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好看吗？”


    8月25号清早，刘艺妃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裙子，放在身前展开给楚轩看，询问楚轩的意见。


    自从前天家人们到来，昨天又和家人们待了一天，刘艺妃就一直处于情绪高涨的状态。


    今天又是生日，兴奋的她起来得很早，六点半的闹铃都没响起，才六点出头就起床开始打扮，为自己的生日做下准备，以迎接朋友们的到来。


    楚轩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看了眼裙子：“好看。”


    “认真点！”刘艺妃蹙眉，不满地道。


    楚轩走两步到落地窗前，“刷”地一声拉开窗帘，天色泛白，晨曦在天际若隐若现，即将迸发而出。


    他转身，看着刘艺妃：“我说好看你说认真点，我说不好看你又要生气，女朋友，请不要让你男朋友做选择题好吗。”


    刘艺妃眉眼一眨，从衣柜中又拿出一套裙子，一手展开一件裙子：“这两件你喜欢哪件。”


    楚轩无奈，都说不做选择题了偏要来，他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你，其它无所谓。”


    刘艺妃看他两秒，明明眼中泛起喜悦，可张嘴却道：“油。”


    “油也是你逼的。”楚轩说了一声，走进洗浴间洗漱。


    刘艺妃抿嘴一笑，低着眉看了看左右手上的裙子，一套是白色百褶裙，一套是黑色薄纱连衣裙，她最终选择了后者。


    她褪下睡衣，换上黑裙，来到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听洗浴间里的水声骤停，楚轩洗漱完走了出来。


    透过镜子看楚轩到床边，换上白色的西裤和黑色的衬衫，把衬衫扎进西裤里，很丝滑的“呲——”地一声，皮带束缚在腰间。


    见楚轩着装完，她道：“帮我扎下头发。”


    楚轩来到椅背后，从她手里接过黑色的蝴蝶结发圈。


    刘艺妃双手绕后，把自己的长发绕几圈盘起成一个发髻。


    楚轩撑开手把发圈撑大，帮刘艺妃扎头发，将发髻固定好。


    “整得一出像是你要出嫁的感觉。”他看了看镜子里两人的模样，一个静坐妆台，一个为其挽发，有点待嫁闺中的女子要嫁人的意思。


    通过镜子看楚轩把头发弄好，刘艺妃扭头与他相视：“那你想娶我吗？”


    楚轩无言以对，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么直白的话，让他没反应过来。


    要是别的女孩，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可他面前的是刘艺妃，纯粹得从不隐瞒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低头吻了下刘艺妃的唇，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走吧。”刘艺妃展颜道，拉着楚轩的手出门。


    没走几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爸爸！”刘艺妃看了看手机里的来电显示，又把手机放楚轩的面前扬了扬。


    她和楚轩往楼下走，欣喜地接通电话：“爸爸！”


    “生日快乐。”手机里传来安康的声音。


    “谢谢爸爸。”刘艺妃很开心。


    在旁的楚轩听电话里的声音也听得很清楚，自从05年在江城过年见过安康一面，安康年后去法国领事馆工作后，他和刘艺妃时隔两年多没见过他了。


    在他眼里，安康是很传统的华国式父亲，平常很少给刘艺妃打电话，但不表达安康这个父亲不爱刘艺妃这个女儿。


    法国和华国时差间隔六个小时，华国这边现在早上六点多，法国那边应该是凌晨出头。


    安康在晚上12点一过就给女儿打电话，很明显他这个父亲是记得女儿生日的。


    看以往联系甚少的情况，算是一种无言的爱吧。


    很多离异家庭的父亲都这样，几个月半年的不给子女打个电话，只是一直默默关心着，或许这类父亲不知如何表达情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三楼走到一楼，一分钟的时间不到，安康和刘艺妃的通话就结束，刘艺妃把电话递给了他。


    “叔叔好。”


    “楚轩，还好吧？”


    “很好。”


    “那就好。”


