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的头枕在盛春成的胸前，她看不到盛春成脸上的变化，继续不停地说着：


    “你放心，你只要好好陪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说着的时候，手抬起来，轻轻地拍了拍盛春成的脸。盛春成感觉，她就像是在拍着小狗小猫。没错了，自己就是她的宠物，乖乖的，她就会不时地转钱给你。拿着这些钱，让你觉得口袋鼓了，底气足了，可以去请妍妍她们那一大帮叽叽喳喳的女孩，去吃宵夜。


    也让你不必再为春妮和春明的学费发愁，不用想着怎么去和米总说，预支自己的工资了。


    “说起来，我要谢谢安医生，她让我绝望之后，重新变回了一个女人，知道自己，还可以体验这样的快活。”兰姐说，“我也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样知根知底的人，知道怎么让我快活，又能保护我的，说实话，我连试也不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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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活当然要紧，但是连命都没有，你还拿什么快活，老云介绍的那些村仔，我怎么敢去碰，他们除了乱弄还会什么，和他们在一起，我紧张都紧张死了，还有什么快活，你说对吧？”


    盛春成没有吭声。


    兰姐继续抬手拍了拍盛春成的脸，盛春成躲了一下，拍到了嘴上。兰姐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和絮叨中，对此还是没有察觉。


    “其实，我从第一天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虽然那个时候你看不见，我就喜欢你的手摸着我，你摸着的时候，我下面都会湿了。要不是觉得对一个瞎子，有点太欺负人，我那个时候，就会要了你。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阳光房里的第一次？那个时候，我以为是自己作为女人的最后一次，那天我想好了，我是说什么也一定要了你，哈哈，我和你说，那天你要是问我要五十一百万，我都会给你。我就在想，要是一百万能买我最后一次尝尝女人的快乐，也是值得的。


    “结果你什么要求都没有，我们就做了，哈哈，你现在知道，是不是很后悔？只是我没有想到，手术之后，我们还可以继续，还能这么好，你这么体贴，这么温柔，让我心都羊掉（化掉）了。”


    兰姐说着，手又抬了起来，盛春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兰姐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轻轻笑了一下，借势身子往上挪了挪，脸贴到了盛春成的耳旁，和他耳语：


    “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白给我服务的，你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也有你需要的东西。”


    盛春成脸色阴了下来，问：“你是要包养我，对吗？”


    兰姐听了这话，还以为盛春成是在开玩笑，她微微一笑：“可以吗？我就是要包养你。”


    盛春成冷冷地说：“可以，你给我多少钱？”


    “多少钱？哈哈，我算一下。”兰姐笑了起来，“今天是个例外，人哪能天天过生日，对吧？平常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听安医生的，一个星期你来两次，这样，一个月大概就是八九次，我每个月给你十万，可以吗？”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是已经说了，反正你有钱，我缺钱，我们可以互相交换。”


    盛春成语带嘲讽地说，同时心里在想，十万一个月，赶上马市街一个店一个月的净利润了，是啊，有什么不可以。


    兰姐咯咯地笑着，她说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兰姐说着的时候，朝盛春成伸出右手的小指，盛春成把她的手推开，和她说：


    “今天是六月一日，这个月的第一天，你先把这个月的钱付了。”


    兰姐抬起头，看着盛春成，她以为他还是在开玩笑，但看看他的表情，一脸的严肃，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兰姐将信将疑地问：“真的要付？”


    盛春成点了点头。


    “没开玩笑？”


    盛春成冷冷地看着她说：“没开玩笑。”


    兰姐心里有些生气了，她坐了起来，拿过自己的手机，说了一声：“也对，这种事没有欠账的，先付后玩，很正常。”


    兰姐马上转了十万给盛春成，盛春成的手机“叮”了一声，他拿过来，点了接受，把手机随手往边上床头柜一扔。


    这一次盛春成连谢谢都没有说，而是说：


    “好了，这是我们交易开始的第一天，今天大酬宾，你还要不要？”


    兰姐盯着他看，盛春成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兰姐盯了一会，赌气似地说：


    “钱都已经付了，不要白不要，来啊，你先把我弄想要了。”


    盛春成说好。


    盛春成再次抱住兰姐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心里冷笑，你现在和以前的妍妍，和徐姐是一样的，你们才是同党，这才是你，真实的盛春成。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了九点多钟才起来，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但其实都感觉出来了，两个人之间，客气多了，亲昵少了。盛春成一边还是和兰姐拥抱亲吻，一边心里在冷笑，我本来就是做服务行业的，怎么让客户满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放心吧，服务我是专业的。


    醒来之后的亲热结束，盛春成和兰姐说，我要去店里了。


    兰姐点点头说好。经过了一个晚上，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她继续赖在床上，看着盛春成下床穿好衣服，看着他走进卫生间，听着他洗漱的声音，兰姐的心情有点复杂。


    盛春成洗漱完毕走出来，兰姐朝他张开了手臂，她以为盛春成会欠过身来抱抱她，亲吻一下她，结果没有，盛春成没有看她，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和她说了一声：


    “我周六再来，再见。”


    兰姐听着盛春成走了出去，接着从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兰姐半躺在那里，心里有些空落，她觉得似乎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以前每次，盛春成刚一离开，她心里就很期待，期待着他下一次早点来，今天，她好像没有那么期待了。


    可能是这一个晚上太多次，自己都已经弄得有些厌烦了吧，也确实累了。


    兰姐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倒下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盛春成回到店里，他看到小安和自己办公室的门都开着，急走几步过去，果然看到孙红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到盛春成到了，孙红站起身迎了过来，盛春成把门带上，一把抱住了孙红，抱得紧紧的，孙红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轻轻地笑着：“没出息，不就是一个晚上没有见。”


    盛春成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抱着。


    孙红叹了口气：“我也想你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都没有怎么睡着，你这个害人精，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