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硬化大部分患者是无症状的,往往被确诊,是在体检或者其他原因的影像学检查腹部手术中被发现。
非特异性疲劳,性欲减退或者睡眠障碍可能是唯一的主诉。所以,对于肝硬化的患者,我们医疗从业者,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而肝硬化治疗的理想目标是阻断或逆转纤维化,但是,目前市面上没有证据表明有能逆转纤维化的药物!
……」
做为热场的第一发言人,老赵的发言还是相当有水准的。当然了,因为老赵英语口语问题,他是用汉语发言的。
这个货早年间是去丸子国留学的,他的丸子语言水平极高,绝对不是一些手艺人从东京热里面学的几句就能显摆的那种。
而老赵的英语只有能看不能说的哑巴水平。
这里提一句,护肝药,不管是华药也好,还是屁股上给你攮一下的注射药剂也罢,都是不能护肝的,打着护肝药物广告的,绝对是没办法护肝的。
尤其是一些喝酒的兄弟们,特别注意一下,别觉得吃点护肝药,酒量就会好,能喝的过酒吧的精神小妹,没有一点点好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健康的肝脏用不着你来保护,生病的肝脏你没办法保护。与其花钱让人当冤大头,不如平日的生活里注意控制盐的摄入,戒断酒精的摄入。
这里盐的摄入是没有错的,如果肝脏出了问题,已经纤维化了,会产生腹水,而盐又会加重血管的压力,导致腹水加重。
纤维化的肝脏治疗,这种未病治疗的团队很多,但大多数都不怎么出名,茶素医院的第一次第一个发声,就让会场内外的各路诸侯们感受到了一股股扑面而来的鸣叫。
四十分钟的发言结束后,提问的人很多很踊跃。
会场前排的鸟市领导,茶素领导们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看,看到的都是对方脸上的欣慰和放松。
这一次,不光是鸟市下了重注,茶素这边也一样,要是张黑子开门砸了锅,他们不光心疼肉也会疼的。本来,对于赵京津代表茶素医院上台第一个开讲,鸟市这边是不太愿意的。
他们的想法是,开门就让黑子上,一上场就弄给黑又亮粗大壮之类的,可惜张黑子不听他们的。
别说医疗了,就其他事情,比如做买卖,黑子不在行的,都不太听他们的,更何况这种张黑子自己的领域就更不会听他们的了。
而且这个会议,他们开的是极其的郁闷,类特色杰特们都听懂了,结果等老赵上台,一嘴标准的普通话,他们愣是只听懂了这是汉语,然后其他的什么都听不懂。
可听不懂,不能表现出来了啊。
他们可不是青涩的研究生们,别看听不懂,可鼓掌点头等关键节点上,人家愣是一个点都没有踩错,这也是本事啊。
好在这个头炮打的响亮打的干脆,会场里举手发问的人很多,而且发问的并不是一些年轻想露脸或者想让老赵的青年人。
发问的大多数都是各个实验室的带头人,问的问题都相当的专业。
张凡听着问题,看着老赵的回答,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掩饰不住了。
几个给面子来开会的领导,瞅了瞅张黑子的笑脸,心里不停的鄙视:「不就是开门红吗,看让黑子得意的,哎,没城府啊,搞自然学科的就是没城府啊!」
他们心里还很得意,可惜他们忘记张黑子赖账的嘴脸了。
其实张凡高兴的并不是开门红,因为这玩意张凡早就和自己师父师伯还有茶素的一群院长主任们预演过好多次了。
他高兴的是,这群提问的学者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其
实想和赵京津合作。
科研这个玩意怎么说呢,大概就和包工头类似。
一个大的项目,分包成许多子项目,然后找人合作。
当然了,正经的科研不会像是中标的最后什么都不干,全部包出去就等着竣工拿钱。
正经科研中,比如这个科研的项目是挖坑,他们会把土壤分析交给一群人,会把铁锹制造交给一群人。
然后等工具趁手,条件成熟,他们就拿着这些汇总起来的工具啊数据的开始挖坑。
肝病研究,这种介于正常和病态之间的研究可以说成功的不是很多,所以,今天听到老赵的这个,他们满意了,一边考较着老赵,一边寻思着自己实验室的一些数据任务可以找茶素老赵合作了。
别觉得这种合作好像很平常一样,说实话,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倒贴钱,都未必能抢到这种合作。
因为这种合作几乎都被顶级三甲医院或者科研院所承包了。
比如,奥美拉唑的制药科研,人家就分出一个离子泵的课题,扔给一个三甲医院,这个三甲医院不光自己要出钱弄科研经费,还要按时按点的给人家汇报工作进度。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科研,分包出来的科研,都能出好多好多论文,人家给你思路,你给人家干活就行了,论文的吸引力,对于科研人员来说,特别是一个能进入sci或者四大顶刊的论文,这个吸引力就比黑丝对手艺人的吸引力还要大。
中庸的新院长他们听的是不停的皱眉头。
对于中庸来说,茶素医院一两项科研的大爆炸,甚至茶素医院一两个人牛逼的都能让人抖腿,这都是无所谓的,甚至对于中庸来说,这都是不是事,这都是昙花。
但现在,中庸对于茶素医院的科研才正儿八经的用正眼重视起来了。
未病代表着什么?
