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傍晚‘不为号’到香江。


    黎年和两名同事已经在码头等，张景将三人带上船，在第二层一间船舱里见到200吨黄金。


    “现在验，”张景催促，“早点把钱付掉，今晚你们就能带走黄金。”


    黎年不知道因为他的来回传话，导致信息泄密，间接让29人死于非命。


    三人中有一人负责检验黄金。


    因为不存在灰色交易，检查非常仔细，确定每一块纯度都是99.999%。


    “请现在付钱，现在拿走黄金，”张钱催促，“它们放在船上，我晚上睡不着觉。”


    黎年一行三人，其中一个体形较胖，厚嘴唇中年男人道，“没有那么快，最快也要七个工作日。”


    “只能是今晚，”张景拒绝多等一周，“之前，我给你们预留的时间足够久。”


    “没办法，”厚嘴唇中年男人语气不是那么在乎道：“没有那么快。”


    看着厚嘴唇中年男人的眼睛，张景若有所思，该不会还有麻烦吧？


    大概是的，不能有任何心存侥幸。


    再看黎年，他明显做不了主。


    想到这里，张景让开身后舱门，“三位，请下船吧。”


    送客人下船，张景先是拿走黄金。


    然后在船长室找到金钱鼠尾，决定道：“包括你在内，全员休假九天，之后把‘不为号’开到大树村造船厂维修。”


    从头到尾，莱恩.艾隆斯不知道船上有黄金。


    只知道他们在三宝垄放假三天，之后船上多出许多轻武器，包括一门m777炮。


    “九天会不会太久？”莱恩.艾隆斯问，“直接去魔都行不行？”


    “不行，”张景明确要求，“必须九天，少一天都不行，船上不要留人。”


    莱恩.艾隆斯低低头应是，使用无线电通知所有船员。


    放假是好事情，船员们以为是奖励，个个都很开心。


    午夜一点，张景租飞机去淡马锡，打算陪陪丁佳琪。


    同一时间，有心人很快知道不为号全员放假，张景本人乘飞机离开。


    这把心怀歹意的人给整晕了。


    请君入瓮？


    引蛇出洞？


    十面埋伏？


    一下子，他们反而不敢对‘不为’号轻举妄动。


    还是同一时间，老戴金和小伙伴们正在讨论如何执行一次性杀死四人计划。


    经过反复讨论，多次推演，他们发现，无论如何都额外需要一名帮手。


    这个帮手枪法要极好，至少要在1700米外可以精准备击中目标，最好是2000米。


    因为任务特殊性，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唯一人选只有幕后——老板。


    张景不知道老戴金正在打他坏主意。


    早上五点到淡马锡，在乌节路59号大厦家里睡到外面太阳高悬，熟睡中感受到房子猛烈震动一下。


    这把他吓一跳，正牌住的地方可是59号大厦顶层。


    总高380米，地面上119层，如果发生地震，只能从天台使用降落伞逃生。


    担心有余震，果断往天台跑。


    地震发生同时，位于大楼47-49层，一直沉寂的阻尼器突然苏醒。


    球体阻尼器正负摆幅达到恐怖的18厘米。


    阻尼器在台风、地震来袭或大楼侧面受力时，会通过计算机侦测后，以相应摆动产生反作用力，抵消部分大楼的压力。


    没想到会这么快起到作用。


    张景已经跑到天台，同时发生余震，感觉大楼要垮的样子。


    担心正牌安全，张景拨通丁佳琪电话。


    却发现她正在跟别人打电话。


    丁佳琪正在23号大厦的25层办公室里。


    因为是新大楼，她知道23号和59号大厦可以抵挡8.5级地震，甚至9级。


    即使倒，它也不会像摔碎的玻璃，而是像缓慢倾斜的水泥柱。


    总体来说比较安全。


    让她担心的是，地震前15秒衙门发来的地震预警信息显示，震源在爪哇海中间。


    距离三宝垄只有约200公里。


    果不其然，周缦妙和梁婕洋电话都打不通。


    这让她感到不妙。


    没有打通丁佳琪电话，张景也看到手机信息，地震预警+红色海啸预警。


    张景暂时没有想到三组合，很担心正宫安全，背上降落伞，本想直接从380高大楼楼顶跳下去。


    转念一想，万一点子背...算了，还是走楼梯比较安全。


    不等张景跑到楼梯口，丁佳琪电话打进来，提醒他震源距离三宝垄很近。


    张景当场呆。


    三宝垄到淡马锡一千公里出头，隔着这么远震感强烈，很难想象当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帮我租一架飞机，”张景在电话里对丁佳琪要求，“你离开大楼，可能还会有余震。”


    “飞机现在大概率不能飞，”丁佳琪介绍道，“红色海啸预警地铁停运，飞机停航。”


    张景从未像此刻这么狼狈，他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本能想找温丽帮忙，可这是天灾。


    乘电梯到一楼，马路上乱成一团，尖叫声，呼喊声连续一片。


    大部分人选择往北边跑，都想着远离高楼大厦。


    同是乌节路，张景快跑200多米来到23号大厦楼下，找到丁佳琪和杨洁。


    杨洁原本是王思思的私人老师，有责任、有能力。


    “张大哥，”丁佳琪已经准备好汽车，“海啸正在过来。”


    “我想去机场试试，”张景相信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丁佳琪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扬扬手里车钥匙道，“我陪你一起。”


    张景点头，坐进路边停着的黑色雪佛兰防弹汽车驾驶室里，启动汽车离开原地。


    不过，还没有等三人开走太远。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治安警已经把前往机场方向的路给封住，只允许人和车往北走。


    “管制是红色海啸预警的一部分，”丁佳琪介绍，“机场离海边很近。”


    像是验证丁佳琪的说的话，治安警敲开车窗催促道，“请掉头回去，进入大楼避难，或者前往地势高的地方，海啸正在袭击过来，一小时后到。”


    这种情况，张景总不能冲卡。


    只得掉头重新回去，进入23号大厦避难。


    担心把梁、周、林手机打没电，张景把电话打给——安努舒卡。


    雅加达勿加泗县的电视台记者，d-，微胖。


    拨电话时张景手是颤抖的，因为雅加达距离震中也只有约470、480公里。


    重点是雅加达情况更糟，每年下降15厘米，城市地下很多地方是空心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