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凤草天只是表面现象,他是在搅局。估计他也清楚,在同岭市,目前他的力量还弱。有我跟孔端在,他根本就不要想全面掌控常委会。书记管帽子,帽子都不衬手了,这就是书记的悲哀。他现在必然要做出反应,整些事出来把水给搅浑了玩鱼翁得利。不过小王同志太小看我跟孔端了。这潭水可以搅,但是想搅浑是有难度的。没准儿越搅越浑连他自个儿栽了进去给淹死了。”高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同一时间,孔端的圈内人全聚集在孔端的家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今天高成去找过王志了。”迟浩强嘿嘿的阴笑着道。
“这事我清楚,是于副省长打了电话给高成。并且转了天木矿业申诉的有关材料下来到同岭市政府。无非是要求调查组撤出天木矿业什么的了。当时这份材料我看过才转给高成的。高成不得不去找王志商量一下这事。于省长的面子总得给,不然的话他这个市政府的一把手无法交待。”毕云理说道。
“怪了,这事,于省长直接给王志下指示就行了嘛。何必还要通过高成,麻烦不麻烦?”迟浩强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
“我说老迟啊,你真是一榆林疙瘩。前次你不是跟王志一起到省里了了吗?陈旭的面子王志给了吗?他跟胡贵天联手想打压王志,人家牛啊,照样子反败为胜,硬是推包毅上去了。”孔端冷哼了一声道。
“嗯,王志这脾气的确有些冲。不过我觉得此人也不是一个容易乱冲动的人。此人的冲动好像每次都是有目的的。估计于省长早打电话给他了,人家没鸟他,所以就只好打给了高成。”
“高成没办法,总得给他一点面子。所以就只好去找了王志。最后估计是没谈妥。高成阴沉着脸出来了。不过这事不可能就此善了。王高两人的暗中较量将进入一个新的小gao潮之中。你们说说,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毕云理有条有理的分析了一番,然后给了大家一道应用题。
“王志必输,辜且不讲他在其它地方的能量。但至少在同岭市他不算什么?一个刚来的外来户居然想压住霸地多年的土老虎,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强龙难斗地头蛇这可是经验之谈。估计就要在王高两人身上展现出来。”迟浩强一脸兴哉乐祸的说道。包毅的上台,彻底断了老迟同志兼任市公安局长的如意算盘,老迟自然对王老大恨得牙痒痒的。
第二天中午,风草天来到了风云楼8号包间,他一坐下就冷笑了一声道;“骂了隔壁,一个外来的小子也敢在老子头上拉屎,还真把老子当病猫了,老子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尝一尝老子的厉害。”
“凤总,消消火,别气坏了身子。”天木矿业集团副总经理凤石赶紧劝道。
“消你吗的火!”凤草天狠狠的瞪了凤石一眼道,“人家都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了还要消火,你说,这火还能消吗?再说我凤草天说过三个月内要把米月搞上chuang,难道我凤草天是言而无信之辈?
你们去外头问问,我凤草天什么时候讲话不算话过。骂了隔壁,别以为一个市委书记就牛了。惹老子火了,老子找人残了他再说。”
“残他很容易,大当家,你忘了出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搞了,大家都晓得我们天木矿业跟他有些矛盾,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妥当的大当家。”军师程钱摇了摇手上的羽毛扇,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道。
“出身……”凤草天那狂态居然立即收敛了,好像对‘出身’这个字眼很敏感,似乎有些忌惮这个似的。
“程钱,正因为大当家出身正,我们还怕什么?如果都由王志这样搞下去,我们的海山煤矿还要不要再出煤。你难道不清楚。咱们天木矿业有一半的收成是海山煤矿那煤洞子里来的。一天下来的损失都是以几百万计算的。看调查组的架势,好像是要长期驻扎在海山了。特别是那个组长包毅,简直就是一臭石头疙瘩,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得多,整天板着个脸人五人六的,有事没事时都要找茬。摆明了是要故意刁难咱们。根本就没把凤大当家看在眼中。这种人就要坚决打击,而不是一直闪避。你越闪他越是嚣张,你硬起来时估计他就软蛋了。”
“一个刚坐上局长位置的公安局长就牛气冲天了?笑话,不要说别的。我们省厅有人,他算什么东西?听说省里已经把材料转给了市政府。只是市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王志给压下了没当回事。话是说得好听,是为公。说句不中听的话,王志根本就是在报复那天凤大当家对米月所说的话。”凤石在一旁卖力的煽风点火。
