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完全颠覆了。
当然,这事在在她下楼之前,还不曾察觉。
直到,她听到她的boss大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漫不经心说出一句,“昨晚,我睡了你!”
呐尼?这世界,在她喝醉之后,变玄幻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boss紧接又投下了第二枚炸弹。
“既然,你的‘清白’被我毁了,不如,我们来谈宗交易?”
白芍的脑瓜,立时被连番的轰炸给炸开了花!
半晌,尚在云里雾里的白芍斗胆举起了手,“boss,等等!”
坐她对面的宗晢,在她出现在自己视野之后,脑子便不太受控,往复地播放着昨晚种种的旖旎画面。
这下,他正极力压抑着心底种种的臆想,甚是淡然地瞥她一眼。
“说!”
妈.的,昨晚之前,怎么没发觉,这小秘书一脸懵懂傻里傻气的模样这般撩人?
宗晢自认不是风流之人,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离下流已经不远了,只瞧着小秘书的脸,脑子便顺着昨晚的画面演变出一堆活春.宫。
白芍哪知道自己在boss脑子里已经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态变换了无数种姿势,一脸茫然地问。
“你说,你睡.了我?”
白芍虽然全无这方面的经验,但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整齐地穿着自己的睡衣,小说上也有说,第一次极痛,可她,除了头痛,手上脚上关节上,哪也不痛!
宗晢似是没听懂她的质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比坚定地说道。
“是!”
白芍微微皱起了眉,总觉得,这之中有那里不对,可一时间,她也理不出个中的因由。
因为,她昨晚的记忆,到她抱着酒瓶猛灌那一刻便断了片。
她不知所措的反应,让宗晢莫名地愉悦起来,唇角微微上扬。
“所以我说,既然你的便宜已经被我占了,你怎么也得占点我的便宜不是?”
他话得轻松,把刚才的“交易”一说,转换了一种说法。
宗晢心里笃定到极点,小秘书不笨,绝对会上钓。
白芍又用了十来秒,终于消化完宗晢的话,然后,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boss,你是不是不行啊?”
宗晢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地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宗晢微微眯起眼,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亮光。
白芍毕竟还年轻,偶尔说话会不经大脑。
“你说你睡了我,可我浑身上下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你很行,我今天不是应该下不了床才对吗?可你现在若给我来段音乐,我蹦跶几段广场舞绝对没问题!”
白芍说着,还伸展了一下手脚做出轻松灵活的样子。
宗晢被她这话给气笑了!
再细细瞅瞅她,只见她满脸满眼都写满了同情和可惜。
宗晢有点后悔,昨晚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装什么君子?直接把她办了,那她现在,就没有机会在这里质疑他到底是不是不行了!
“行了,你可以停止你奇怪的想像!准确地说,昨晚你醉了,然后我和你脱光光睡在一块,我假装睡了你,被我爸还有李晓芝一家捉‘奸’在床,这个答案,你满意没?”
宗晢难得地耐着性子解释着,眼眸敛起寻常的犀利,颇为深沉地睇着她。
我靠!
终于明白个中始末的白芍,在心里爆了句粗。
“你的意思,是我醉了之后,被逼,与你滚了床单?现在,我在董事长和李小姐一家人眼中,就是个勾搭boss的狐狸精?”
宗晢把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强忍着笑意道。
“好像,是这样没错!”
白芍怒不可遏,“霍”地站了起来,手扬起来就朝宗晢呼了过去。
“你这臭不要脸的,你占我便宜?”
这人是有多无耻,居然,趁她醉了,这般利用她?这不等于把她推上断头台吗?
宗晢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苛刻的目光在白芍脸上身上溜了一圈,口是心非地道。
“放心,就你这样,我吃不下嘴!”
白芍气得递起另一只手,想要抽他,殊不知,手到半空,同样被宗晢抓住。
“再说,我不白睡!”
宗晢的视线,从她身上转到茶几上放着的文件上。
“那个,签了吧,今后,我们合作愉快!”
白芍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心里暗骂了一句“贱格!”
被松开的手,却是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把文件拿了起来。
……
白芍刚在手机银行上把钱转往老爸的帐户,十数秒后,就接到老爸的电话。
“小芍,你哪来的一百万?”
电话那边的白向东,语气十分着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
“爸,你放心,钱是干净钱,你放心用。”白芍在转帐前想好了理由,“我跟人签了两年戏约,酬劳一年一百万。”
“戏约?你要当演员?”
但显然,白向东并不太相信她的话,一古脑追问。
“什么演艺公司?才签约就有一百万?不会是拍什么见不得人的影片吧?”
“爸,你放心,这绝不是什么丧失人权的合约,钱你尽管用,具体的晚上我再跟你说,我现在上班呢,要给老板准备会议资料!”
白芍头大得很,随便寻了个理由,急匆匆挂了电话。
演戏合约她确实签了,不过,跟白向东所以为的那种演艺公司的合约完全是两码事。
她签的,是与她boss大人签的两年“女友合约”。
而此时,几墙之隔的书房内,江奇盯怪物一般盯着宗晢。
“宗少,你让白芍假扮你女朋友?”
宗晢懒得解释,直接把早上签好的合约扔他面前。
江奇屏住呼吸,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看完整份合约。
“你不怕她赖上你?”江奇扫一眼签名处,抬眼看着宗晢。
他跟在宗晢身边这多年,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作为一个局外人,许多事情,恐怕比宗晢自己看得还要清楚。
宗晢先是摇头,“不怕。”
后又无赖地笑了笑,“就算她真的赖上我,我也不亏,不是吗?”
“怎么不亏?”
江奇不明白宗晢是怎么想的,或者,这话单纯只是玩笑?
宗晢扯起唇角笑得极之耐人寻味,“我二十九了,她才十九,说出来,就是老牛吃嫩草,怎么算,我都不亏,不是吗?”
江奇于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跟着宗晢这么久,他十分清楚,老板的脑回路,非他这种凡人所能摸得透。
十成十,老板这是又在密谋着什么。而那些,是他这个特助无力干预也无力改变的。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提醒,“白芍她爸欠债几百万,宗少你这不过两百万,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