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春天，几乎就是漫天黄沙的季节，什么燕子来了，柳树绿了，在西北是找不到的。


    不过茶素倒是有一点早春江南的感觉，蒙蒙细雨就像是张之博的口水一样，丝丝拉拉，落在人的脸上凉而不冰。


    因为有天山这个大空调，热几天就会下一场雨，尤其是森林中草原上云雾缭绕，雾蒙蒙中，整个世界都是翠绿的。


    几十公里的草原，站在山头望去，真的就像是一个翡翠一样，格外的漂亮。


    张凡一家趁着周末回一趟老家祭祖，这是国人的大事。往年都是张凡老爹和老娘回去，张凡自从上班后就没有回去过。


    以前老爹老娘不说啥，因为张凡是爬坡的阶段，这个事情不光张凡老娘老爹能理解，就是躺在祖坟里的祖先们也是可以谅解的。


    不过现在张之博也大了，还没给祖先上过坟，这就让张老头心里很难受。


    邵华多贼的人，回农场看老头闷闷不乐的，悄悄一问，老头委屈的，「他比董事长都忙，天不亮就走了，日头落山了都不回来，他给他爷爷奶奶都好几年没烧纸了。」


    华子一听，就立刻开始安排。


    张凡出门不是特别方便，首先就是请假。


    先要给半工厅请假，然后还要和鸟市这边的请假，最后还要安排医院的工作。


    因为很多工作都是围绕张凡的，张凡要是有什么变化，一系列的工作都要跟着变。


    尤其是现在医院的行政会议。


    别看张凡就是去趟老家，可跟随的人还是不老少。


    自从减肥药出来以后，张凡又被任命综合科研基地的主任，以前是出国才会配备人员跟随。


    现在只要不是在家，只要不是在医院，去哪都要配备人员。


    而且，邵华也专门有联系的人和邵华协调张凡的出行。


    机场里，邵华的大皮卡，张凡的牛头后面还跟着一个勇士。


    本来茶素医院里，停着好几辆茶素政府的考斯特。


    以前的时候，考斯特是茶素医院白用，用完了还回去，下次用的时候，继续满油洗干净了回茶素医院。


    后来韩忠国来了以后，这个货更狠，说是考斯特因为经常接送顶级专家，需要加强装修。


    结果，装修的钱是茶素出的，装修完了，韩忠国说以后别回去了，直接给接管了。


    茶素医院不缺专业司机，尤其是兼并了数字医院以后，有两个司机班，自从数字医院被兼并以后，这两个班的战士就清闲了很多。


    韩忠国觉得不能闲着，就申请买车。可惜，闫晓玉不同意，她觉得没必要，反正茶素有就是茶素医院有。


    但出于安全和隐私，韩忠国也豁出去了，直接把茶素这边装修过的四台考斯特全给弄回医院了。


    本来想着茶素这边估计会来说一嘴的，结果愣是等了好久都没人来问，甚至闫晓玉直接让司机们继续开着考斯特去加油，仍旧用的是茶素的油卡！


    本来送张凡去机场考斯特最好，不过张凡觉得这个便宜不应该占，至于跟随人员的勇士，张凡的意思就是，反正不是我要求的。


    医院领导不主动占便宜，下面的人就会收敛。


    医院的领导不要脸，医院内部的洗手液都能给你偷完了。


    茶素这边对于茶素医院这种情况也是习惯了，从欧阳开始到张凡，一直主打的就是一个赖皮不讲理，占便宜没狗。


    不过自从茶素这边也大气，用人家领导的话来说，茶素医院别说几台车了，就算张院开口要大楼，他们也二话不说就给腾出来，不光要腾出来，走的时候还要把卫生给弄干净！


    机场


    里，邵华明明买的是经济舱，可莫名其妙的就被升舱了，一家人全是头等舱不说，经济舱也被一群四个小伙子给占了。


    而且，机场的当组书籍竟然在机场迎接张凡他们，还特意和张凡聊了两句。


    以前茶素机场就是个军用转民用的机场，支线机场，全是小飞机，遇上稍微有点气流的天气，颠簸的能让人一次性就绝了坐飞机的习惯。


    比如张凡，说实话，要不是周一要开会，他真的不想坐飞机。


    自从茶素医院立起来以后，机场也变成了国际机场，机场的当组书籍级别都跟着升起来了，真的，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职位竟然占了医院的便宜！


