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的挺稳，居然加的这么低。”


    卞经纶砸吧着嘴巴：“要是你当时再加高一点，比如用一倍杠杆进行吸筹，那你现在的资产可更不得了，轻轻松松妥妥的三四百亿。”


    在嘴里面轻飘飘的说出来‘三四百亿’这个数字的时候，卞经纶的心里面有着一种异常的快感，仿佛是‘葵花在手，江山我有’。


    “是呀，只不过当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0.5倍的杠杆，就已经是我的心里极限了。其实我这个人胆子小的很，俗话说老实人常在，安全第一，现在就是想后悔也晚了。”


    赵长安不可能和卞经纶详说，这次只是吸筹到ckberry25.85%的股份，就已经是费了他和整个一纳米系多大的心思。


    期间经历了多少的尔虞我诈，纵横捭阖，迂回曲折。


    不是道格看到赵长安和rim的谈判即将完全破裂，想要提前逃走挂了4%，fairfax financial因为资金压力保北电而抛了rim6%，吉姆拿出来6%的股份在2.8美元的现价下，要以3.3美元将赵长安的军，逼他接筹。


    可以说这16%的股份都是适逢其会的抛售和吸筹，以及融资抵押，才成就了一纳米北美总公司的传奇。


    作为外行可以看个热闹，觉得赵长安运气真好，同时也为他过于小心谨慎，不然对rim的持股绝对不止这么多，那泼天的财富岂不是更多而感到遗憾。


    然而赵长安永远不可能和他们说，他手里持有的25.85%的股份里面，等于是道格，fairfax financial，以及吉姆就相当于直接或者间接的提供了16%，而真正从市场其他股民手里面的吸筹，只有9.85%。


    而且正是道格和fairfax financial的抛售，才让很多意志不坚定的股民跟风抛售，一方面强烈抵抗着因为一纳米吸筹所带来的股价上涨趋势，同时也给了一纳米在市场上吸筹到足够的筹码。


    假如不是道格，fairfax financial，吉姆的配合和神助攻，之前在他们三方加上迈克持股33%的情况下，赵长安想要在市场上剩下67%的股份里，想要吸筹25.85%的股份，他就是把股价拉到现在15美元的高度，都不敢说能够做到。


    即使是15美元，想要吸筹到这个比例，一纳米至少也得拿出来140亿rmb甚至更多。


    那么一纳米需要加多高的杠杆，能不能顶住一次股价的大幅下探而不会因为击穿了平仓线，这些都绝对是要命的问题。


    因为买涨不买跌，这是全世界股民共同的认识。


    而且赵长安深深的怀疑，一旦一纳米在股市上面这么发疯自杀式的吸筹，那些猎杀的鲨鱼要么把rim的股份拉到二三十甚至五六十美元，要么就是做空把rim的股价打到一纳米的平仓线下面，这两种哪一种都能把一纳米北美总公司打进泥潭甚至深渊。


    同时也让一纳米国内负债累累，还要拿文烨的家底做给白龙山抵债。


    那赵长安才成了一个大笑话，倒在黎明之前。


    可以说，天堂还是地狱，不过是分隔了一条线。


    真要是那时候，自己哪里还有一点资格，参加齐家的这个家宴。


    这些人夸夸其谈还行，拉出去让他拉个磨，立刻就能现出是一堆米虫的原形。


    “知道长安你做事稳重，就是看到一个大瓜没能吃全，有点替你感到遗憾。”


    卞经纶一副和赵长安戚戚然，福祸一体的模样。


    这就是这类家庭出来的子弟的身上，经常携带着的一种特性。


    就像齐鹏，齐狗少以前的‘天下我有’，娄程鹏的低调内敛彬彬有礼，礼贤下士，周公吐脯，娄程翔的乖张，以及卞经纶的上位着主动屈尊代入下位者草根的屁股角度。


    说实话都让赵长安有点厌恶的讨厌和烦。


    “不得不稳啊，现在整个互联网产业都是惊弓之鸟。加高了，一次大探底说不定就能把我打爆仓，那才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哭都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


    赵长安笑着半真半假的回答。


    “不过不管怎么说，长安你都是一个成功者。”


    卞经纶说道：“这几天我感到大半个中国的人都在谈论你的事情，走到哪里，单位里面，饭店街头，私人聚会，都在谈论你！你都不知道有多少记者媒体想采访你，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西山路口那边能挤满记者。”


    “其实就是一个无心插柳，误打误撞的运气而已，不值一提。”


    赵长安一脸的谦虚：“比不得那些真正有能耐，深谋远虑，高瞻远瞩，走一步看三部的企业家们。”


    “不仅仅是你是首富的问题，而是你造富的速度，简直就能让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尤其是你利用的是股市这个杠杆，现在国内股市疲软，很多股民都对股市失去了信心，正需要用你的事迹振奋股民的信心。”


    卞经纶和那些远离的局外人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在赵长安这次由富豪变成超级大富豪的过程中，他感知了整个全程：“我就是替你感到有点遗憾，没能算是尽善尽美。”


    “已经很了不起了，人要懂得知足，你说长安，我不说多的，你现在能拿出来十万块钱么？别靠借，就是你自己手里的钱。”


    齐丽冲了儿子一句：“你这十万八万，在长安这里也就是一顿饭，还替人家可惜，乞丐操着皇帝的心。”


    这话说的一桌子的都笑了起来，他们这一大家子以及相连的亲戚故交，基本上都没有下海做生意，而是服务于社会和人民群众。


    当然也不是没有下海做生意上午，只不过很少，而且只要做都算不错，好一点的据说一年上千万，差一点的一年也能囫囵个百八十万。


    这在他们以前的印象里，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毕竟他们在单位医院等等部门，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两三千到六七千。


    之前齐道龙的工资最高，工资加奖金补助工龄工资，大概有个七八千。


    ——


    这顿饭吃得也算是其乐融融，不管在齐家内部有着怎样的矛盾和不和谐，包括齐道龙现在是不是对赵长安还有着很深的意见，不过这毕竟是赵长安第一次蹬齐家的门，所有人都是把气氛往好的地方带。


    赵长安登门掂的礼物是一提从产地买的虫草，一盒藏红花，一盒真正的东北四叶野山参，一盒鹿茸，四样礼。


    离开的时候，齐老兴致勃勃的要赠送赵长安一副字，看着老爷子那打鸡血的模样，一屋子的人都牙疼。


    这时候，也就齐老爷子老两口并不知道，赵长安不但是一个大四学生，有钱人，更是书法家学会的会员，全国知名的青年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