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看着眼前少女，张景并不打算带走对方，清咳一声主动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我只是想进入小毛境内，乐大哥以为我来找女朋友。」


    安塔喃喃回应聊天，「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复杂。」


    「我妈妈还担心你是蛇头、人贩子、灰帮，提醒我小心。」


    张景聊天道，「警惕好事，毕竟坏人很多。」


    因为陌生之间尴尬，空气安静七八秒，须臾少女主动问，「你在老家做什么？」


    「养牛。」


    「那你为什么想入境小毛呢？」安塔不明白问。


    「嗯...」张景迟疑一秒，微笑道：「这个问题是秘密。」


    接着又是短暂沉默，第二次是张景主动打破安静，「很高兴认识你，时间不早，我跟乐大哥早点走。」


    少女微微低低头。


    折回十多米身后，张景来到乐翔和安塔父母跟前，打断他们聊道：「乐大哥，我们走吧。」


    「走？」乐翔意外，「你还想入境小毛吗？」


    「我绕半个地球过来，肯定要进去看看。」


    乐翔以为张景还想多挑挑，就像买东西，看到第一个不可能立马就下手，没有多说什么，跟安塔父母说几句话张景听不懂的话，然后从木头凳上站起来，走向路边汽车。


    安塔一家人起身相送。


    汽车再次出发，行驶约一公里来到海乌姆边境口岸，这里有大量军车和军人。


    「去哪？」汽车被关卡拦着，一名士兵站在车窗外问。


    乐翔把自己的护照，还有张景的护照一起递出去，「基辅。」


    士兵接过护照认真查看，接着开始搜车，车底、后箱、后排，确定没有问题后在护照上留下入境蓝章，随后放行。


    入境过程看似顺利，但如果是张景一个人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乐翔一口流利乌语起到重要作用。


    后面，从海乌姆到基辅是一条相对比较直的公路，全程约500公里。


    一路上关卡很多，查车很多，这种情况想把什么东西带进小毛，或者是带出小毛都是不可能的。


    张景不到基辅，在距离都城正西方向130公里外的日托米尔下车。


    「乐大哥，」张景把背包挎肩上，「谢谢，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肯定没这么容易进入小毛。」


    「没事，」汽车停在路边，乐翔跟着下车，「你自己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去基辅，千万不要去北边，东边和南边也不能去。」


    乐翔优点是说话快说话多，缺点也是，但心肠是真好，想到温丽病危时说过的话，张景从口袋里拿出一万米元递给对方。


    「这....」乐翔惊呆。


    张景把钱往前递递，「拿着吧。」


    「为什么不给安塔和她的家人？」乐翔不明白问，「他们比我更需要。」


    「我是正宗龙国人，」张景微微一笑，「知道救急不救穷，你跟他们不一样。」


    乐翔苦笑，「我落迫的这么明显吗？」


    是真很明显，张景能清晰感觉到乐翔因为压力太大，已经有点神经质，话特别多可能是习惯，但百分百不太正常。


    张景没有回答乐翔问题，而是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彩虹总在风雨后，希望你能挺过去。」


    乐翔再也没有崩住，接着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倒苦难，「我的饭店没了，房子被炸毁，没有收入，妻子生病....」..


    待乐翔情绪稳定，开车离开。


    张景走向等在不远处，依靠


    着一辆两厢车，因为寒冷正在跺脚的老戴金。


    礼貌拥抱，张景问形象油腻老男人，「他们人呢？」


    「总共分成两队，我跟你一队；罗兰、香农和六个新人一队，也在这座小城里。」


    张景点头，拿出手机，从脸书上联系大编剧谢德丹。


    不到一分钟，谢德丹发来回复，「端卡兹酒店」。


    收起手机，张景看向老戴金吩咐，「我们去端卡兹酒店。」


    老戴金低低头。


    距离不算远，约三公里，开车很快到，所谓的酒店，不过就是一栋五层小楼而已。


    话说，这里虽然叫「城」，其实更像是镇，建筑大多低矮老旧，加上天寒地冻的，有那么几分寂静岭的意思。


    「有人在跟踪我们，」办理入住手续时，老戴金轻声提醒张景，「至少两个。」


    张景没有回头看，金属可视距离增加到二十米，他提前已经注意到有人跟踪，因为对方没有带武器，所以不去管。


    这时手机又有信息发进来，一个字:「等。」


    「麻溜的！」张景不客气发信息怼回去。


    不是说张景不喜欢小毛，真的是太冷，不仅是天气冷，感觉连人也没有温度，个个行色匆匆，充满灰败气息，空间充满压抑。


    临近傍晚，接下去是休息时间，张景和老戴金的休息时间。


    其他小伙伴另外有其它工作——打听那里有好东西。


    飞半个地球跑过来，张景做为一名合格的捡宝...不对，合格的抢宝人，到一个地方，肯定要尽力捞好处。


    没机会不提，有机会肯定不放过，加上张景性格好动，所以派人主动寻找。


    还是那句话，上帝眷顾努力的人。


    就在张景睡觉时，香农发现一个民间组织护送大量现金进日托米尔小城，于是电话打给老戴金。


    老戴金又来敲响张景的房门。


    「现金？」大半夜的张景脑子有点懵，「为什么会是现金？」


    「可能是为激励士兵，也可能是行贿，或者是购买什么东西，各种原因都有可能。」


    张景饥渴似的舔舔嘴唇，「看看有没有机会，我要把它抢过来，烧掉也行。」


    「烧」只是借口，否则收进秘银空间后，解释不清。


    老戴金通知香农仔细摸情况。


    不到二十分钟香农传回来最新信息：「需要杀死约十多人，可以抢到未知数量现金，现金带离出小毛可能性很低。」


    最后一句话是重点，「钱带不走！」


    张景可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张景转身回到床头，拿起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十枚手雷、一支手枪、三个弹夹放在床上，留给老戴金。


    「我去跟香农汇合，待会你在酒店制造/爆炸，吸引注意力。」


    说话时张景提起背包毅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