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终究是个境界而已,只是用来表明力量的层次,”杨天道,“我可不是什么不灭不死的神明。我是个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类。”
巫女愣了愣,想了想,道:“那……那你是……神的使者吗?”
“使者?”杨天苦笑了一下,道,“我可不认识什么神,也不是被派来的。”
“可是……你们,是在对付豺族吧?”巫女说道。
“这倒是,”杨天点了点头,“毕竟豺族已经成了危及全世界的祸害了。”
“那你就是神的使者,不会有错了,”巫女认真地看着杨天,说道,“神明大人告诉过我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作为一个巫女,见到神的使者,应当是要十分体面、庄重的。
可是,现在她这身负重伤、刚刚被止住伤势的样子,可实在算不上体面。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而后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巫女服上都有许多道破痕。
这些破口产生的实际效果,和镂空设计差不多,总之就是……很透。
透过这些破口,除了可以看到一些伤痕之外,还能看到一些白嫩嫩的肌肤……
巫女微微一怔,而后,小脸一下子有些红。
刚好旁边有被子。
她连忙伸手想拿被子。
可刚伸出手,还未碰到,一阵酥麻无力的感觉便传了过来,让她浑身一个哆嗦,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呃……这……”巫女愣了愣,不知所措。
“都说了,别乱动,你的伤势才刚刚被缓解,身体很虚弱的,”杨天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床边,手伸到了她的胸口上方。
巫女微微一怔,有些吃惊——这位神的使者是要做什么啊?难道神明大人派来的使者,也会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然而事实证明,她是多虑了——杨天的手从她身体的上方越过,然后抓住了她另一侧的被子,将被子打开,给她盖上了。
巫女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杨天问道。
巫女顿了顿,道:“我叫神宫司薰。”
“嗯?你的名字,叫司薰?”杨天疑惑道,“怪怪的。”
巫女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神宫司是姓氏,薰才是我的名字。”
“哦,这样就正常了,”杨天点了点头,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休息好了再说。”
杨天真得是习惯性地这么做了。
之前家里有丫头生病或是不舒服时,他会给她们治疗,治疗完会让她们好好休息,离开她们房间之前就会摸摸她们的头、抚慰她们。
这几乎已经是下意识地动作了。
此刻,看到这可爱的小巫女也如此虚弱、需要休息,他完全是无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摸完她的头,他才微微一僵,忽然意识到——哦,这不是我家的丫头啊。
但摸都摸了,总不能退回去。
所以杨天也索性不想太多,缩回手,起身,转身离开这个屋子。
而神宫司薰,则是一下子愣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杨天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
当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的时候,她竟有一种被师父,也就是上一代巫女摸头时的那种熟悉感。
于是她竟是也没有反抗。
直到杨天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她才忽然回过神来,愕然无语。
这……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
房间外,lilis,樱岛真希,福山先生,都在此等候。
杨天一出来,三人便靠了过来。
“怎么样了,杨先生?救活了吗?”福山先生问道。杨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和静养。现在咱们先别急着跟她说话了,让她休息至少三四个小
时,然后再跟她沟通对抗豺族的事情。”福山先生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多亏了您啊,要不是您及时赶来,又医术高超,怕是这位巫女小姐就命不久矣了。她好歹也算是我们忍乡的救命恩人啊,
要是就这样死去了,我们忍乡可就太惭愧了。”
杨天笑了笑,道:“这倒也是。不过,我来了,你们大可以放心。毕竟我的主要职业,还是个医生呢,只要人还没死,还剩一口气,我多半都能给他拉回来。”
福山先生点了点头,看向杨天的眼神又更多了一份崇敬与敬佩。
而这时,lilis忽然凑了过来,凑到杨天身边,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的狡黠,小声道:“怎么样?”
杨天微微一怔,“什么怎么样?”lilis用胳膊肘戳了戳他,道:“少装蒜了,当然是说那个巫女怎么样啊?我刚刚可是看了,长得很好看诶,美的冒泡,还有一种独特的圣洁气质。这种女人,对于你们男人来
说,恐怕是梦寐以求的征服对象吧?”
杨天本来还挺正经、挺严肃的。
但听到这话,真是瞬间破防,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一手搂住lilis的纤腰,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这丫头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人家都快死了,我当然只顾着救人啊,哪里有时间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杨天翻了翻白眼,道。“这哪里能算杂七杂八的?这也是正经事好不好?”lilis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我之前闲着无聊,还去看了看你们华夏的一些小说,其中有一些就写了,有的主角当医生,
会一边给漂亮的女病人治病,一边揩油什么的。你……就没有学习学习?”
杨天哭笑不得,“什么鬼啊?一边治病,一边揩油,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呢?人家都命悬一线了,我要是还顾着揩油,那我还是个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你是禽兽,男人都是禽兽,”lilis一本正经地说道。“就你会掰扯,”杨天没好气地敲了敲lilis的小脑袋,道,“等着吧,等晚上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