    「哎呦，小宝宝真可爱啊。伯伯给你送个好吃头！」人家和张凡简单说了两句，可对张之博就亲热多了。


    一大袋子零食不说，还专门送了一个飞机模型当玩具。


    张凡一看，发着金属光泽的模型飞机，这个估计是机场升格以后专门弄出来送人的，还是送给个别人的。


    张之博一手拿着模型飞机，一手拿着小零食，声音都甜了很多。


    飞机上，张凡一上飞机就闭上了眼睛，起飞降落的时候，他心都是攥着的。他觉得张之博也会害怕，可惜！人家根本不害怕，只要嘴里有东西吃，起飞算什么，开炮他都不害怕。


    因为是私事，王红和老陈都不用跟着，可王红说院长虽然是私事，可这几天医院肯定有事会联系院长的，她作为副处级的院办主任一定要做好工作，不能辜负上级的重视。


    张凡一想，也行，跟着就跟着呗。


    从茶素飞老家，也就三个小时，飞机降落，王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凡撇了一眼，心说，不会是出事了吧。


    王红挂了电话，走近张凡后，小声说了一句：「院长，鸟市联络办给咱们联络了肃省接待办，有人接咱们。」


    「这多不好意思啊，麻烦人家真不好意思！」一听不是医院出事，张凡嘴上说的很歉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一下飞机，都不用去接待大厅，人家直接就在飞机门口等待着张凡。


    「张主任辛苦了，我受领导委派，迎接您回家！路上辛苦了！」


    张凡以为接自己的就是接待办的人，没想到人家肃省这边文教的来了。


    弄的张凡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领导工作繁忙，还来接我，真的很是让我心里难安啊！」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张主任在医疗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对于肃大也给予了巨大的帮助，我不来迎接一下，不能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啊！」


    这话一说，张凡也就明白了，这是按照综合基地主任的级别来接自己的，不是鸟市来显摆的。


    主要是跨省抓人，有些企业自己就能搞定，可跨省让升级的来迎接，这个就要讲一个对口了。


    你要是按照张凡的茶素医院的院长或者鸟市卫生书籍的职位让人去接，也能接，但就是有点欺负人。


    不过按照综合基地的主任腹部的级别，这就名正言顺了。


    当然了，至于口头的感谢，让王红来说，应该是求饶，张凡给肃大做了屁的贡献，医学院唯一的一个博士点变成了肃大茶素国际医科大合办的。


    生化组老头被张凡弄去了国际医科大不说，直接把老头的学生都挖走了。


    可以说，生化直接就让张凡弄断根了。


    就这，张凡送了点钱，肃大校长虽然放过张凡了，可要是说张凡的贡献，有屁的贡献，别破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花花轿子众人抬，王红不理解，到了人家这个级别就理解了。


    别看张凡挖了人，但现在攻守易型了。


    肃大校长已经通过兰市这边给茶素国际医科大发了公函，每年的毕业季，博士级别的人才，肃大有优先招聘权。


    这个权利，目前也就肃大敢和张凡开嘴。


    出了机场，进入当地以后，车队就长了起来，兰市这边也派了一辆车和一位领导跟随，进入县城，县里的班子更是直接集体出来跟随。


    张凡父母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队伍，两人都不敢小声说话，张凡老娘甚至还仔细的给自家老头把衣服拽了拽了，深怕两人给儿子丢人。


    在茶素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院长。


    他们总觉得，自家的儿子估计也就是和当年自己厂子里的厂长差不多了，或许略微比厂长还要差一点。


    毕竟以前的厂子也是大几百上千人的单位，还是国营的呢，每年厂长都是和县里领导一起开会的。


    可没想到，这一次把老两口给惊吓住了，这石头到底是干什么了啊，怎么这么多领导来迎接啊。


    送到县城，在会议室里，开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议，主管卫生的领导和兰市的领导就把张凡交付给了县里的领导。


    张凡也不能光享受不付出，亲口答应帮兰市县级及县级以下的医院免费培训五年。


    茶素医院，现在可不像是以前了，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的领导为了几个培训名额不光要求上级，还要和同级的医院斗，斗完了回到医院还要和下级斗。


    就算赢了，最后还要掏钱去培训。


    现在不一样了，茶素医院的培训，已经成为华国顶级级别的医院。


    尤其是茶素的烧伤皮肤、普外、骨科、儿外科，传染科，可以说，已经超越华国中庸的级别了。


    就算是你有钱，也未必能争取到培训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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