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后，张凡又变的生龙活虎了，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而卢老头和吴老头算是半罢工了。两老头在张凡腐败路上的别墅里面，看着迎春花，喝着张凡弄来的新鲜花粉水，晒着太阳，也挺惬意的。


    两老头来茶素的消息被官方确认后，人家非要请老头们去政府的招待所，不过因为这次是私人身份过来的，老头们也没去，就在张凡家里住下来了。


    原本卢老太太要去草原，可看着家里两个老的，一个小的差不多像是被抬这回来的样子，她也不放心出去了，说实话，卢老头要是没卢老太太伺候了一辈子，估计早挂了。


    娶妻娶贤，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们啊，说是专家学者的，其实一点都会照顾自己，给患者说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可你看看他们！这个包子啊，不能把葱提前和进肉馅里，放的太早，葱就臭了，要在包包子的时候撒到肉馅表面。”


    老太太这几天和邵华在一起，聊着往事，聊着生活的经验。说实话，老太太对邵华特别喜欢，她觉得邵华和她很相似，很淡泊，不是那种一副官太太的样子。


    两老头能在院子里喝着蜂王浆晒太阳，可张凡不能。第二天，张凡就去上班了。


    欧阳有欧阳的计划，而张凡也有自己的计划。毕竟现在已经是一个医院的老大了，总不能昏昏沉沉的。


    “张院，陈院让我来接您了，您坐奥迪还是准备开您的酷路泽。”司机老于看到张凡后，笑着赶了上来。


    茶素医院，价格贵的车很多，可全是手术车，救援车，还有120，至于小轿车，全是欧阳如同赖皮一样，从政府那边化缘化来的。所以，张凡一般都不喜欢开医院的那些破车。


    “就坐你的车吧，我的车这几天留给我师父他们，闲了邵华带他们去外面转转，总不能每次来茶素，都让我给拴在医院当苦力。”张凡笑着和老于聊天。


    医院以前的时候，司机班全是清一色的汽车退伍兵，说实话，这帮在青藏线上开大卡车的汽车兵，在茶素开120真的很合适，也就是汽车没翅膀，不然，他们绝对能把汽车开着飞起来。


    当然了，等茶素升格以后，汽车班、保卫科、后勤科之类的人员就开始复杂起来了，张凡也不太让他们给自己开车，


    而老于一直是欧阳的司机兼着开医院最大的手术车，算是医院的老人了，所以有些话还是能放心说的。


    “要不，我送您回医院后，来这边当向导，春天了，现在进草原有些路不太好走。”


    老于有一说一，其实是不放心邵华的车技。


    “也行，哪就麻烦你了。让财务给你把出差加班算上。”张凡想了想，觉得老于说的对。


    “不用，不用，这算什么出差……”


    张凡的理念和欧阳不一样，欧阳对于给钱这个事情很吝啬，别说普通的加班了，就算政府法定的节假日加班，她能赖就赖了。


    而张凡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用钱解决，毕竟讲情怀，这玩意讲着讲着，就讲不动了。


    张凡靠在车窗上微微眯着眼睛，迎着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而他的脑海里，却一直想着。


    欧阳想着留下博士，而张凡想的则是形成一个流动的联合机制，打造一个以茶素为中心的西北罕见病极地方病的联合治疗点。


    钱，茶素现在不缺，医院升格了，现在拨款比以前多了很多，而且现在又是中庸的教学医院，每年下拨的科研经费，就目前茶素的科研体量，不抓紧一点，说不定还花不完！


    科研经费，这个玩意，现在满边疆的医院甚至大学都看着茶素医院流口水。


    比如边疆医科大，撑死了一年的所有的下拨经费，超不过三个亿。而茶素现在光从中庸这边弄来的就上亿了。


    可以说，现在茶素医院直接就是边疆一个科研地主，有钱！


    这些钱，一定要花掉，不然下一年，人家审计的时候，看你花不完，以后就会缩减的。而且，这种钱，也不能人人发个奔驰了事，这就是犯法了。


    怎么花？


    当然建立大型的联合研究所了。


    可西部有特长的，能吸引人的项目实在太少，干肝胆，除了把师兄弟和老师们都拉来以外，想干过人家老牌医院，想都别想。


    搞骨科，金毛给钱给设备，你想安插一个人，都要打半天的嘴仗。


    搞胃肠，人家丸子国就是借着张凡的手术技术，搞人家国家易发的肿瘤，其他的你动一分钱都不行。


    所以，想要搞大，张凡就要另辟蹊径。


    搞地方病和罕见病，而且还是流动性质的，就如同博士后科研站一样，谁有项目，谁来，茶素出钱，成果共享。


    比如肝包虫，城市里的人觉得这疾病太遥远了，遥远的都没听说过。


    而在华国北方，西北牧区，这个疾病就是比较多了，而在周边的几个国家，斯坦，蒙古，直接就是常见病，而在这一块，到目前为止，也就西北几个穷省随便研究研究。


    所以这就是张凡的机会。


    还有，比如高原性质的各种疾病。一旦对于这种疾病有个特别的科研成果，估计三哥都能跪在地下唱征服了。


    所以大有可为的，现在剩下的就是联合各个大佬。


    张凡到了医院，老陈第一时间出现在张凡面前。


    “张院，魔都有个院长级别的会议，您看要不您去一趟？”老陈拿着卫生部的文件。


    “我就算了，你去吧。顺带着散散心，最近你也累坏了，好几天都没回家吧！”


    “我没事，我没是，我就打个杂的，有啥可累的。要不让高院长去吧，这方面，高院长比较懂……”


    张凡听了后，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最近也没啥事，“行，哪就让高主任去。”


    老陈一听，心里都发甜了。虽然欧阳号称是张凡的伯乐，其实人家老高是张凡最早的带路人，别看欧阳没事就敲打一下老高，可医院的人都知道，这是欧阳担心老高抢人。


    ……


    “主任，主任，茶素发邀请函了！”首都第三医院，肝胆第二科主任的办公室里，主任助理拿着茶素的邀请函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不去，去个屁，刚做了台手术，就开始发盟主令了？不去，不去，给我回了！”


    “好！”助理转头就要走。


    “等等，都给谁发了？”


    主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赶紧又叫住了助理。


    助理也知道主任话里的意思。


    “这个我专门打电话问了一下，我们医院，其他几个肝胆主任都没有邀请函，只有您有！”


    “嗨，这小子，挺上道。他要干什么，会议章程是什么。”主任一听，原本不乐意的表情一下，高兴了。


    “嗯，正好是您的研究方向，肝胆寄生虫是主要，还有一些小的普外学科。”


    “嘿嘿，其他科室主任都没有邀请？”


    “没有！我落实了，我还偷偷打听了。”


    “好。去，给我订机票，给医院打个招呼，就说我去开会了！呵呵，这个小子，他到底要干嘛？”


    肝胆寄生虫，不光北方有，南方也有。


    反正张凡借着自己师父师伯的名头，还有自己这几天的名气，开始大撒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