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瞄了一眼玉坠子便提高嗓门说道:“你还有脸说你不是在乎钱,我对玉可有研究,这种玉就这么大的一块,到腾冲产地去买也要一万多块。严儿,你到底被她迷住了什么?”
灵儿一听愣住了,死死盯着玉佩看,原以为一件东西不管卖多贵,只要回到产地就会便宜,就像上大学的时候想吃木瓜,可是一个至少都要二十块钱感觉好贵,可三亚的同学给带过来才三块五。
魏严赶紧解释玉佩是崔母送的,灵儿虽然不是崔家的女儿,但因为长得像,生日又一样,简直就是缘分,所以已经认她做干了女儿。
崔格在一旁也帮着点头,心里渐渐平静,以为没事了。
可魏母力气变得更大,这回只推灵儿,“看样子你不只是想嫁进有钱人家,还认什么有钱的干爹干妈,图谋不轨,人品太次。”
四个人互相拽着纠缠在一起,魏父饭后遛弯回来一推门吓到了,但也只埋怨魏严不懂事。
灵儿张着嘴想解释却觉得无力,似乎都是自己的错,加快脚步跑了出去,完全不顾魏严和崔格的呼唤。
灵儿走出小区才听到汽车喇叭声,一回头看见崔格边开车边探着脑袋喊自己,内心多少有些失望。
崔格劝了一路,灵儿一言不发,到家后才挤出个笑容说道:“不用担心,阿姨不是同意了吗。”说着打开电视若无其事地换台。
崔格轻轻地坐在灵儿身边,试探性地抬起手摸向她额头,咳咳清着嗓子也不说话。
“阿姨不是说我这个养在外面她不管吗,不管不就是同意了吗?古代不也有三妻四妾吗,不行咱们搞设计的自己ps一个结婚证比真的还真。”
灵儿说得轻松,可遥控器的按键被她按的快卡在里面了,崔格特意转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表情又摸向额头,手一把被灵儿打掉了。
“诶呀,我说没事就没事。不能再给魏严施加压力,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这辈子我就赖在这栋房子里不走了,除非是魏严厌烦我把房子卖了。”
崔格哼哼着说没看错人,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两个人干杯直接对罐吹。
魏严这头幸好有魏父的帮忙劝,魏母情绪很快恢复,终于肯听解释,至少相信灵儿认干妈是崔母的主意,而灵儿心地善良不忍拒绝。但灵儿没有见识,所以不知道那玉佩的价值。
魏母的最后底线降到,只要灵儿不出现在魏家,怎么着都行。这比之前的要求分手进步了很多,魏严激动的一上车就打电话,没人接才发现已经折腾到十二点以后了。
魏严到家后推门就喊灵儿,笃定了她一定会等着自己,跑两步就看到沙发上歪着两个脑袋,放慢脚步不敢相信她心这么大能等睡着了。
一转身心里忽悠一下,看灵儿面前摆着五罐啤酒全是开口的,魏严特意挨个拿起来晃一晃,全是空的。
魏严一搬动灵儿,她就痛苦呻吟,像浑身是伤碰到伤口一样。魏严拍了她几下也没反应,只好找来毛毯,他自己坐在崔格和灵儿之间,把毛毯盖在了三个人身上。
魏严睡着睡着突然两脚蹬空一样吓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灵儿,没有人,赶紧坐直了左右看,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起床起床”,灵儿端着早餐走向沙发,说今天可是工作日,新年第一天两位领导可不能迟到,听魏严轻声喊自己,又补充道:“你最喜欢吃的培根还在锅里,马上好。”
灵儿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魏严看她的状态感觉奇怪,怼了怼崔格,给他吓得一激灵,他揉着眼睛用胳膊肘也凭空怼了两下,“回来了?还以为你得被关禁闭呢。”
魏严指着灵儿问他们昨晚聊什么了,崔格只叫他放心,说只要不卖这房子,灵儿就永远是他的人。
魏严没懂,扫了一圈房子,正叨咕着什么意思看崔格起身,崔格拍拍他肩膀说道:“幸运是与生具来的,羡慕死旁人了,我也只能望尘莫及。”
魏严一早上边吃边观察灵儿,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可本以为她会生气委屈发牢骚。
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说着,“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啊,找到脾气好的老婆,还盼着人家变小气。”
想想不自觉的裂开了嘴,灵儿偷瞄了他一眼,憋着笑往他盘子里放了一块培根,“你多吃点,女生吃这个容易胖。”
魏严夹起咬了一半便放到灵儿嘴边,灵儿一口吞了下去,两个人动作一气呵成,崔格左右看了看端着盘子走向厨房。
除夕七天假期前,很多项目都赶上收尾,灵儿下课后敢去帮忙整理资料,两个人也要到八九点钟才能离开,潘淼已经连着几天都赶不上地铁。
潘淼选择做建筑行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不觉得怎样。
可是她工作第一年就如此辛苦,普通设计师的加班时间几乎赶上项目负责人了,公司制度顺应国情没有加班费只有项目奖金,可普通设计师的比例不高,这让魏严有些过意不去。
打车虽然报销,可终究是女孩子。魏严向灵儿提出要不要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或是酒店的几间房,专供单身的设计师加班时候使用。
灵儿突然搬过魏严的脸亲了一口,给魏严整愣住了。
“谁要是再说我们家魏严冷血,我就和他血拼。”
灵儿说着做出个要打架的动作,“你知不知道我朋友小欢的老板有多抠门,她们打车从来不报销,说是算在项目奖金里了。
有一次小欢喝了点酒就找老板理论,那老板笑嘻嘻的回应报销当然可以了,只是年底项目奖金里会扣掉这部分,简直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不过灵儿觉得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租房子有点奢侈了,毕竟不是天天加到赶不上地铁,要真是那样,似乎不管给多少奖金和福利都显得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