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的态度非常好,把显示屏转过来,屏幕上现出俩人头挨着头幸福地甜笑着的大头合照。
“很好,很满意。”宗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工作人员确认之后,低头输入资料。
宗晢扭头盯着白芍,又指指屏幕上的合照,“你仔细看看,像父女吗?”
白芍暗道“果然如此”,假装十分认真凑过去又看了几眼,缩回身来,对着宗晢一本正经地摇头,“不像!”
宗晢有些得意,“就是嘛,净爱瞎说刺激我!”
白芍笑得眼睛都弯了,“不像父女,像夫妻!”
宗晢上扬的唇角又扬高了一些,“什么像夫妻,本来就是夫妻!”
宗晢话音刚落,工作人员钢印“咣咣”地盖在结婚证上,盖完,把俩红本本递到白芍和宗晢面前。
“宗先生白小姐,你们现在,已经是法律承认并受保护的合法夫妻,恭喜!”
白芍和宗晢分别接过红本本,打开,认真看完里面的每个字后,宗晢凑过来,在白芍额头上亲了亲。
“恭喜你,宗太太。”
白芍抬起笑眼,“宗先生,以后,拜托了!”
俩人向工作人员道了谢,各自把红本本揣进自己的包包里,手牵着手走出民政局大门。
宗晢牵着白芍,在台阶前立定,拱起手遮着眼帘抬眼看着碧蓝的天空。
“哎呀,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真灿烂。”
白芍笑着揶揄他,“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小路子?”
宗晢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不好吗?回复一些童真。”
白芍无奈地摇了摇头,“宗总,不是我爱泼冷水,像小路子的年纪,这样说话叫童真,你这般年纪,叫装嫩!”
宗晢捂着心口,假意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小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
白芍抬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步步迈下台阶,“宗总,你娶的是老婆,不是马屁精。”
宗晢心碎状,“那按你这么说,以后我是没法子从你嘴里听到好话了?”
宗晢边说着,边打开车门,一手挡着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上了车。
白芍等他也上了车坐好,才笑着问他,“原来,宗总眼中的自己,这么一无是处?”
宗晢搂着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我只是,担心在你眼中的我,是这么的一无是处。”
白芍笑得更欢了,“宗总啊,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该相信我们老祖宗说的话。”
宗晢不解,“什么话?”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在我眼里,你可是超级无敌大英雄,可帅可帅了!”
就算明知道白芍这些话不过是在哄他开心,宗晢不是禁不住乐得合不拢嘴。
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舍得松手,“宝贝,放心吧,我会是一直一直保护你和小路的。”
即便不可能成为她嘴里的大英雄,但为母女俩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宗晢自认还是做得到的。
俩人腻腻歪歪地说了一路的情话,回到公司,江奇一见着他俩便认真地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颇为直白地问宗晢,“成了?”
宗晢笑着点点头,“证都领了!”
江奇对着宗晢的肩膀就是一拳,“厉害啊宗少,这速度,也是没谁了!昨天求婚,今天就领证。”
显然,宗晢昨天曾经就求婚的事宜请教过江奇,同时,并没告之江奇,在求婚之前,他与白芍已经决定了今天去领证。
“那是当然,夜长梦多你不懂?”
江奇恭喜完宗晢,转向白芍微微躬了躬身。
“老板娘,以后请多多关照。”
老板娘这个称呼,无论是宗氏的员工还是江奇,都不是第一次叫。
只不过,直到今天,这称呼才真正名符其实。
“江特助,以后,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看着宗总了。”白芍也开起了玩笑。
江奇把手放在胸口,“那是必须的,从今天起,老板娘最大!”
对于江奇的玩闹,宗晢并不在意,还乐呵呵地吩咐江奇。
“去把对面海鲜酒楼大堂包下来,我请大家吃午饭。”
江奇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大堂包下来?”
宗晢经常请大家吃饭,但多数,是中层管理以上的工作人员,但若把大堂包下来,是要请全体员工吗?
江奇怕自己会错意,小心确认着。
“嗯,一会提早半小时下班,总部全体员工一起吃饭。”
“那……理由是什么?”
一般来说,只有年会,才会全体员工一起吃饭。
“就说我家有喜事,请大家吃饭就。”
宗晢巴不得昭告天下,他与白芍正式成了夫妻。
不过,他毕竟是成年人,说话还是习惯性含蓄。
于是,不过一个上午,宗氏上下便有传言,说大boss很快又要当爹了,这一次,是个小少爷。
吃饭的时候,那些平时和宗晢相熟的高管们,便纷纷过来敬酒,起初,大家还相对含蓄,只说恭喜老板老板娘之类含糊的话。
等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胆子便大了许多,说话便也直白了不少。
“恭喜老板老板娘儿女双全!”
白芍一脸懵地与宗晢对视了一眼,宗晢则立即反应过来,递过装着果汁的杯子与高管碰了碰杯。
“承你们吉言,到时再请你们好好喝几杯!”
白芍被这个误会弄得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开口解释。
而宗晢,自那高管说那句话之后,便让江奇帮白芍换了果汁。
白芍无奈地瞪他一眼,“怎么弄得跟真的一样了?”
宗晢凑到她耳边,“小芍,说不定真有了呢。”
白芍张嘴想说怎么可能,但话还没出口,便想起来,这个月的亲戚,好像,还没来。
而且,细算起来,已经迟了好几天了。
这么一细想,白芍自己也不敢肯定了。
宗晢把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心里那簇希望的小火苗,“嗖”地窜得老高。
“真有了啊?”
白芍并不确定,只敷衍着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在没确定之前,她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
她可是记得清楚,上次这男人因为希望落空而失落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