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个人随着身份地位权势的改变,可以辐射影响周围很多的东西事情和人的看法。
这里面显然也包括曲菲。
所以今天赵长安才能在旧金山机场这架飞往国内明珠的航班上面,‘偶遇’到她。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朴质的真理。
当一个人很牛逼很有钱,权势滔天的时候,用他去想,各种各样处心积虑不期而遇的偶遇,艳遇,都会在他身边神奇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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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以来曲菲远在北美的心路历程,以及看人看事看世界,回头再看赵长安的那些新的认知和想法,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一年前她之所以匆忙逃离国内,不仅仅是因为抵押出售母亲手里面的那部分股权,以及父亲名下的不动产,将会产生的纠纷,卷钱跑路。
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害怕了赵长安,认为他简直就是一个笑眯眯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自己家里持有这么多的绿园股份,结果被他东一忽悠西一倒腾,连消带打,最后曲菲只带走了不到四千万的资金仓惶离开国内。
这些股份假如她现在还是一直持有,即使已经进行了几次除权,从最初的15%,到第一次稀释了以后降到11.3%(曲菲持股7.5%,曲笃行1.5%,孟焕霞2.3%),再到苏地合并,借壳上市等一系列过程,这些股份折合下来也绝对不会低于4%!
现在绿园集团的总市值超过45亿,那么4%的股份就是1.8亿。
可实际上当时曲菲因为陷入了另一家融资公司设置的质押陷阱,到最后只从赵长安手里面拿到了3000万,心里不甘的狼狈出局。
就那赵长安还想蛊惑他投资电动摩托车,想把她手里面这3000万洗干,然后让自己老老实实,认命的成为他的胯下玩物!
吓得曲菲视赵长安为骗子,慌忙出国逃离。
这一年过去,母亲孟焕霞被判过失致死,判了八年。
而让曲菲感到愤怒和悲哀的是,母亲已经被那个二十出头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黄毛理发师给彻底的迷得神魂颠倒,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不可理喻。
她不但把那辆价值三四十万的车子给了黄毛,连同她名下那栋价值两三百万的别墅,包括别墅里面的珠宝首饰各种贵重细软家具——,全部都托付给了黄毛。
这是明着可以查出来的,至于母亲手里面那五六百万的私房钱,曲菲估计这时候也到了黄毛的手里面。
这次邢哲亮和黄娟结婚,到洛杉矶度蜜月,告诉了曲菲一件让她震惊的消息,那个黄毛在郑市豪华地段开了一家高档理发馆,并且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
这个消息,恶心的让曲菲直想吐。
一个愚昧的乞丐,即使是有钱了,所想的也不过是换一个金子做的讨饭碗,继续沿街乞讨。
可就这么一个垃圾,能让她母亲孟焕霞心甘情愿的躺在床上让他驰骋,抛夫弃女把一切都给他。
在偷情被父亲发现了以后,在和黄毛的打斗中,母亲竟然一点都不念即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把父亲打成重伤,更是用剪刀剪了孽根来表达她对黄毛的坚贞不渝。
先是和邢大立,这个父亲几十年的兄弟闹翻,之间大打出手,各自负伤。
这一次则是更狠,甚至被剥夺了男人的尊严。
父亲在外面一直喜欢沾花惹草的鬼混,也祸害了不少的女人,这一次是从此以后再也别想能祸害女人了,倒也是活该。
打击加上绿帽子羞怒对未来的绝望,以及早就被酒色纵欲掏空了的身体,结果一命呜呼。
原本曲菲知道那个黄毛新娶了以后,也就是一个替母亲感到悲哀和愤怒,不过这就这样了,因为她也是无能为力。
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再加上以着母亲的愚蠢和无知,基本上别想着立功减刑,也就是说还要在里面呆七年。
七年以后出来,就是六十出头的老奶奶了。
而那时候才三十出头的黄毛和他的娇妻,还有儿女,一家住着别墅,开着三四十万的车子,妻子带着母亲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卡里面还有几百万,又开了一家混日子的理发店。
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怎么可能去和妻子离婚,去和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太婆谈情说爱的结婚?
这种其实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也不知道母亲怎么还是那么的执迷不悟。
曲菲来美国以后,原本准备回校继续进行没有完成的学业,却吃惊的发现,四年时间的变化,那个无耻的凤凰男,竟然留校成了助教!
在学校里面组织了一个华人社团,担任会长,一些国内的知名人士和领导到学校参观,很多都是他在接待。
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在毕业以后也拿到了一家知名金融公司的offer,成了妥妥的金融白领精英。
可以说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现在的权势和地位,绝对要比她曲菲要强很多。
真是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无耻者往往能够更加成功,反而是那些善良和相信好心有好报的弱者,只能,也只配当案板上的肉和牛马羊,被无耻者嘲笑的掠夺。
就像她曲菲,她那一个准怀才不遇桀骜不驯的男朋友,从上到下穿着她买的衣服,和那个借了一屁股的债,被她好心收留,在她租的房子里面,她买的沙发上面征伐冲刺。
她伤心出局,这对狗男女却继续住在她一把交了四年房租的房子里,住着,交媾,直到现在都混出了头。
这种令曲菲怎么也意想不到的现实,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怎么可能还回校继续学业。
于是曲菲从大西洋西海岸,逃到了太平洋东海岸的旧金山,这个北美美东时间区域,最大的一个华人聚集区。
这一年以来,曲菲没有出去找活干,除了出租公寓,公园,海边,超市,饭店,基本上没有再到别的地方。
她愤世嫉俗,心里面充满了戾气的愤怒,在孤寂的夜晚,望着外面的城市夜色,万家灯火,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完全抛弃的孤儿,被整个世界所孤立和遗忘。
这种状态一直到九月中旬的时候,一天她在小吃店吃早餐,听到店里面那些来自国内出国的人,都在兴奋的说着赵长安,一纳米,ckberry,迈克,吉姆,祁希东,这些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名字和词汇。
听得她一脸的震惊。
这是离开国内来到美国以后,都快一年的时间里,她第一次听到赵长安这个名字。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说,而是一群人说,语言里面都是佩服称赞认为他为国争光,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不是曲菲在郑市郊外的车子里面,低头亲眼看到过赵长安在用3000万掠夺了自己手里面的绿园股份以后,又跪在自己身前。
摇头晃脑的丑模样往里面怼的不要脸,她说不定还真相信这种在异国他乡小吃店里面,这些激昂者的众口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