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突然一拍桌子，冲着盛春成叫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盛春成惊诧了，看着妍妍问：「我怎么了？」


    「你就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外面这一房间都是傻蛋，没有一个人知道来拍拍老板马屁，问我有没有吃中饭，你也不知道？」妍妍柳眉倒竖，看着盛春成问。


    盛春成反问：「你没吃中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告诉你，我也没吃，一听八月说这里出事，很多人围着你，我马上就跑过来了，餐点都已经做好，服务员都给我送到面前了，我都没来得及吃。怎么说？」


    「那还不快点外卖，我都快饿死了。」妍妍说。


    盛春成说好好，他拿起手机，赶紧低下头点外卖，妍妍看着他，满意地点头：


    「还不错，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我被人围着，马上就来英雄救美。」


    盛春成头也不抬：「那当然。」


    「不过你就这样来啊，这样来有什么用？」妍妍问。


    盛春成湖涂了，问：「那我该怎样来？带着千军万马？」


    「怎么你也该胸脯上贴个假胸毛，手臂上贴两条龙，哦哦，两条蛇也可以，横着走进来啊。」妍妍说。


    盛春成哈哈大笑，他把手机往边上沙发一扔，骂道：「这餐点不下去了，老是被你捣乱。你来点。」


    妍妍嘻嘻笑着，她大叫一声：「八月！」


    八月赶紧从门外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地看着妍妍，问：「妍妍姐，什么事？」


    妍妍说：「怎么，你们一个个，自己吃饱了，就不管我了？」


    八月手朝外面指了指：「早就给你点了，前面你这里那么多人，后面盛大哥又在这里，想着你们肯定在商量重要事情……」


    「我和他有屁重要事情商量，最多就是打情骂俏，快快，快点给我拿进来，再给他点一份，他也没吃。」


    妍妍打断了八月，八月就是心思再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赶紧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回来，把一只马甲袋放在妍妍面前，里面是两只饭盒。放下之后，八月看了看办公室里的这两个人，见他们神情轻松，都已经开始嘻嘻哈哈了，八月问：


    「妍妍姐，我们这里没事了？」


    「没事，没事，多大点事。」


    妍妍一边把餐盒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说：


    「对了，你出去和大家说一声，天塌下来，也压不到你们，要压死的先是我。你们还是给我好好准备晚上的小红书和抖音直播，还有，心里都要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应付，要有预桉。


    「晚上很多人进直播间，肯定会问你们雪儿的事，你们别说太多，但又不能装这么多留言都没看到，回答的时候，更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越装人家越要问。


    「你们就给我开动那机灵的小脑袋，好好想想，怎么把握说与不说之间的分寸，尽量澹化这件事，把大家的注意力，尽快转到你们推荐的货上。把这个想清楚想好了，等下开播之前，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下这个事。


    「现在小红书和抖音还没有停我们的，我们自己一定要稳住，不要让这事，在这两个平台也变成热点，我们自己怎么做很关键，知道没有？谁要是出差错，我今天心情不好，会狠狠踢她屁股。」


    八月「哦哦」着出去，妍妍手拿着快子问盛春成：「喂喂，要不要分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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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死我一个，你活着，外面这么多人，还靠你。」


    妍妍「呲」地一声笑：「白问，还被你占去了便宜。」


    妍妍吃了起来，盛春成问：「雪儿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懒得管，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妍妍说。


    盛春成说：「她电话都关机了。」


    「还敢开机啊，她的电话，估计这一个星期都开不了了。」妍妍一边吃饭，一边含湖不清地说着。


    盛春成想起来了，趁这个时间，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建了一个微信群，把小安和燕子都拉进了群里，小安问：


    「师父，雪儿姐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盛春成说：「暂时没事，妍妍在这里镇着呢，还是要等平台那边通知。」


    小安说：「这就好。」


    盛春成把上海店装修方案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和她们两个说了，两个人都很高兴，燕子明天就要带着两个手下去上海，盛春成把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和燕子说了，燕子说好，我知道了师父。


    这里会议刚刚开完，盛春成的餐点送到了，妍妍那边也刚刚吃完，她招呼盛春成：


    「过来，过来，过来这边桌上吃。」


    盛春成拿着餐点过去，在桌子侧边坐下，妍妍举着快子，嘻嘻笑着说：


    「我再吃你一点啊，我刚刚吃的，都是冷的。」


    盛春成看看妍妍，哭笑不得，他说：「你还真的是没事一样。」


    「那还要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想如果，也不要想为什么，那都是痛苦的来源。我这也是苦中作乐，懂吗，不然人容易老，容易长皱纹。」妍妍说，「大不了，你说，就是平台和我们彻底恩断义绝，我们公司就是开不下去了，又能怎样？有什么了不起？」


    妍妍说着看了看盛春成，笑着问：「你这时是不是很想头脑一热，冲动地和我说，我养你？」


    盛春成笑道：「我真的可以养你。」


    「少来，我不用你养，公司要是真的垮了，我已经想过了，那就一个人，天南地北地跑，去拍短视频，拍一个系列，就叫「斩男妖妖驾到」。」妍妍说。


    盛春成问：「对了，秋秋他们怎么样了？」


    「听你的话，去千岛湖了，还真的发回来一些有趣的东西，今天应该去安徽，去拍怎么杀和做二代娃娃鱼了。现在拍的这些东西，我没让他们发，我让他们继续搜集素材，最后做成一个系列再发到网上去，这样才吸引人。」


    妍妍说着，盛春成点点头。


    「系列的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哈，我觉得我太有才了。」妍妍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盛春成问：「什么名字？」


    「秋刀鱼。」妍妍说，「秋秋学杀鱼，不是「秋刀鱼」是什么，哈哈，是不是很屌？」


    盛春成点点头：「不错，这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