    楚轩听着，安康沉默了下道：“有空和安……，和茜茜去江城家里看看，别让老人家总惦记。”


    “好，一定。”楚轩应下。


    安康又半天没说话，估计是不知说什么，楚轩干脆把手机递给刘艺妃。


    “爸爸。”


    “20岁了，又是新的人生阶段，要懂得照顾好自己。”


    “嗯嗯。”刘艺妃眯了眯眼，在她印象里爸爸可是难得跟妈妈一样唠叨一次，她心生别样的感觉，又享受着父爱下的关怀。


    “你们玩得开心，我先休息了。”


    “爸爸再见，有空我们来法国来看你。”


    “好。”


    刘艺妃挂断了电话，爸爸的来电让她本就愉快的心更加雀跃，在门口蹦跳了一下，和楚轩走出了大别墅。


    “外婆早！”


    刘小丽在大门口打开门，外婆在旁边凑热闹看着，酒店的三台皮卡车开了进来。


    皮卡的后备箱上全是食材和酒及一些烧烤架之类的工具，来了五名厨师和五名服务员，为今天的中饭和晚饭提供食物和服务。


    “早。”外婆回身道。


    “一起去帮下忙，中饭随便点，在你们别墅的天台吃。”刘小丽吩咐道。


    草坪上的桌椅已是布置好，也摆着些花草和灯光装饰，是晚饭用正餐的地方。


    避免弄得脏乱而重复清扫，刘小丽便把中饭的地方定在大别墅的天台。


    住在小别墅的周文琼、舅妈他们走了过来，楚轩和刘艺妃跟家人们一起去帮忙。


    哪里需要打点的就凑上去，齐心协力的倒是也不累，反是在交流中处处传来欢声笑语。


    外婆这位老太君年纪大了自不让做劳力，就在一旁跟着观望并指指点点，周文琼、舅妈他们是二代，楚轩和刘艺妃、表姐跟两个小孩是三代，这个画面颇有一种三代同堂齐忙活的生活写照。


    上午时分的阳光彻底绽放，客人们也随之逐一到来。


    “亲爱的，生日快乐！”


    蔡绍芬、张进、孙荔、邓朝、苏畅和姜昕前来，女生们纷纷跟刘艺妃拥抱下，楚轩将张进和邓朝迎进门。


    各自手里都提着点东西，虽然楚轩和刘艺妃邀请他们的时候说不要送礼物，但这句话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特殊日子去别人家里不带点东西总会不合适。


    楚轩和刘艺妃领着大伙儿进大别墅，在小两口的介绍下，他们一路上也跟家人们热情地打招呼。


    在大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楚轩说道：“随意点，一楼和二楼有功能房随便玩，苏畅和姜昕负责打招呼。”


    苏畅瞪眼道：“我们也是客人好吗！哪有客人打招呼的。”


    刘艺妃挤兑道：“就你们来的次数最多，你们不打谁打。”


    “有工资吗。”姜昕调侃。


    “还要工资……”刘艺妃在沙发背后给她挠痒，闹腾了一会就听大门口传来动静。


    她收手，和楚轩快步走出别墅。


    “花姐！”


    王金花、李栤栤、胡君、君嫂、李鳕、萧舒等人走了进来，任权还在横城拍戏，也有好一些哥哥姐姐因商务在身实在没空，但也各自都发了短信给了祝福。


    刘艺妃跟姐姐们抱了下，余光看向小区街头，发现张继忠、刘义等公司的老师们开车来了，她道：“哥哥姐姐们，你们随意哈，这太熟了，我和楚轩就不招待了。”


    胡君把手里的礼品提了提：“这也不拿？”


    楚轩摆了摆手：“自己提进去，忙着呢。”


    胡君咧着嘴，吐槽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客人拿礼物上门你们主人家的提都不提！”


    “丽姐！”李栤栤喊了声，和王金花等人走了过去。


    刘小丽在小别墅门口走着，步伐有些快，看起来很忙：“来了，快来帮忙。”


