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乐刚刚吐在那醉汉身上的时候,自身也是扑在醉汉身上的。不少呕吐物都回流到了他的身上,把他也搞得浑身一塌糊涂。
此刻他身上到处都是吐出来的东西,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别说其他人了,哪怕是楚天乐最好的死党刘晓康,此刻都有些嫌弃,下不了手。
还好这时几个服务员过来了。
虽然都是女服务员,但都还是很敬业的,忍着这份恶臭,把楚天乐抬进了厕所,用水给他冲洗掉身上的呕吐物。
冲了至少有五分钟,这难闻的味道才稍稍被驱散掉。
杨天也总算能勉强给这家伙诊断一下情况了。
他先查看了一下楚天乐脑袋的情况毕竟大脑的人最精密的地方,也是出一点差错就容易死人的地方。
然后他发现,这家伙虽然头破血流,但也还不算伤及命脉。生命上是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
不过,这也不代表真就这么简单了。
“那几个家伙,下手也是真得狠啊,”杨天有些怜悯地说道。
周围的其他人听到这话,倒是挺赞同的。一人点头道:“是啊,都把楚天乐打得头破血流了,能不狠吗?”
“不不不,不仅仅是头破血流的问题,”杨天苦笑道。伸手,指了指一处。
那是楚天乐的裆部。
先前,他面前大半个区域都被恶心的呕吐物给染脏、遮盖了,所以很难注意到这里。可现在,呕吐物被冲掉,只要稍稍仔细一点,就能看到,那被水完全打湿的裤子裆部,有一抹血色渐渐晕染开来。
“这这是”众人微微一惊,渐渐睁大了眼睛,冒出了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可能性。
“没错。这可怜的家伙,以后怕是都祸害不了姑娘了,”杨天无奈地摊了摊手,道,“那几个醉汉下手是真得毒辣,其中有一个,是抡着大拳头死命往这里砸的。会这样也不奇怪了。”
众人,尤其是男性同胞们,听到这话,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卧槽,这也太惨了。”
“这是不能人道了啊,的确是惨不忍睹啊。”
“虽然这家伙的确是人渣,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吧。”
“哇,太狠了,居然直接抓着这里打。还好不是我撞上他们”
一旁的刘晓康则是睁大了眼睛,道:“不会吧。这应该还有抢救的余地吧?送去医院应该还有救吧。”
毕竟是死党,刘晓康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以后变成个太监。
“你可以试试,不过,希望渺茫,”杨天耸了耸肩,道。
其实他这么说,都已经是在照顾刘晓康的心情了。
事实上,哪有什么希望?
刘晓康裆部都已经被砸得稀烂了,除非上帝现身,像捏泥巴一样给它捏起来,否则哪还有什么康复的机会?
“那还等什么,快送他去医院啊!”刘晓康连忙道。
“还是叫救护车吧。他这状况,乱动的话,情况可能更麻烦,”杨天道,“另外顺便打个110吧。那几个醉汉这出手的程度,已经犯法了。”
当这一通闹剧处理完毕,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
天早已漆黑。
星星却很明亮。
只是,有几朵大大厚厚的乌云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飘着,一个不乐意,就吞几颗星星进去,过好一会儿才肯放出来。
聚会解散。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杨天作为于朵朵的临时男朋友,送她回去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
所以他陪着她坐出租车回到了天海医科大学的校门口,然后陪着她走进了校园,在昏暗的路灯下缓缓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这个时候的校园里,是充满了荷尔蒙的。
一些情侣往外走,准备去外边的宾馆一夜**。
一些情侣往里走,看样子应该是才行完鱼水之欢,回去休息。
当然,上述的毕竟还是少数。
大多数男男女女,还是要纯洁一点,在校园里牵着手漫步,或是坐在横移上谈心,或是在幽暗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卿卿我我。
置身于这样的气氛之中,很难让人不产生类似的想法与冲动。
尤其是当身边正走着一位穿着吊带裙、戴着猫耳、诱人如妖精一般的小尤物的时候这种冲动真得让人很难抗拒。
幸好。
杨天的定力还算强。
他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她是你学生啊,是祖国未来的中医栋梁啊,你要是推了她以后中医就少个人才啊,中医的发展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啊巴拉巴拉
总算是勉强抑制住了这份冲动。
“呐,老师?”于朵朵忽然开口了。
“嗯?”杨天道。
“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于朵朵一边低着头走着,一边道。
“哟,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问呗,”杨天道。
“呃那个我我真得那么不如她们吗?”于朵朵有些犹豫地说道。
“嗯?”杨天一下子没听明白,“她们?哪个她们?”
“就是那个什么韩韩什么来着,还有那个丁铃,大概是这个名字吧?就是她们。”于朵朵道。
“哦!你说的是韩雨萱和丁铃啊,”杨天嘴角一翘,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
“因为因为我不服气呀!”于朵朵忽然抬起头,一双水眸有些幽怨、有些委屈地看着杨天,道,“她们有有比我好看到那种程度吗?”
于朵朵从小就生活在万千宠爱之中。
长大之后更是受到无数人的痴迷与追捧。
虽然也不是说所有人一见她就会爱上她,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也没谁会否认她的美丽。
可今天,在她与韩雨萱和丁铃的对比中,杨天却是那样干脆地抛弃了她,这就像是当头棒喝一样,敲打在她的小脑袋瓜上。
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可是她诶!
当他临时女朋友的,也是她诶!
为了让他开心、在出门之前沐浴更衣、精心打扮,选了半个小时衣服的,也是她诶!这样的情况下,杨天还是那样的回答,实在就让她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