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们要学，师兄，让这个家伙，给我们来个速成教学好不好？”青青和盛春成说。


    盛春成自己本来也很想学，他说好。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学？”小田问。


    “现在啊，当然是现在就放飞，还等什么。”有本子拿到手，青青已经急不可耐。


    “你不去我们按摩店了？”盛春成问。


    “下次下次，下次我还要去找师兄拜拜，今天当然是学车要紧。”


    盛春成说：“可是，我今天喝了酒了。”


    “没事情的，去的时候让女魔头开，你在车上睡一觉，到了我们在那里吃个晚饭再回来，那时你的酒气早就过去了，回来你开。”小田说。


    “好好好，就这样，这个安排好。”青青看着盛春成，眼睛忽闪忽闪，撒着娇：“师兄，师兄，好嘛，师兄你说好嘛……”


    小田浑身一哆嗦，骂道：“哎妈，骨头都酥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青青吃吃地笑着，用手来推盛春成，盛春成大笑，说好好，我们现在就放飞。


    “欧耶！”青青大叫了一声。


    “四十八小时核酸有没有？没有就先去做一个，那个出口下去，都要检查行程码，看里面核酸证明。”小田说。


    盛春成说：“我肯定有，我们天天都做。”


    “我也有，我们也是天天做，一天不做，物流基地都进不去，货都发不出去。”青青说。


    “好，那齐了，走！”小田一踩油门，提了速。


    盛春成问：“我们去哪里？”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杭城牌照的车子，就不要出杭城了，万一被封在当地，封个几天，那就完了，我们回不来了。”


    小田说着，盛春成和青青都一起点头，要是被封在外地，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大麻烦。


    小田继续说：“杭城范围之内，最远的就是千岛湖，从这里到千岛湖，你们开开的话，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到了正好找地方吃晚饭。”


    小田一说，盛春成和青青都说好，青青笑道：“那我们来个千岛湖半日游。”


    接下去都是市区道路，青青不敢开，小田加快了车速，他们在市区走了半个多小时，开到杭城南高速转塘入口，小田这才靠边停下。


    小田和青青开门下车，盛春成也跟着下去，小田说：“还有一件事情要先做。”


    盛春成和青青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小田打开尾箱，从尾箱里拿出两张黄底橘色的实习标志，给了青青一张，和她说：“回去把你的屁股也贴上。”


    “贴你屁股！”青青说着，就在小田屁股上拍了一下，小田脚一勾，想给她一脚，青青已经逃开了。


    小田撕开不干胶的衬纸，把标志端端正正贴在车后玻璃的右上角。


    盛春成问：“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问胖子要的啊，每个学员毕业，驾校都会给你们这个。”小田说。


    盛春成奇怪了：“没看到他给你啊，你什么时候问他要的？”


    小田嘿嘿笑着：“你们都考了两场试，我和胖子在那里，谈恋爱的时间都够了。”


    盛春成和青青大笑，青青说：“好好，我支持你收了他，成为我们的师娘。”


    准备出发，青青坐进了驾驶座，小田坐在副驾座，青青按照在驾校学的，系好安全带，调整好倒车镜，接着开始调座椅，她把座椅往前移了一些，觉得不够，又往前移了一些，再移了一些，肚子都快顶到方向盘的下沿了。


    小田骂：“你座椅调这么近干嘛？怕方向盘会飞出去，你要护着它？这么近，不出十分钟，你就要腰酸背疼了。我和你说，从这里到千岛湖，一百五十公里，这一趟都是你开，中间只能在桐庐和永城服务区，可以进去休息，没有一个舒服放松的坐姿，累死你。”


    青青撇了撇嘴：“我开就我开，不就一个多小时嘛，有什么了不起。”


    她觉得自己劲头正足，巴不得能够多开，别说一个多小时，开一天都没有关系。


    “别吹牛，你开了再说。”小田骂道，“调座位。”


    青青看了看方向盘，觉得这就是自己最舒服的距离了，还不行？青青觉得脑子有点空，问：


    “那我要调到什么位置？”


    小田反问：“我第一天没教过你？”


    青青恍然大悟，她想起来，第一天在半亩田物流基地，小田就教过他们，座椅最合理的位置，是人坐着，后背贴着椅背，双手平伸出去，手腕正好搭在方向盘的圆圈上部。


    调整好座位，青青准备起步，小田又“喂喂”地叫了起来，青青问：


    “还有什么？”


    “你再看看倒车镜，不需要调了？”小田说，“座椅的位置变了，倒车镜肯定要调，真不知道胖子怎么教你们的。上车先调座椅，座椅调好再调倒车镜，次序不要搞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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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哦哦”地应着，马上把倒车镜调好，扭头看了看小田，嘻嘻笑着：


    “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像老太婆，很啰嗦。”


    小田白了她一眼：“我现在坐在车上，命在你手里，知道没有？这个可不是教练车，我这边没有刹车。”


    青青把头一缩：“好好，我保证对你的命负责。”


    再次启动车子，把车转向入口道闸，青青眼睛死死地盯着收费亭过去的那个自助取卡机，车头接近取卡机的时候，她赶忙一踩刹车，按下车窗玻璃，手伸出去。


    小田斜睨着她，冷眼旁观着，不吭声。


    青青手伸出去，试了两次都够不到取卡机的那个取卡按钮，她扭头问小田：“够不着怎么办？”


    “好办，两个办法，一个是你把车子再往前开一点，还有一个办法，你停车，下去取了卡再回来。”小田说，盛春成在后面大笑。


    青青瞪了小田一眼，把刹车松开，车子开始往前滑行，读卡机一点点近了，已经到了窗外，车子却还继续往前滑，青青急了，嘴里叫着“噢噢噢”，却忘了踩刹车。眼看着取卡机从边上滑过，车头都快撞到前面落下的横杆，小田大叫一声：


    “刹车！”


    青青这才醒悟，一脚把刹车踩死，车速虽然不快，三个人还是身子往前一冲。


    这个距离，青青再要取卡，已经又够不到，后面的车子已经跟了上来，她也不敢倒车，还是坐在后排的盛春成，按下车窗，身子趴出窗外，这才把卡取到。


    盛春成把卡一抽到手，前面的横杆就抬了起来，青青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她看了看小田，大笑道：


    “好险，好险，总算是取到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