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白芍并不挑食,只不过,她在h市住了段时间之后,嘴巴和胃口都被竹浅影母女给养刁了。
这些,范姨隐约从白芍与白小鹭的对话中能猜出个大概来。
倒是宗晢,从以前到现在,对吃都没啥大追求。
当然,好吃是最好,不好吃,他也能对付着吃饱。
从这方面来说,宗晢倒不太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关泳媚确实很心疼儿子,可眼下这般情形,她又不好去干涉什么。
她与儿子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改善到这一步,她可不敢随便得罪他。
以前,儿子和自己不亲近,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不至于受不了。
但现在,如果宗晢又像从前那般冷漠对她,她估计,她会疯掉。
范姨也是当妈的人,见她收回了视线,便又安慰她。
“没事,一会我做些点心,给宗先生和您当下午茶点。”
如此,便不存在饿着谁的可能性了。
吃完午饭,白芍催着宗晢去休息。
“你呢?”
“我补了一上午的觉,这会儿精神得很,随便干点什么都行。”
宗晢不太信任地看着她,说实话,他怕她还惦记着那些纸片人呢。
“那我们带二哈出去溜达一下吧,你这样子,出去晒晒太阳也不错。”
白芍对此没有异议,换了出门的衣服,与宗晢牵着二哈出了门。
厨房里,关泳媚在教范姨怎么炖燕窝,顺便,打听些她想知道的事。
“范姨,你有没有听阿晢和小芍提过,什么时候结婚?”
范姨倒是吃了一惊,“他俩还没结婚?”
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在生活上,范姨对俩人可谓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俩人中间那段空白,范姨并不清楚,宗晢与白芍也没对她提起过什么,所以,她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俩人的分手期,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
关泳媚也是一惊,“他们说结了?”
难道,他们这阵子悄无声息的注册了?
范姨不太肯定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就结婚了。”
关泳媚这才知道,有许多事,范姨并不知道内情。
“唉,算了,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我还是少管吧。”关泳媚也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事她还真管不着。
范姨摇摇头,“这国外的风气,也太开放了吧!”
范姨一直以为宗晢一家三口这几年是一起待在国外,所以,把二人没结婚的事归咎到国外风气去了。
而知道实情的关泳媚,却久久没再言语。
至于当事人之一宗晢,自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不敢向白芍提。
至于白芍么,她只觉得眼下挺好,无需刻意去改变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一个不敢一个顺其自然,这就让结婚这件在别人眼里理所当然的事,到这俩人身上就诡异地胶着在某种状态。
关泳媚心里惦着此事,可她又不好问儿子或白芍这俩当事人,至于孙女,她更不敢问。
别看小丫头才六岁,却比同龄孩子懂事太多,她若问了,不敢担保小丫头会联想到什么。
如此,她唯一能打听的人,只剩江奇了。
傍晚,江奇与李萱进门看见关泳媚,略略有些惊讶。
不过,他这样的聪明人,一看见关泳媚怀里的白小鹭,便知道自己老板与这位老夫人关系破了冰。
“宗老夫人!”
江奇与李萱如常与关泳媚打过招呼,几人聊了一会,白小鹭带李萱去院子里看二哈,客厅里,便剩下关泳媚和江奇。
难得如此好时机,关泳媚当然不会错过。
于是,她把下午问范姨的话又问了江奇一遍。
这事,江奇倒是知情。
“谁知道呢,宗少也没提。”
只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宗晢没信心不敢提这种话告诉关泳媚。
就算关泳媚对宗晢再冷淡,终究,是她儿子。
“唉,这让小路子多尴尬啊……”
关泳媚这样年纪的人,思想都比较保守,觉得既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俩人也不是不喜欢,干嘛不干干脆脆结婚呢。
“小路子在国外长大,结没结婚这事对她暂时没什么影响,毕竟,在她眼里,她的父母是相爱的。”
父母相爱,比起婚姻,更能给予孩子安全感。
江奇的话,让关泳媚无言以对。
确实,她眼中所看到的,和江奇所说的一样,自己儿子非常爱白芍,而白芍,亦同样。
而她与小路子相处这些时间,足以让她了解,小路子是个非常乐观向上而且心理很健康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像一团火,无论走到哪,都能给别人带来温暖和快乐。
如此,足以可见白芍这些年在小路子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和爱。
“宗老夫人,你应该知道的,这几年,宗少亏欠白芍太多,所以,他会倾尽所能给她们幸福,至于结不结婚,相信他心里自有安排。”
江奇并不知道关泳媚与白芍现时的关系如何,但他作为白芍的朋友,并不想再看到关泳媚欺负白芍的情形。
虽然,他也知道,白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欺负得了的人。
可他作为白芍的朋友,站在白芍的立场很应该。
这话,若是以前的关泳媚听了,肯定会大冒光火骂江奇一顿。
但现时的关泳媚,心态与从前早已大不相同。
因为对白芍的观感变了,就算江奇为白芍说话,她也并不觉得反感。
“嗯,那我以后就不提,总之,他们一家三口开心幸福就好。”
关泳媚的豁达,让江奇很是惊讶。
不禁好奇,这阵子以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戏。
可好奇归好奇,表面上却没敢流露什么。
“是的,结婚终归只是个形式,最重要的,是开心幸福。”
关泳媚点点头,“小芍和阿晢在院子里聊天,你要不要也下去待一会?范姨说大概七点开饭。”
关泳媚其实有好多事情想要打听,只不过,从江奇刚才的那些话里,她已经明白,自己在江奇心里的形象并不怎么讨喜,就算她问,他未必会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