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郑机场附近酒店休息一晚，隔天中午返回香江。


    落地收到萧小天信息。


    曲老二和大量文物一起人赃并获，不过曲老二嘴巴很硬，现在还没有开口，没有扯出更多人。


    为自己利益着想，张景信息回复过去。


    劝萧小天对曲老二动大刑，让他供出幕后，再让幕后供出海外分销人。


    分销人手里肯定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什么宝贝卖给什么人，如此他好顺藤摸瓜去抢劫。


    出机场，麦克开车来接。


    不回避安塔和女朋友，张景了解问，“调查嘉斯有结果了吗？”


    “我调查到，嘉斯小姐有约三十个前男友，”麦克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每个前男友都买过她的一堆古董，以至于后来没有人跟她谈恋爱。”


    “总体来说，嘉斯小姐对赚钱执念特别深，并不在意丢名声，”麦克继续向老板汇报调查情况，“为赚钱、为让嘉理家族在香江久安，她有可能出卖她的未婚夫。”


    张景伸手扶额头，这女人赚钱比他还没底线，将近三十个前男友是真的吗？


    卖古董给男朋友，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乘车到银矿湾，停在皇上皇古董商行门口，张景独自一人下车，在一间略显狭小的办公室里见到嘉斯。


    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打量白皮肤女人，张景问，“什么事情要求见面？”


    “你打算怎么拿到剑鞘？”


    “还没想好。”嘉斯催得很急，张景总感觉不太对劲，可能只是错觉，却不想赌别人人品。


    “半个月后，”嘉斯出主意道，“也就是3月10号，我会跟扬尼克在香江举行婚礼，到时是个机会。”


    嘉斯需要剑鞘捐给d区，用于弥补之前任性停电犯下的过错。


    她自己没办法得到，所以让张景去，交换条件是一个信息，洛阳三兄弟文物大盗的海外分销身份。


    张景需要分销人的客户名单，想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卖出去，然后把其中有价值的好东西找回来。


    本来，这个意愿不是很强，可有可无。


    然而，见过昭君出塞铜镜文物之后，张景现在特别想知道分销人身份。


    结束聊天，离开古董店，坐进汽车里，张景把第二条信息发给萧小天。


    催他对曲老二动大刑，尽快逼问出幕后，尽快幕后口中逼问出海外分销商身份。


    这样他就不用去冒险。


    看出张景着急，萧小天电话直接打过来。


    “d区是法治社会，”萧小天提醒张景，“讲究人赃并获、证据充分，如何能屈打成招？”


    “少扯没用的，”张景打翻萧小天谎言，“我知道的就不少。”


    “污蔑！”萧小天本能屁股端正，“你举个例子。”


    张景马上举例，“躲猫猫、e60软件。”


    闻言，萧小天默默挂掉电话，找关系去执行。


    张景将手机锁屏，决定放弃去伦敦，静等老丈人消息。


    而萧小天不愧是位高权重、关系网广泛的对外发展银行掌门，很快有人替他来到曲老二面前。


    隔着临时监室铁栅栏，来人打开铁锁。


    四十来岁的曲老二被对方弄得莫名其妙，一句话不说，咋就进来了呢？


    “说出你的幕后，”来人约三十岁，身高中等，体型中等，身着便装，特点是手掌宽大，“免受皮肉之苦。”


    “你想干什么，这里有摄....”曲老二抬手指向监室外摄像头，心里瞬间凉半截，监控的红色指示灯灭了。


    “嘭！”重重一拳击打在曲老二肚子上。


    曲老二抱着肚子倒地，却是一条硬汉，就是不说。


    来人顿下身体，握住曲老二右手掌，缓缓施加压力。


    而曲老二也很快感受到手上剧痛，开始还能坚持，直到听到手掌传来咔嚓骨裂声音，这才供出幕后，说出一个名字。


    也就是这时，一个治安警小跑进来提醒，“有人来探监。”


    来人松开曲老二手掌，退到监室外面。


    跟着当地市，分管廉正的司长走进来，看到曲老二卧在地上、表情难受，看向陌生人质问，“你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打人？”


    “没有打人，”来人解释，“我只是打算看看犯人情况。”


    “是嫌疑人！”六十来岁，分管廉正的副司长纠正，“没有判下来之前，统称嫌疑人，你的编号是多少？”


    “郝司长，”这时治安警长匆匆赶到，“您来怎么不提前吱一声呢，我好提前到门口迎接。”


    “李警长，”郝姓司长语气不善质问，“殴打嫌疑人是违法行为你知道吗？”


    “肯定不能，”李姓警长解释道，“嫌疑人突发疾病，所以这样。”


    “李警长，”郝姓副司长隐隐威胁，“保障嫌疑人权利，就是保障你自己的权利，如果人人都乱来，要律法有什么用？”


    “是、是。”


    一场风波结束，来人转身去找幕后，说来也巧，幕后正是郝姓司长女婿的大哥。


    因为只是要分销人的名字，相比出庭，容易很多。


    理论上来说，只要找到幕后、抓到幕后，一顿大刑伺候，就行。


    然，理论只是理论，幕后因为曲老二被抓，提前逃离洛阳，避风去了。


    萧小天把结果和两张相片回复给张景。


    ‘幕后名叫陶晨海，五小时前进入香江避风。’


    看着信息，张景佩服萧小天动作快，距离最后一通电话，仅仅不到四小时。


    搞笑的是，幕后陶晨海居然跑来香江避风，这属于是掉风眼里了吧？


    香江人口约750万，加上外来劳工和流动游客，想到找陶晨海并不容易。


    还是用老办法，使用二十多辆虎牌汽车当眼睛，停在各个地方，让漂亮大公鸡分析行人面部，识别寻找陶晨海。


    停车的事情交给助理去做，张景决定去见见诸永美，她是德丰拍卖行经理、鉴宝人、拍卖师，拥有多重身份。


    然后去接阿努放学。


    这两件事情刚好可以一起办。


    上环干诺道西、金佑大厦、29层，张景带着一个黑色背包，在一间宽大办公室里见到诸永美。


    “张先生，”形象清瘦、短发齐颈的诸永美微笑问，“你终于决定卖掉那枚红色的黑曜石了吗？”


    打量诸永美，她看上去很干净、清爽，但张景总感觉她不像好人，于是把背包轻轻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