    “这真是一家人。”胡君再次吐槽：“礼物要自己提也就算了，来家里做客坐都没坐一下就要帮忙干活。”


    王金花和李栤栤等人笑着，刘小丽走过来象征性的拿了几个礼物：“活是要干的，但这两个家伙东西都不拿一下确实有点过分。”


    听到他们的对话，楚轩和刘艺妃在门口扭头，楚轩说道：“都是自己人，那么客气干嘛，显得太虚伪。”


    同住一小区，又有公司利益关系在，他们这一群人一年中都聚在一起好多次，就跟亲朋好友正常走门一样，双方间熟得不能再熟了。


    胡君走了一步，回头怼道：“你们假装虚伪一下，让我感受一下热情也行，我这来跟茜茜庆生，手上的东西还要一路自提自放，等下放下了东西又要马上干活，早知道我就迟点来。”


    “哥哥姐姐们辛苦。”楚轩毫无诚意地说了一声，和刘艺妃转过身迎接张继忠他们。


    王金花和胡君等人进了小别墅，和家人们打了个招呼，一起帮刘小丽的忙。


    切水果，摆果盘，调冷饮、咖啡，配零食等，陆陆续续的准备着。


    “张哥。”张继忠等人在门口下车，楚轩和刘艺妃打招呼。


    “茜茜，生日快乐。”张继忠祝福道，又看了眼楚轩：“你这肤色可以，明年来演我的张无忌怎么样。”


    张继忠的下一部查老先生的作品，是《倚天屠龙记》，预定作为公司主推的电视项目之一。


    “你这《鹿鼎记》都没播呢，就考虑张无忌了。”楚轩打趣道，和刘艺妃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带着他们往大别墅走。


    “未雨绸缪啊。”张继忠说道：“张无忌这个角色的演员不好选，想了好多年轻男演员，但他们的演技演张无忌太油了，就你最合适，但你肯定不会演。”


    “主要是没时间，不然我也可以凑合试试。”楚轩摇头。


    张继忠点了点头，有《兵临城下》和《希望》两部电影等着楚轩和刘艺妃，明年甚至后年肯定没多少时间拍别的戏。


    他看见王金花端着东西走在廊道，道：“王总亲自端盘。”


    王金花看了看他们，瞄了眼楚轩和刘艺妃手上的东西：“我说，你们男人只会买生日蛋糕和花吗，能不能有点诚意。”


    刘义看着王金花：“送礼物这方面确实有点伤脑筋，真要我们像茜茜成年礼那样，像楚轩布置那些东西，我作为编剧都想不出来。”


    楚轩和刘艺妃闻言一乐，带着张继忠他们跟花姐进了大别墅。


    闲谈些许时间，大门口又来人。


    好在有花姐、李栤栤、苏畅他们可以照顾全场，不然小两口肯定顾不上来。


    “大哥。”诚龙来了，楚轩和他熊抱了下。


    “恺歌老师，程红老师。”陈恺歌和程红碰巧跟诚龙一起到，刘艺妃打招呼。


    “生日快乐。”众人祝贺。


    “大哥什么时候杀青的。”楚轩问道，和刘艺妃带着四位前辈往里走。


    “上个月。”诚龙说道：“唐记里和陈目生在豪莱坞观摩学习，过几天我过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估计没时间。”楚轩和刘艺妃摇了摇头。


    诚龙微微点头：“搭景的问题对唐记里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主要是拍摄器材和基础设备方面国内还没顶尖的装备，要考虑是去豪莱坞拍棚里的戏，还是租用设备到国内拍。”


    “他们好像又研制出了新的装备。”陈恺歌说道：“是不是可以考虑买点二手的设备，这也会省去一些事。”


