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诊所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木匠大叔正躺在竹编的躺椅上。
他今天做工的时候左脚一不小心崴伤了,肿了一大块。
马克正一手拿着膏药小碗,一手拿着上药的小木板,在给木匠肿肿的脚踝上药。
木匠反正也不能动,百无聊赖,随意地四处望望。
刚巧,从通往后院的木门的门缝里,能看到伊亚所住的那个屋子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杨天似乎和伊亚抱在了一起,不知在做什么,但看上去是特别靠近、特别亲热的样子。
木匠笑了,道:“那位杨医生跟伊亚在干什么呢?”
马克听到这话,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不过门缝就那么细,不同的视角看的方向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马克这个地方,透过门缝,就什么也看不到。他也不觉得有必要专门打开门去看,索性回过头,一边继续上药,一边说道:“杨先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他可厉害了,给伊亚治好了嗓子,这几天都在教她说
话。”
木匠又看了一眼,笑得有些暧昧,“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在正常上课啊。”
但马克对杨天是完全信任。
也没有想太多。
笑了笑,道:“杨先生挺神奇的,想出的很多教授的方法都很古怪,但却意外的有用。我反正是挺放心的。”木匠看到马克这般态度,觉得很有趣,顿了顿,又道:“既然杨先生这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让他做你家女婿啊?毕竟伊亚也已经这么亭亭玉立了,咱贫民区的
孩子,也没哪个配得上她。”
马克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而后连忙摆了摆手,道:“可别乱说。让杨先生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怎么了?你还不乐意啊?”木匠好奇道。“不不不,不是不乐意,”马克压低声音,苦笑了一下,道,“是不敢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啊。你想啊,人家杨先生是什么样的天才人物啊,这么年轻,医术就这么厉害,还是伟大的神术师,品性还这么温柔,修养也很好,几乎是个完美的才子。这样的人物,能配得上他的,大概只有神术学院那些和他相似的天之骄子吧。我家伊亚虽然被我视若珍宝,但要说伊亚能嫁给杨先生,那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人呐,还是要知足。杨先生帮了我们家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恩了,用
这辈子来报答都不为过。真的不能奢求太多了,不然会遭报应的。”
木匠听到这话,哭笑不得,心想你真是太老实了、太不敢想了。你要是看到他们在干嘛,或许就不会觉得这只是奢望了。
这时木匠又往门缝那看了一眼,发现杨天和伊亚已经没有留在原地,而是进屋去了,还关上了们。
于是木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
伊亚的房间里。
杨天抱着伊亚,来到床边坐下。
倒不是杨天抱着伊亚不放。只是刚刚的一番亲吻之下,伊亚整个人都已经软掉了,仿佛没了骨头似的,站都站不稳了。杨天不抱着她,她仿佛都要变成一汪春水流走了一样,所以就只好把
她好好抱在怀里了。此刻,伊亚缩在杨天怀中,小脑袋低低地埋在他的胸口,抬都不敢抬起来一下,似乎生怕和杨天对视一眼似的。耳朵根子都红得一塌糊涂,天知道她的脸蛋该是
滚烫成什么样子了。
而杨天看着这个样子的伊亚,又觉得可爱,同时又觉得负罪感满满。
天哪,我干了什么。
明明我是一个单纯的医生。
我一直在好好地帮她治疗,教她说话,不带一丝邪念和贪欲。
哪怕过程中看着少女可爱的样子,曾有过那么一丝心神荡漾,可每次也都好好地按捺住了。
可为什么偏偏这次没忍住呢?
这下好了。
亲都亲了。
恐怕以后只要一看到少女那红嫩嫩的嘴唇,就能想到刚刚接吻时那甜美馥郁的滋味。
再想恢复以前那种纯洁的试图关系……那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杨天心中深深地内疚着。
但要说悲伤吧。
却一点都悲伤不起来。
没办法啊。
看着怀里这个小可爱。
看着她都几分钟了依旧这么害羞忸怩的样子。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谁能不喜欢啊?谁一亲芳泽之后还能悲伤耳朵起来啊?
“伊亚,对不起啊,我一时冲动,就没忍住,”杨天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少女的小脑袋,柔声说道,“明明不该对你做这种事情的。”
少女听到这话,依旧很害羞,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都已经求婚了的话。
已经算是未婚夫妻了吧。
那种亲近的事情……
好像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做了的话,也不需要道歉的吧?
于是伊亚稍稍抬起头,摇了摇头,小声道:“咿呀……咿呀……”
少女的意思比较明确,哪怕不通过语言,杨天也能大致听得出来。大概是说不怪他。
然后杨天就感到更加负罪感满满了。
多么善良的小姑娘啊。
初吻都被夺走了,却一点都不生他的气。
“咿呀……咿呀呀咿呀……”这时,伊亚又说了些什么,小手也举起来,比划了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又指了指杨天的嘴巴。
然后两根白嫩的手指互相戳了戳。
小脸微红,一脸好奇地看着杨天。
似乎想问他什么事情。
杨天愣了愣,看了看她的眼神,试探着问道:“你是想问……刚刚我们那样做的……是什么?”
“嗯!”伊亚点点头,小脸更红了,却还是很好奇。
杨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从小生活在贫民窟,被父亲保护的很好,身边没有任何同龄的朋友,所以对于男女之事更是纯洁的不行。知道亲亲,但不知道接吻是什么。
这实在是有些可爱。
也让杨天心中更觉得罪孽深重了。
这个……要怎么解释呢?
直接解释的话,感觉有点过于尴尬了啊。
杨天想了想。
想了好一会儿。
然后很不要脸地给出了一个特别的解释。“啊刚刚那个,是一种唇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