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是大牛，张景放下车窗主动打招呼。


    「晚上好吹瓶老爹。」


    叫对方吹瓶老爹不是张景跪，堪德拉和他大哥烂片导演也叫人家吹瓶老爹。


    这也是对方艺名。


    「晚上好，小老弟。」


    吹瓶老爹身着灰色针织面料t恤，胸口挂着一个看上去镶满水晶的十字架，开的是一辆白色弯腰天使。


    形象看上去很社会。


    「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张景邀请问。


    「奥浮考斯。」


    吹瓶老爹答应爽快，经过红灯，往前开出约二十米找到路边车位停下。


    张景又往前开出约三十米找到车位，回头在街边找到五十多岁的吹瓶老爹。


    自从上次在堪德拉的生日派对上认识吹瓶老爹后，张景回去专门查过资料。


    对方不仅是在时尚界，还在商业界，都获得较大成功。


    重点，他在非裔唱片界的地位类似谢德丹在好莱坞剧本界的地位，属于大牛。


    街边就有餐厅的桌椅，两人面对面坐下。


    服务员上来点餐，张景点一杯芒果汁，吹瓶老爹点一大杯啤酒。


    「我在网上看过你的新闻，」吹瓶老爹说话时大白牙很白，「棒子新闻是真的吗？」


    「真的，」张景一点也不尴尬，「我救了很多人。」


    吹瓶老爹笑笑，「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张景不浪费时间问，「你知道仓库寻宝人吗？」


    吹瓶老爹点头，「垃圾清理人和仓库公司之间的对赌。」


    「有一段时间我也干过仓库寻宝，」张景介绍道，「当时我认识一个人，她有一辆皮卡，真正负责清理垃圾的工作者。」


    吹瓶老爹点头，示意张景继续说。


    「因为钱不好挣，收入不稳定，还因为坐过牢，欠过信用卡，她的信用分很低，找不到工作，于是希望我能给她一份稳定工作。」


    这时服务员把饮料和啤酒送上来。


    「然后呢？」吹瓶老爹拉过啤酒，大饮一口问。


    「我是个心软的人，雇佣了她。」


    其实当时是为绿卡，需要凑足十个人，张景为自己贴金道，「后来发现她唱歌好听，于是托人花费600万米元，将她塞进南加州大学，学习歌唱。」


    听到这里吹瓶老爹终于动容，一语中地问：「你说的不会是尤多希瑶吧？」


    「就是她，」张景诚肯道，「我想雇佣你，为她出第一张唱片。」


    音乐制片人是作曲、作词、编曲、录制、混音、母带、后期制作等一系列创作工作。


    好的音乐制片人还能根据不同歌手，创作不同风格歌曲。


    很吃香。


    吹瓶老爹吃惊不小，万万没想到张景会培养一个非裔女歌手。


    天啊，那可是600万米元，怎么舍得！


    「你很勇敢，也很感激你为我的同胞付出很多，」吹瓶老爹向张景竖起大拇指，「不过，雇佣我的价格可不便宜。」


    「你报价吧。」张景已经做好挨一刀准备。


    「五十万米元定金，加所创歌曲未来五年收入的60%。」


    张景提醒，「尤妮希瑶是你的同裔。」


    「我的同裔有很多，」吹瓶老爹拒绝的干脆，「照顾不过来。」


    思考十多秒，张景认为太贵，不如让尤多希瑶多沉淀两年。


    心里有决定，张景举起果汁杯，「这件事情算了。」


    吹瓶老爹表情变的有些微妙，举起酒杯和张景碰在一


    起，试探道：「如果你认为我的报价贵，可以试着还价。」


    张景心里呵呵，他刚才明明有砍价，听不懂人话吗？


    于是，张景用大白话道，「你先自砍一刀。」


    「五十万米元定金，」看着张景的眼睛，吹瓶老爹心里试探道，「外加所创歌曲未来五年收入的50%。」


    四目相对，张景脑子快速转转转，忽地反应过来，差点上对方当。


    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从别人身上占到便宜。


    吹瓶老爹之所以愿意重新谈价格，大概率是因为他另有所图。


    也就是说他愿意为尤多希瑶进行创作，却故作矜持。


    想到这里，张景挥出倚天剑砍在吹瓶老爹的脚脖子上，「200万米元，买断至少五首优质作品。」


    吹瓶老爹被这一剑砍的直翻白眼。


    最后，经过反复扯皮，果汁啤酒喝掉四五杯，最近确定五百万米元买断三首作品。


    等待创作时间一年。


    价格听着很贵，但吹瓶老爹的段位摆在这里，其实是张景占便宜。


    话到最后，张景好奇问吹瓶老爹，「你为什么愿意接我的单子？」


    「我在南加州大学听过尤多希瑶唱歌，」吹瓶老爹倒出实情，「她是个天才，将来必红，我如果能成为她的教父，也能红一把，错过会后悔。」


    「...」


    张景第一反应是后悔，刚才应该坚持一下，或许可以砍更多。


    第二反应是万幸自己没有砍的太过火。


    类似在餐厅吃饭，100块钱餐费，有人给15米元小费，有人给25米元小费。


    小费虽然属于强制，给多给少却都属于对劳动者的尊重。


    请吹瓶老爹制作专辑也是，白嫖和低价是不可取的，否则等于自掘后路，丢人丢到大洋彼岸。


    送走吹瓶老爹，张景坐在车里电话打给尤多希瑶。


    「oss，晚上好。」


    「晚上好，」张景打招呼，「你现在在哪？」


    「牛棚区宿舍。」


    「我刚刚见到吹瓶老爹，他答应为你定制三首作品，你的联系方式我已经给他，你们保持沟通。」


    微微一愣，接着尤多希瑶在宿舍瞬间泪流满面，止不住的那种。


    听出尤多希瑶正在压着情绪，张景有趣道：「好好唱歌，争取让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这是个笑话，尤多希瑶却笑不出来，抽泣道，「oss，我爱你。」


    「我也爱你，晚安。」


    「等等，」尤多希瑶阻止张景挂电话，「米丽卡小姐明天晚上在洛杉矶棒球体育馆有比赛，我本打算唱信客刺条，能不能换一首歌？」


    「当然，」和钱没关系的事情张景都很爽快，「你喜欢就好，明天我也会到场为米丽卡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