    豪莱坞顶尖的设备不用想，这些东西买不到，国外的海关估计也不会允许这些东西出口。


    但买些次一级的二手货，以目前国内的影视基础设备情况来看，也比国内的基础设施强，次一级二手货也是能买到的。


    换句话说，只能买别人淘汰的东西。


    至于国内为什么不研究和生产影视方面的顶尖机器和设备，这和市场息息相关。


    国内九成以上的影视剧剧组，都不需要那么高端的设备，用普通的设备也能完成，那谁会买高端的设备。


    没有人买，相应的重工业厂和电子厂自然不会去研究这些东西。


    研究要花大量的研究资金，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却没有市场，没企业家和资本会去干这种事。


    所以，华国影视基础工业弱于豪莱坞，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原因。


    除非有一天，华国大批影视企业全拍特效大片，国内影视基础工业方面或许才能崛起。


    但这是不可能的，特效大片是豪莱坞的行情，咱们华国有自己的行业行情，即便以后影视基础工业崛起，也不会按照豪莱坞的来，定是一条符合华国国情的影视工业走向。


    “买的话几百万美元，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脚，租的话几十万美元，他们不会动手脚。”诚龙如是道。


    陈恺歌点了点头，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三哥！”刘艺妃扭头看大门口，韩三坪坐车前来。


    诚龙、陈恺歌和程红原地等待，楚轩和刘艺妃迎了上去。


    “茜茜，生日快乐。”韩三坪下车走来。


    “谢谢。”刘艺妃接过韩三坪手里递来的礼盒袋。


    韩三坪看着楚轩，自和王金花从鹏城回来两个月了，他也和楚轩有些时日不见，不管是韩流舆论还是前段时间的学术舆论，他对楚轩的欣赏之意再度拔高几个档次。


    “不错。”他拍了拍楚轩的肩，只说了两字评价，但两个字里却表达出很多东西，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楚轩微笑，跟刘艺妃领着韩三坪和诚龙他们汇合，走进了大别墅。


    看到诚龙现身，在场的朋友们响应很热烈。


    但看到韩三坪和陈恺歌，苏畅、姜昕她们这些演员便有些拘谨了。


    由王金花和张继忠陪着，一行人在草坪、园林闲逛闲聊。


    至此，家里头形成几个小圈子。


    大别墅一楼是苏畅他们这些演员玩闹的地方，二楼的功能房是刘义、余敏这些编剧、导演的地方，天台是厨师们做饭的地方。


    小别墅一楼是刘小丽和李栤栤等人忙活的地方，二楼麻将房是家人们搓麻将的地方，而园林则是上了年纪的人闲逛的地方。


    楚轩和刘艺妃最后把程好、柳涛、黄博、朱亚温、罗进、赵莉影、黄煊等等朋友们陆续迎进来，霎时间让大别墅里的氛围变得哄哄闹闹的。


    “人来齐了吧。”刘艺妃在门口看里头的热闹场景。


    “齐了。”楚轩默算了一下道。


    “那叫他们吃饭吧，一点了。”刘艺妃道。


    楚轩点了点头，由于天台的空间有限，只能一批一批的喊。


    中饭很随意，饺子、粉面、饭菜什么的都有，想吃什么吃什么。


    吃完饭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圈子，楚轩和刘艺妃作为主人家，也没凑进任何圈子玩，只是到处闲逛着，看看有没有需要打招呼的。


    “老朱这把包圆，有炸弹不出。”


    朱亚温、罗进和黄博在打跑得快，楚轩经过他们时瞟了眼朱亚温的牌面，做下一个结论。


    黄博刚喝一口冷饮，差点笑喷：“真的假的！”


    罗进凑头一看，把朱亚温的牌拿出来：“有四个八还不要牌，你到底会不会打。”


    “这是有牌必出那种？”刘艺妃问。


    “对。”楚轩点头。


    “朱亚温。”程好扭头道：“快来和我们打，让我赢点钱。”


    客厅里的一众小伙伴们忍俊不禁，搞得朱亚温有点小尴尬。


    楚轩和刘艺妃感受着欢乐的氛围，上到二楼影院房看看什么情况。


    “在找什么？”楚轩开门走进，刘义和余敏几人在存放光碟的柜子里找影片。


    “他们在找那种片。”文木野忍着笑。


    那种片？……楚轩反应过来，无语道：“没有。几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关在屋子里想看毛片，你们想干什么，别污染我家的环境。”


