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宗晢明白说了,婚礼的事他自己会看着办,但几位长辈等他俩和白小鹭回了房间之后,还是私下商讨了一晚上,但一晚上下来,都没什么明确的结果。
因为,无论是老奶奶或是白向东甚至是关泳媚,都知道,结婚也好婚礼也好,都是俩年轻人的事,作为长辈的他们,能做的,仅仅只是提出参考意见,却作不了主。
宗晢回到卧室还十分兴奋,抱着白芍想要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但白芍却不解风情地推开他,转身进了衣帽间捧了他的换洗衣服出来。
“去洗澡……”
宗晢接过衣服,双眼发亮地盯着她,“洗完澡后呢?”
“睡觉!”白芍答得爽快。
“不是,我们是不是要聊聊之后的事?”宗晢试探着问。
白芍瞪他一眼,“你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是想要折腾出病来才舒服吗?”
如此混乱的作息,别说宗晢这种大病过一场的身体,就算健康的普通人,也熬不住。
宗晢一时语塞,白芍轻轻推推他。
“赶紧去洗洗睡吧,明天领证可是要照相的,你不养足精神好好拾掇一下,就跟父女似的。”
白芍这话,比之前所有话都管用。
宗晢神色一黯,乖乖迈脚进了浴室,心伤得滴血。
进了浴室之后,宗晢却不急着去洗澡,而是,一手撑在洗漱台上,一手摸着自认还很帅气的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父女?没那么老吧?”
自信心被白芍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的宗大boss,一个澡洗了大半小时,当他腰上围着浴巾出来时,白芍担心地瞅了他几眼。
“你没事吧?”
宗晢奇怪了,“我能有什么事?”
白芍走过来,伸手环住他的腰,仰起脸认真地审视着他。
“我在想,你大概伤心得哭了!”
宗晢狠狠地磨了磨牙,抬手捏捏她的下巴,“原来,你也知道伤了我的心啊?”
白芍嘿嘿笑了出来,“不伤你一下,你还以为自己跟十八岁小年轻似的,随便糟蹋身体。”
“宗总,你可别忘了,从今天开始,我的下半生就交由你照顾了,你不好好养好身体,怎么照顾我和小路子?”
白芍的话,实在得让宗晢生气不起来。
“好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保证不拖你和小路的后腿。”
他年龄比她大,若想要照顾她到最后,确实,要好好保养才行。
白芍满意地亲了亲他,“那赶紧去睡,我去洗澡,你不用等我。”
宗晢低头含着她的唇由浅入深地亲了一会儿,直到身体躁动起来,才紧急刹车松开了她。
白芍不知是缺氧或是不好意思,脸红耳热地推开他进了衣帽间拿衣服去洗澡。
宗晢斜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等白芍洗完澡出来一起睡,但身体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之后,倦意便如潮水一般向他袭来。
白芍出来的时候,便见宗晢挨在床歪着头睡着了。
白芍啧了一声,走过去费劲地伺候宗晢躺平,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回到小客厅,拿起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中午留下的事。
隔天一早,宗晢如往常般起了个大早,精神奕奕地带着白小鹭去跑步。
“爹地,你看起来很精神哦!”小丫头眼睛利得很。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宗晢昨晚睡得极好,这下,确实精神力十足,像有使不完的劲似的,弯身抱起女儿像疯了一般加速往前跑去。
小丫头在他怀里哇哇大叫,“哎呀,爹地你跑太快啦……”
宗晢像是听不到女儿哇哇鬼叫般,硬是抱着她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小丫头开始还大惊小怪地叫嚷了一下,到后来,便也习惯了,干脆用手扒紧他的衣服,从他腋下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飞掠而过的花草树木。
到后来,干脆放飞自我,宗晢抱着她跑,她便不时兴奋地大声嚷嚷。
“爹地带我飞……”
“咻!飞高高……”
白芍原本还睡觉,隐约听到女儿的叫声和笑声,迷糊地起了床,披了外套推开露台门走到阳台,一眼便看见花园里那个挟着女儿飞奔的傻子,白芍顿时完全醒了,好笑地看着宗晢抱着小丫头一路狂奔……
“妈咪,我……”
吃早餐的时候,白小鹭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米粥要吃不吃,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跟谁学的?”
白小鹭瞧瞧她爹,然后鼓足勇气问白芍,“妈咪,我可不可以请假?”
白芍微微皱起眉,“为什么请假?你不舒服?”
白小鹭下意识往宗晢身上靠了靠,“你和爹地不是去领证吗,我想一起去。”
白芍捏捏她的脸,“领证是我和你爹地领,又不是你领,你凑什么热闹,乖乖给我上学去!”
这小丫头,怎么好像比回国前黏糊了不少?
白小鹭撇撇嘴,扭过头看仰起脸看她爹。
她爹还没转正式工呢,然而,早已经是最强版本妻管严。
“宝贝儿,你妈咪说得没错,你是学生,乖乖回去上学,听话!”
若不是白芍坚持,宗晢才懒得管女儿上不上学,反正,他家小宝贝聪明得很,一两天不上学也不至于落下什么。
白小鹭在妈咪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在爹地这里也拉不到半点支持,不由得扁了扁嘴,低声嘀咕,“就知道你怕老婆……”
她这话音量不大,但桌上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路子,你爹地听妈咪话不好吗?”老奶奶笑着调侃道。
白小鹭哼了一声,手撑着桌子拿起叉子叉了个包子,狠狠地啃了一口。
“有时好,有时不好……”
白芍好笑地捏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要你爹帮你说好话时,就不太好了,对吗?”
白小鹭又哼了一声,表示,默认了。
“宝贝儿,你若占理,不用爹地帮你求情你妈咪绝不会错怪你,你若不占理,爹地帮你说好话也没用。”
白小鹭扭头瞪他一眼,“你!过河拆桥!”
宗晢理亏,呵呵笑着揉揉她的头,打着哈哈忿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