“报复是肯定要报复了,刚听到的消息。听说高市长去找过王志了,王志给硬压下来了。不然大当家不会这么发火的。我还真有点想不通,这小子这样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程钱有点迷惑的说道。
“王志,这是你他吗的在逼老子!”凤草天更是冒火,一腿扫去,但闻哗啦一声响,杯盘全给他捣鼓在了地下。把收拾东西的女服员给吓坏了,赶紧跑到包厢外面去了。
“大当家,干脆从家里请几个人出来。”凤石又出锼主意了。
“把凤雷叫出来。老子就不信,凤雷这天雷还劈不倒包毅那肉疙瘩。”凤草天一摆手,恶狠狠的说道。
“大当家,凤雷听说一直在跟着四姑娘,会不会鸟我们都很难说。”程钱有些迟疑的说道。
“小程,你这脑子有时好使有时就犯浑。”凤草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凤石等人也跟着大笑开了。
“笑什么?我真不明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程钱一脸不解的说道。
“凤雷是男人,你懂吗?”凤倍石笑眯眯的说着,脸上的猥琐一揽无遗。
“噢,我倒是给忘了,他特别好这口了。”程钱恍然大悟,脸上不由的有点尴尬。
“哈哈哈,看到没,我们的程大军师也会吃瘪,这还真是罕见的事了。以前只能是我们吃瘪,想不到啊想不到,有点味道!”保安部部长郝青指着程钱笑开了。
王志刚吃过晚饭,包毅就来了。王志一边让座一边笑着道;“看你一脸喜气,是不是有点眉目了?”
“重大线索,这个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包毅笑着说道。
“快说,就别卖关子了。”早一步到达的王东同志早憋不住了。
“今天下午五点下班后,我正准备回市里。车子开到市区时,居然遇上一疯子在公路上又跳又叫的。我总不能把他给撞死了,所以就叫车停了下来想把那疯子拉开。想不到那疯子力气还真不小。我这身手还不算差,但那疯子的力气有点也不比我小。我们俩折腾了几下后,他突然嘴里疯癫的叫道——,……”
“这什么意思,,电话号码又不像,难道是有什么证据藏在银行的密码?或者是车牌号码,也不像。”王东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王志嘴里也轻轻的念叨着,然后看了包毅一眼道,“那疯子就念叨着这个号码吗?有没说别的话?”
“没有,他重复了十几遍后好像被我吓着了撒腿儿就跑了。”包毅说道。
“你肯定发现了什么秘密了吧?不然的话你不会如此的兴奋的。”王志斜了这货一眼道。
“你们在念叨时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包毅一脸神秘的笑着道。
“少了个7。”王东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但他想了一会又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就是银行的取款密码也是胡乱设的。”
“呵呵,如果跟海山煤矿的矿井联系起来就很可疑了。海山煤矿有十几口井。如果单单缺了第7号井,那是不是说今年1月15号发生的矿难井就是第7号。此人是在点拔我们查证第七号矿井。”包毅一脸严肃的说道。
王志想了一会才说道;“很有可能,那就从第7号井开始查起来。”
包毅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刚打过电话去问过,听说第7号井因为煤质不好,开采条件恶劣,早在去年就被海山煤矿给废弃了。”
“去年就停了?那岂不是说不是第7号井发生的矿难?”王东略感失望的说道。
王志摇了摇头道;“这种说法靠不住,如果真是7号矿井发生的事。人家当然会掩饰其真正的罪恶。这事如果想从矿工们身上去查,估计是没有多大的希望。那是因为凤草天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你明天就查7号矿井,不过要注意方式方法。最近省里跟市里对你们的调查都有些不满意。当然,这个跟天木矿业的故意为之有着莫大的关系,并不是你们调查组本身的事。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既要把事查出来,又要让他们无话可说才行。当然,必要的措施还是得采取。”
“我晓得,我就是要造声势出来。看看能不能从其中找到突破的路径。这调查其实都是玩虚的。相信天木矿业也早就把一切痕迹都抹平了。”包毅一脸严肃的说道。
“杨秀发母子的事查清楚没有,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王志问道。
“相关责任人我都处理了,不过这事的幕后操纵者估计就是宁满。这老东西正事不干,尽晓得给我使绊子。”包毅有些愤怒的说道。
“干脆整这家伙一下怎么样?”王东这小子突然诡异的笑了。
“你有那家伙的把柄?”包毅顿时一喜,紧追着问道。
“我也是刚注意到,不过,宁满的亲弟弟在宁东开了个公司。叫顺风汽贸。按营业范围来说经营的就是跟汽车有关的一些产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