    如果只有楚轩一人也就算了，但旁边还有个刘艺妃。


    听楚轩这么说他们，刘义和余敏等人很尴尬地笑：“只是看看有没有，纯属好奇。”


    刘艺妃捂着嘴，弯着眉，拉着楚轩转身离开。


    从大别墅后门出来，迎面碰到闲逛走来的花姐等人。


    “楚轩。”陈恺歌温和道：“我去北影看了看你的论文，很有想法，新的定义，新的模式，和茜茜要好好专研，不能半途而废了。”


    王金花、韩三坪、张继忠和诚龙投来长辈式的笑容，楚轩和刘艺妃连连点头，拔腿就走。


    除了花姐外，跟这里面的任何一人聊学术上的事，他们都会感到一种晚辈式的膈应。


    小别墅里，外婆和表姐陪着两个小孩看动画片，楚轩和刘艺妃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上的麻将房走，刚打开门，一声兴奋的“自摸！”就传了出来。


    “小轩，会不会打麻将？”周文琼抬头问道，双手熟练地来回旋转洗着桌面上的牌。


    “这我不会。”楚轩摇了摇头。


    “妈妈和小姨都是高手。”刘艺妃说道：“她们盲摸一下牌面，就知道是什么牌，跟出千似的。”


    周文琼笑了一声：“这哪叫出千，这只是基本操作。”


    家人们面对不懂麻将的两个孩子，说出来的话让他们感到挺逗的。


    楚轩和刘艺妃下了楼，来到厨房门口，里头的刘小丽和李栤栤等人还在忙活一些事，得亏请了厨师负责炒菜，不然肯定忙不赢。


    “准备开饭了，叫他们上桌吧。”刘小丽见两个孩子到来，于是说道。


    刘艺妃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道：“好。”


    她和楚轩又是两边别墅上下楼来回走动，随着他们的招呼，大伙儿也纷纷走了出来。


    草坪上，用木架和盆栽组合成一个“20”的数字，这个组合盆栽半人高，看起来充满了创意，盆栽是百合花，又寓意一切顺利好运。


    “20”的盆栽前，用铝制架搭着一个简单镂空的棚式屋，屋顶镂空的杆上缠绕着霓虹灯光胶管，并绑住很多各色的气球。


    屋下，四张圆桌两两相对排着，一张圆桌在最前方。


    在刘小丽的招呼下，楚轩和刘艺妃跟家人们坐在最前的圆桌，王金花、韩三坪、诚龙等人，跟公司的刘义他们一桌，李栤栤、胡君他们一桌，苏畅和姜昕等演员朋友们分坐两桌。


    酒店的服务员把菜上好，把每桌的红酒也准备齐当。


    众人也没动筷，都在等待着什么。


    王金花看了看刘小丽，刘小丽和楚轩则看了看刘艺妃。


    刘艺妃微微一笑，拿起红酒杯站起身：“谢谢大家来参加我20岁的生日宴会，能得到这么多朋友的祝福，和哥哥姐姐们、前辈老师们的宠爱，我很荣幸，也很高兴。”


    她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她仰头一饮而尽。


    王金花适时说话：“来，祝我们的茜茜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在场众人欢声同起。


    刘艺妃放下酒杯，放眼望着朋友和前辈们，目光泛起一抹激动。


    如果说18岁的时候，妈妈不再对她那么严厉，将束缚她的条条框框减去很多，让她感受到了自由。


    那在20岁的现在，想着到场的人都是她做主请来的，且请的人大部分都来了，给她一种独当一面的感觉，以后或许可以放飞而行了。


    正如爸爸说的，20岁是人生又一个阶段，相比18岁，她感觉她已彻底长大。


    又有那么多人陪伴，这将是她人生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