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如梦的赵长安，开车到江边下水洗了个澡，3月冰冷的长江水，也没能熄灭他心里沸腾的火焰。


    这件事情简直太不可思议，不过燕娜竟然还是第一次，明显身体还很干净，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也基本可以排除那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传染病。


    在赵长安心里深处还是觉得很占便宜，很刺激，很过瘾。


    总体上来说，赵长安还是那种小民思想，能赚就是福，不是那种越吃亏，越给予，越高兴的伟人。


    洗过澡，他把裤子上的斑斑瘀血洗干净，拧干。


    在江边的大雾里，吸了一支烟。


    然后驱车去了修车店，砸开店门，把车放在里面。


    又瞅到一家刚开门的服装店，进去买了一件卫衣和裤子。


    旧的直接丢进垃圾桶，算是毁尸灭迹。


    打车回学校上学。


    到了学校门口，赵长安已经决定彻底放下这件事情。


    昨晚发生的一幕，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误而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渐渐淡忘。


    若干年后甚至会变成自己也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臆想的旖梦。


    ——


    赵长安承认燕娜的身体很让他迷恋，食髓知味。


    尤其她还是第一次。


    但是燕娜的心里只有曾昊，昨晚自己不过是她用来报复，发泄，自甘堕落的工具而已。


    自己又何必搅吧进去，里外不是人的难受？


    赵长安也很佩服曾昊，确实是一个不假女色的专一男人。


    都和燕娜拿证举办婚礼了，居然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碰，结果让他赵长安拔了头筹。


    简直是佩服之极，高山仰止！


    ——


    周四这天，侏罗纪向复大四个院系提供了八台样机。


    按照计划，这些样机将进行为期三周的高强度跑机运行，进行定版测试。


    而在郑市，纺院，纺专所用的三种机型组合，是想象力，长城的一种成熟搭配，因此不用这种耗时的测试。


    而是直接供货。


    在刘奕辉的建议下，纺院和纺专都同意了在70%的学生普通用机型上，用赛扬芯片。


    这样又为两校节省了十几万的资金，侏罗纪的总毛利润也相应的增加了3万。


    双方皆大欢喜。


    ——


    周六的时候，赵长安终于等到了沉静已久的燕京‘包会’教育六员工，联名发来的传真。


    整整十几页，看得赵长安眼睛都疼。


    里面罗列了很多想法，建议，以及对其他电脑学校规定设计的优劣分析。


    可见培训班那六人，这次确实费了不少的心力。


    在赵长安看来，报告书里面确实有不少的闪光点，不过也有很多书生意气的自以为是，异想天开。


    他想了一会。


    对于‘包会’教育’，赵长安的野心在于还有些遥远的未来。


    那时候‘包会’将重新用‘燕园’的名字，进行全球多领域的远程培训。


    在他看来，现在就是再费劲的搞，也不过是一个最低级的电脑培训班而已。


    虽然现在这个培训班确实是暴利，而且不需要啥高科技高技术人才，一个计算机专业的中专生都能胜任。


    只要资金到位，基本没啥行业门槛。


    说话难听一点的，只要有几台电脑，会开关机打字，一条狗都能开电脑打字培训班。


    正因为如此，也就今明两年，全国各个城市的电脑培训班如雨后春笋，而且提供的产品基本都是清一色的打字，高级一点的也不过加个office啥的。


    同质化严重。


    而一时间内，市场上的客户增长有限。


    面对不菲的价格，人们更倾向花十几块钱买一张键盘纸张，在上面练习，然后到网吧一次花个几块钱用一两小时实践。


    而不是花费三四千甚至更多，去上这个简易培训班。


    于是这些培训班之间开始了残酷的价格战，死了一大片。


    在赵长安看来，今年‘包会教育’假如收不回成本，那么这几年以内就别想了。


    除非等到几年以后，随着电脑性能的大幅提升，电脑制图，动漫制作，编程，电脑办公，会计，——这些衍生功能逐渐开发。


    电脑培训班摆脱了最低级，没啥技术含量的‘教打字’，才算是渐渐规模发展起来。


    而进入的门槛，也不再是简简单单只需要大量资金，就能解决的问题。


    在这一世，陶龙荣‘死于’夏文阳的突然发难袭击。


    顺带打草楼兔子，把燕园教育也给打趴了。


    在赵长安看来，即使没有夏文阳落下的屠刀，以着陶娇那种设计模式，燕园也早晚玩完，顺带把山城建筑拖下水。


    风投是有钱，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天真无邪的送财童子。


    ——


    赵长安现在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弄这个现在看来发展有限的‘包会教育’。


    他开始拨打陶娇的手机。


    “喂，什么事情？”


    “你还在山城？”


    “嗯。”


    “啥时候回学校？”


    “不知道。”


    “我认为你在山城呆着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事么？”


    赵长安知道对陶娇的家事，一句话都不能再说了。


    再说那边就要挂电话。


    “包会那边刚才传过来一份传真，要不我发给你看看？”


    “我当然可以看，甚至提出改动的建议，不过赵长安，你认为我现在的建议能比简秋她们更高明？”


    赵长安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平心而论，他觉得陶娇说得很在理。


    “那个陆菲菲，你没有征求她的看法？”


    赵长安愣了一下。


    “看来你俩之间有问题，那你还拉她进来？”


    陶娇虽然处于彷徨无奈的处境，可敏锐清晰的判断力依然存在，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暗含问题。


    “你想多了，我俩关系好着呢，我是怕她累着。我这就和菲菲联系，你手里也有她的号码吧？”


    “有。”


    陶娇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


    “那行，我看她接不接，接了以后你们沟通。”


    赵长安挂了电话，拨打陆菲菲的电话。


    “喂，哪位？”


    这次电话很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传来陆菲菲懒洋洋的声音。


    “赵长安。”


    赵长安好心提醒，看了一眼复大钟楼的大挂钟，已经上午十点了。


    “废话，你当我瞎呀？”


    “呵呵～”


    赵长安明智的不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直奔主题：“你身为燕园的大股东，对公司的一切——”


    “停停停！”


    电话那边陆菲菲直接不耐烦的喊停赵长安：“你有啥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赵长安和陆菲菲打完电话，算是交出了这个差事。


    在阳光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把那个鸡肋一样的‘包会’教育推出去了。


    身上顿觉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