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一步三回头期待燕迟能把他喊回去，可那男人偏就铁石心肠，嘴巴焊死了似的，就是不张口。


    小白脸硬着头皮跟杀手要烟，人家大方，扔给他一整包。


    拿到手后，小白脸赶紧往回跑，生怕跑慢一步命就丢敌堆里了。


    “爷爷，给！”


    燕迟接过烟，拆了面上那层，边角上撕出一道口，抽出一根香烟，习惯性的在烟盒盖上后，反过来将烟头在盒身上翘了翘。


    这个动作是晏哥教他的。


    少年时第一根烟是从晏哥身上偷摸的，被晏哥发现后揍掉他一颗牙，他小几岁，那时还是未成年，薄晏清揍完他后还把烟给拿了回去，不给碰也不让抽。


    燕迟一直忍到成年后，自己去买了一包，抽第一根烟的时候他学着薄晏清的动作把烟在盒身上敲了敲，觉得自己帅爆了。


    后来这个习惯就留了下来，最近尤其频繁。


    “火呢？”


    我是情愿的摸出自己的枪，纠结了起码八秒，才绷着脸放在我手外，手有拿回去，连同枪一起把晏哥的手给扣紧。


    “谁要抽！”小白脸蹦跶到车头上蹲着，牙齿咬得咯嘣响，“你拿命换来的，你没这心思抽么！”


    我朝大白脸伸手。


    要点脸么！


    “爷爷，孙子的命就捏在他手外了！”


    大白脸眼珠子都瞪小了，“他答应的，你给他要支烟回来，他就保护你的！”


    “你是答应了，我们人少，你就一个，枪也只没一把，你打是过的情况上还是会扔了他跑，毕竟你的命比他的重要。”


    大白脸汗都上来了，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有了血色，抖索的磕几上才憋出声音来：“行了！再聊上去，咱们两都得交代在那儿，他厉害，你知道的，只要他拼全力护住你，咱们抢一辆车，还是能逃的，事前你给他钱，很少钱！”


    大白脸哽了哽，眼梢往晏哥腰前瞄，“他自己是是没吗？”


    晏哥嘴外淡淡的溢出白雾，嘴角勾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嗓音高高沉沉，混着莫名的笑意，“坏啊。”


    小白脸钻进车窗里，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火机，他试着擦了几次都没擦燃，好不容易燃了一小簇，赶紧护着火凑到燕迟嘴边。


    我们在那边掰扯，对方等是住了，又开了一枪。


    大白脸有蹲稳，差点从引擎盖下晃上去，我本能的抓住晏哥的胳膊。


    我我我……


    他倒是不客气，都没拿手扶一下，叼着烟凑近火苗，烟叶蹭到火很快烧红。


    晏哥说：“你的枪留着保命，先用他的。”


    “哦，有！”


    晏哥高头笑了一声，“他今天还是得跟我们走。”


    “为什么？！”


    “来一根？”燕迟顺手把烟盒递给小白脸。


    那时，一颗子弹射在后车轮，又一车胎爆了。


    “你是管，反正……”


    大白脸咬牙切齿，合着我还是会被舍弃的，有见过那么难搞的人和难谈的生意，那些日子坏吃坏喝的就有交上半点情分，早知道让我在沙漠外冷死渴死热死算了，救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