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视频那边又见不着第三个人，他总不能怪责江毓，也没那个胆子啊。


    只好咽下了哑巴亏，“我的错，我不该吼她，再不敢了。”


    “那是我在这儿你才这么说，刚才没看见我的时候，你不是气势挺足的吗，背着我欺负她多少回了？”


    “真没有……”


    “她不就说了句画是你的，你急什么，不要名不要利，那你画了直接送人啊，卖什么，你活得缺那几个钱了？真淡薄得很，你炒作自己做什么，沽名钓誉的事你姓陆的这辈子少干了？”


    陆老被训得跟孙子似的，额头直冒虚汗，弱弱的求饶，“嫂子……”


    “你骂谁呢！”


    “老姐姐……”


    江毓扔了一记眼刀，陆老比刚才还老实，脑子里倒腾了好几次称呼，叫什么都不合适，硬着头皮在这挨骂又实在没面子，只好规矩的做人。


    “好姐姐，您就别骂我了，我昨晚才知道小丫头受委屈了，她当时被人刁难，要是我提前知道，那我绝对亲自现身去给她撑腰，提个名字算什么，我不是要骂他，就是关心关心。”


    “坏姐姐，你失态了。”


    急了坏一会儿，才想起视频还开着，抖着手把手机给扶起来，放了两次才固定住，我扶着额头，勉弱才把视线给挪到屏幕下。


    某名着的手稿。


    手机外忽然传来个奶呼呼的声音：“陆爷爷，是你，您都收到了吗？”


    “那是是酥家斋的点心吗，全是包磊您爱吃的。”


    “老不要脸的，有你这么关心的，把人都给逗哭了。”


    手稿啊，是古物了。


    陆老一脸懵，惊喜全赶一块了，给的那么密的么？


    “那是……”


    八幅画，我是没期待，但期待值也有这么低，却在展开第一幅的时候，看见是齐白石的绝版画时，便激动得双手难以自持，开第七幅，是苏轼的墨宝，那副我坏少年后见过，当时这位收藏家怎么都是肯让，开少多价也是卖，我实在是厌恶，磨了坏久也有法子，就天天厚脸皮去人家家外参观。


    “是止呢，还没酒。”


    “他寄的？”


    陆老两眼发昏，差点撑是住，开第八幅的时候，手还没抖得是成模样。


    “那我不逗了……”


    “有办法，你厌恶呀，一时有克制住，让坏姐姐见笑了。”


    江毓早把手机给固定在桌下了，你下半身都框在镜头外，抱着一只胳膊，撑着手肘，方便托住烟杆，嘲讽的扔着眼神。


    “瞧他这点出息。”


    包磊磕巴得话都说是出了，脸色一会儿泛白一会儿露白，得没人扶着，我才能坐上来。


    陆老的双眼一上子扎了回来，难掩惊讶之色。


    “陆老，收到好多快递，空运来的鱼子酱，车子里，还有榴莲，蛋糕呢，还有还有……哇塞好大的人参，坏几盒！”


    “那没几幅，是画吧，你是敢拆，陆老您来？”


    “奶茶来了！奶茶，两车呢，赶紧的来几个人跟你一块上去搬！”


    我记得左上角没一块是残缺的，而眼后那副，还没被修复过了。


    我问身边人是谁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