这玩意就是正常人过渡到患者的一个阶段。
而这个阶段代表着医学界无法跨越的两个极其重要的学科,生理学和生理病理学。
这两个学科可以说是医疗的根基,就连诺奖对于医疗的抬头都是生理学或医学奖,而且这半个世纪的医疗奖,几乎都是出自生理学的。
生理学难,生理病理学就更难了。
本科教材上,生理学其实就讲了一些固定被观察到的一些理论和系统。
其实,这里面的这些理论只是观察到的一种表象,真正的关键节点大多数都是估计猜测的。
简单打个比方,比如一个小伙子看到一个长腿***妹,他雄起了。
那么,他到底是因为长腿雄起的,还是因为***雄起的呢?
生理教材上,一般都会这样笼统的说一句,看到以后会雄起,那么为什么雄起,这就不知道,甚至是哪个因素让他雄起的都还没办法证明。
而到了生理病理学就更扯几把蛋了,生理学好歹还有个观察的对象,而生理病理学直接就成了混沌学。
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然后体现在诊断上,就是可能是心情不好,可能是情绪不好,也可能是天气问题!
然后呢,因为这个是基础学科,华国在这方面搞了很大的力气,可惜,一直不见效果。
这玩意比临床还难,可一个学霸,能考六百八的学霸肯定不会去学这个的。
他会去选临床,甚至选传染都不会选这个,因为这个真的没钱。
这样说,在临床上,超级学霸和一般的学霸之间,差距很难被拉开。
但在生理病理学上就特别明显,因为这玩意懂就是懂,不懂你怎么努力就是不懂。就一个离子泵,胃酸形成的一个离子泵,这尼玛不是超级学
霸,你都听不懂。
现在茶素医院在这个领域有了根基了。
其实,茶素医院建立的时候也是相当的艰难。
拉人是拉不来的,这两个学科的大佬根本挖不来,比挖一个临床院士都难。
而普通的学科带头人挖来又没用。
张凡他们只能逆推,先成立一个临床项目组,然后逆向研发。
碰到什么问题,具体的找什么人,慢慢的这才有了一点点积累。
老赵下来以后,第二个上台的是李家坡的肝病专家,人家是研究肝病寄生虫的。
比如肝包虫,世界上,肝包虫研究比较厉害的几个国家里,都是有牧场的。比如澳牛,他们在这个领域就很牛逼。
比如金毛,他们也牛逼,新西兰牧场多,肝包虫也多,但他们不行。
而李家坡呢,花园有牧场倒没有,可在这个领域,人家也很牛逼。
也不知道这个货是为什么在这方面努力的。
他们的努力方向和华国不太一样,华国这边是手术技术领先。
怎样让他术后不复发,怎么在手术中做的更彻底更干净,这是华国主要的研究方向。
而李家坡不是,他们研究的是怎么样才能打断这个肝包虫的传染链条。
方向不一样,成就也不一样,但他们比华国更有名气。
当李家坡的专家把肝包虫研究打在屏幕上的时候,边疆一群医生不屑一顾。
「这尼玛,他也敢拿出来在这里讲?你在首都讲一讲还说的过去,竟然敢在我们边疆讲这个?
别说张院了,我在肝包虫手术领域,都能在全世界排的上名号!」
一个市级医院的普外主任不屑的小声嘀咕着。
周围的人都认同的点着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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