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发凉。


    分不清自己在哪儿，张景唯有拼命划船。


    直到12小时后，被一艘千岛国的远洋渔船救起，离开的第五天，张景重新返回香江。


    银矿湾北岸-大耶树银行。


    张景在二楼一间没有标识的办公室里找到——尤妮克。


    看到张景推门走进来，身着暗橘色长裙，全棉碎花上衣，顶着灯笼刘海的尤妮克脸上一秒有笑容。


    “哥哥，”说话尤妮克离开办公桌后面，“你来看我吗？”


    张景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尤妮克也拉过来一把椅，就差跟她的哥哥膝盖顶膝盖。


    “我在深海里遇到一个由树群组成的圆形无土小岛，小岛中间有一个直径八米左右空心。”


    尤妮克眼睛眨眨问，“然后呢？”


    “月光下，我看见深水下有一个巨大黑影。”


    话到这里张景停顿两秒道，“你一定以为我疯了，我认为那是和这栋大楼一样大，或许更大的——舌头。”


    “...”


    “哥哥，”尤妮克关心问，“会不会看错？”


    “除大小不合理，感觉它的柔软度和退下去的动作，很像舌头。”


    “有些匪夷所思，但考虑到陆地只占地表的29%，海洋很大、深海很深，人类没有探索过的地方太多，不是没有可能，就是超出想象力。”


    张景点头，也感觉匪夷所思，“你知道是什么吗？”


    “只能是神话里的生物，”尤妮克介绍道，“传说海神的坐骑凸鱼，它有着发达的大脑、巨大的身体、强壮的四肢、纺锤的躯干、灵活有力的尾鳍。”


    “好吧，”张景摇头道，“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一条变异的史前沧龙、史前巨鱼，或者是海王龙。”


    尤妮克耸耸双肩，她不知道具体答案，不想张景走得太快，接着聊到工作。


    “因为嗜酒病和越来越多的禁酒行为，我们正在持续低吸酿酒公司股票，希望梁姐姐可以尽快开发出特效药。”


    张景点头，到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豹牌没有错过这次危机。


    还可以确定的是，这场危机背后，豹牌不是最大受益人。


    从新闻上看到的情况。


    战争+正治正确+嗜酒病，导致越来越多的投资转移阵地。


    同时还是私人资本的盛宴。


    明面上的大型并购越来越多，看不见到中小型并购多到数不清。


    总体情况是，大鳄并大鱼，大鱼并小鱼，小鱼并虾米，财富越来越集中。


    不操心豹牌啤酒，无论是丁佳琪，还是尤妮克、梁婕洋都很不是省油灯。


    特别是丁佳琪，走一步看三步，已经提前预料到盟国会刺杀天宝丽。


    与养女简单聊天几句，张景离开大椰树银行，从负一层坐传送带到隔壁的豹牌啤酒大楼。


    挂着‘豹牌啤酒’的招牌，其实是彻头彻尾的机器人研究总部。


    层高16米的负三层，没有别人，张景取出37个货柜。


    将里面六十台机器一台一台取出，货柜带走。


    不担心机器里面夹带的有定位器，盖大楼时就有详细考虑到，大楼内部与外部信号隔断。


    而且雇员上班不允许携带电子产品和任何金属，也不允许带走任何金属。


    这也就是张景第一次来时，被层层安检的原因之一。


    事情完成，这个时候张景需要给刘小鹿一个交代，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身高1.65米，智商145，形象总是酷酷的刘小鹿一小时到机场附近的万豪酒店。


    还是上次见的房间，见到张景。


    “你成功了，”乱着马尾辫的刘小鹿称赞，“自媒体的大v们分析说，是大毛z切断海底光缆，正好遇到lo8569号柜船，所以击沉。”


    “大v们说得没错，”张景摊摊手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lo8569号就沉了。”


    刘小鹿静静看着张景，约五六秒，一语中的道，“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


    “你又在说谎。”


    张景：“...”


    “你的微表情证明你在说谎，不会错的，我看得很准。”


    “...”


    “所以，”张景反问刘小鹿，“你是心理学家，还是微表情学家？”


    “研究微表情是我的爱好，是为保护自己不被坏人欺骗，”刘小鹿一本正经道，“就比如此刻。”


    张景被怼得说不出话，“你想要什么？”


    “我的研究是开发柔性电池，有过大厂工作经历，因为是别人眼中‘木讷的小刘’‘不会喝酒的小刘’，所以已经失业一年。”


    “...”


    张景意识到，还有更多不会喝酒的小李，不会拍马的小陈，不会捧哏的小赵。


    就像一座巨大宝库！


    别人不提，就说刘小鹿，柔性电池，听着很牛、很厉害的样子。


    “柔性电池可以应用在各种形状和尺寸的设备上面，”刘小鹿为张景介绍道，“比如穿戴设备，柔性显示屏，以及其它轻便、小巧、可弯曲的设备电源，应用前景很广阔。”


    张景有感觉了，这是一个比动力外骨骼还要稍微新颖的事物。


    “你看上去很有兴趣，”身着黑色皮裙的刘小鹿站着问张景，“你要不要投资我？”


    只要脑子没病，张景肯定会投资刘小鹿，把头点点，“豹牌出钱占90%，你出技术和管理占10%。”


    “梁婕洋是20%。”刘小鹿提醒张景。


    “她是贵妃。”


    “我的爷爷、奶奶、爸、妈、哥、姐、姐夫都是科学家，”话到这里，刘步鹿提醒，“何况，我也是老太太介绍来的，为什么不能是贵妃？”


    张景一头黑线团，介绍女朋友，还得看介绍人背景？


    不想给出去太多利益，张景狡辩道，“贵妃只有两个。”


    “你这是哪个朝代的规矩？”刘小鹿立马反问，“贵妃明明是四个。”


    张景掰手指头提醒，“一皇后、两贵妃、四妃、六嫔，哪来的四贵妃？”


    “你这是满人的规矩，我们是汉人，应该是一皇后、两皇贵妃、四贵妃。”


    “...”


    不想轻易妥协，张景打补丁道，“只有皇贵妃才有20%。”


    讲真，张景多少有些耍无赖。


    刘小鹿感受到张景真不想给她太多，可这真的不公平，一样的介绍人。


    何况她自身带技术，和可遗传的高智商buff，凭什么只有10%？


    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开始往下掉。


    张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