周倩虹过来叫马文生。程谋便将目光紧紧地盯在马文生身上。


    马文生和周倩虹一后一前，朝着丁胜利房间而去。


    周倩虹走着，忽然回头来笑道：“马书记，其实你是我的学弟。”


    马文生听到周倩虹这话，惊讶地说道：“你是留校生？”周倩虹在省立大学任教，而马文生恰恰就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所以马文生有此一问。


    周倩虹点点头道：“是的。我记得你。当初外语系举办过英文演讲比赛，我记得你是外系过来的第一名。”


    马文生回想着当初的事情，又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忽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马文生笑了笑，说道：“早知道师姐在里面，我就去报个硕士生了。”官场之上，越来越看中学历。马文生自然知情，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准该上哪里去拿个硕士学历。


    周倩虹本来感激马文生在舞池后面厉声喝醒了她。如果她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收钱就袖手旁观的话，现在唐志高的下场也是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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