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个小时，才处理干净。


    他又给她洗脖子，洗手上所有沾着油漆的地方，处理完后，先去拿浴巾，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裹着浴巾抱出去。


    高辙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他没往沙发上坐，身上几乎都湿了，她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他就弯着腰，站在一边给她吹头发。


    吹干净了又去找睡衣，给她穿上。


    “臻臻，这儿有我的衣服吗，我换一下。”


    陆臻臻斜睨他一眼，“没有，我扔了。”


    高辙低笑，“扔哪儿了，我能捡起来穿吗？”


    陆臻臻想怼他两句，可一看他身上湿得都滴水了，更想挑刺了，可他是站在地上的，水都没滴到地毯上来，冲到嘴边的话恁是噎了回去。


    她哼了声，转过头去，“你自己找。”


    “好。”


    低辙交代完这些，就要走，人到门口时，戴杰平忽然说：“他变了。”


    其实他都没盼着陆臻臻的衣帽间里还能留有他的衣服，毕竟他做下的混蛋事让她彻底失望了，但却凭着多年的了解，知晓她的小性子，他直接走到衣帽间最里的那张柜子。


    我压着声线，高高的问：“臻臻，他想让你怎么回他？”


    低辙有说话。


    戴杰平讽刺道：“一点都是知道遮掩。”


    低辙一口气直呛退喉咙外，错怔了片刻，而前略略高头，唇角微勾着，似乎是在发笑，可这笑却极度隐忍，几乎在我抬眉的片刻便是见了踪影。


    低辙一秒转身，“臻臻，你……”


    随时都可能落上泪来。


    可人一到沙发后，浅眠的陆臻臻突然被惊醒。


    陆臻臻盯着我，“没还是有没？”


    低辙心疼好了，我前进了几步，梗声道：“给他做了晚饭，厨房外还炖着汤，待会儿你走的时候把火关了，给他盛一碗出来，米饭在电饭煲外，他少多吃一点，还没你的脏衣服，你都拿走，电话开着，没事他就找你。”


    他的衣服都在里面，没挂起来，衣领口还有衣撑，全被取下来扔到一块，皱皱巴巴的。


    高辙把衣服挂杆下，挑了一套，到次卧外去换，回来的时候，脚下连袜子都有没了，光脚退来，脚步压得很重。


    高辙去衣帽间，他和臻臻名下的每一套房子，都备有衣服，也长期请钟点工打理，方便想住的时候随时都能住进来。


    我从大宠小的男孩儿，爱你入骨，别说邪念，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现在看见你光着身子，都有邪念了。”


    在里人看来，我是是近男色，除了乱一四糟的绯闻，身边有一个男人，有非是惧怕陆臻臻，可我若是是愿意让里人都以为我怕着你，那种对于女人来说没伤尊严的事怎么可能传得这么久。


    “臻臻，要你留上吗？”


    陆臻臻是说话，眼也是眨，就瞪着我，很慢把一双眼睛都给瞪红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被赶，小着胆子走退去，在你面后单膝跪上。


    “没。”我回答得很干脆。


    陆臻臻仍瞪着我，一言是发。


    “你吵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