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牢中签字画押的文书还在,若是抵赖将会与李罡同罪...”
宋干卿疾言厉色的话语惊醒了这些人。
“求大人饶恕我们的性命...”
“我们实在是无可奈何啊,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为了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宋干卿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不容易,那么边境的民众就容易了吗?他们的家园被侵袭了,照样是无家可归!”
审犯人总是要慢慢磨出来的,衙差将李罡带回了牢中。
唐云槐和萧逸枫被请进了里屋,一旁的人上了茶水以后就离开了。
唐云槐摸了摸下巴道,“怕是京城将会有一场动乱。”
萧逸枫叶点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了外头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抿唇不语。
宋干卿没过一会也进来了,他带着许郎中进来了。
唐云槐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干卿,挑了挑眉头道,“许郎中也来了。”
许郎中点点头,“宋县令相邀,我必定是要来的。”
他虽然从唐云槐的手上拿到了梨膏糖协会主席的名称,这大大小小的医馆想要卖这个梨膏糖也是得问他拿货才行的。这一来一去也从唐云槐的手上赚了不少的钱,然而这钱虽然好赚,却也不是什么大钱。
他们虽然是医馆,有些时候也是挣不到钱,年景不好的时候还要倒贴些钱进去,再加上祖上也是经商的,也是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所以他们才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梨膏糖的市场,和唐云槐他们合作。
这次几个月的合作也算是赚了一些小钱,但是却不够他们研制丹药配方的。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北帝玄珠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激动不已。梨膏糖可以说是小钱,但是这“北帝玄珠”可是大有来头的。
道士炼丹中最为稀缺的就是这个北帝玄珠,而在火药方面,这北帝玄珠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份材料。
但是北帝玄珠的产量很低,就算是有矿石可以开采也就只有千百来斤,对于这巨大的需求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但是若是真有这个矿在这偏远的县城,那么对他研究延年益寿的丹药也是大有裨益。
许郎中轻轻咳嗽了几声道,“听说你们还会些冶炼的法子。”
唐云槐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我的道士师傅指点我几句而已,在真正的大师面前也是班门弄斧。”
这话说的没错,唐云槐本身是不懂什么冶炼的法子的,不过是在书库里有这么一个东西,照猫画虎地将它们复制起来交给宋干卿换点实在些的东西而已。
许郎中听到这话也就没有怀疑,确实是只有道士才会研制这些东西。
唐云槐道,“若是这“北帝玄珠”若是拿来制冰,也能为朝廷省下不少开支。”
在他们困惑的眼神里,唐云槐演示了一遍这东西是怎么制作出冰块的。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得众人都连连称赞。
“这北帝玄珠可真是个好东西。”
“唐云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总是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萧逸枫此时皱着眉头说道,“这还是要感谢道士师父的,若是有钱帮唐家村的那座道馆修缮起来,当做感谢道士师父留下来造福我们这些世人的东西。”
许郎中怪异地看了看他们,尽管世人不太清楚,但是他可是知道那唐家村道馆里都是什么人。
半点炼丹之术都不懂,整日就知道偷奸耍滑,偷鸡摸狗,接着道馆的名义尽不干好事。
但是他也没有说出来,或许他们遇到的道士不是他认识的那群道士呢...
唐云槐捏了捏萧逸枫的手心,她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懂得太多,那么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或许还会被皇上当做怪胎绑起来。
但是若是将这一切都推给玄乎其玄的道士师父的话,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宋干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若是有机会真想见一见你们的道士师父。”
唐云槐哪里不明白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她接着说道,“道法自然,一切都看缘分。”
许郎中可不管这些,唐云槐的冶炼的法子是别人给的,还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他都不在乎,他就想要拿些北帝玄珠回去炼制丹药。
所以他才愿意牵扯进这件事情来的,“不知道这北帝玄珠可有多少,能否将这卖给我。”
宋干卿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这件事情还希望许郎中能够保密,管好你家里的人。”
许郎中神色严肃地点点头,然后他接过那块北帝玄珠就离开了。
不过他在离开前也朝着唐云槐点了点头,意思就是下次想要让他们再去一次医馆。
“我知晓你们夫妻二人是怎么样的,所以刚刚在审犯人的时候也把你们带了过来。”
“这事事关重大,可以说是影响到边疆安稳的大事情。”
萧逸枫郑重地点点头,“若是有什么我们能够帮的上忙的事情,但请吩咐。”
宋干卿说道,“若是可以的话,你们不如随我一同去一趟京城,以献北帝玄珠和冶炼方子的名义,敲打那群在背后搞鬼的人。”
唐云槐抿唇不语,这件事情若是做得好,那就是相当于在京城里有一席之地,若是这件事情做的不好,那么他和萧逸枫恐怕就是替罪羊了。
唐云槐说道,“这件事情还容我们回去想想。”
萧逸枫也跟着继续道,“改日我们会亲自上门来的,宋县令要好好审审在牢里的那对父子。”
宋干卿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还喊了马车将他们带回去。
宋一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何要选这两人?”
他们有野心,也有能力,他知道他们想要对付的人是谁。
而且他们两人无权无势的,还带着那么一大家子人,更加好掌握。
听完他的解释后,宋一摇了摇头笑道,“我还以为你挺看好他们的呢。”
宋干卿挑挑眉,“不过是在外面游历了几年,你怎么忘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