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和妍妍说：“你睡我房间，房间里有卫生间，你睡那里方便一点。”


    “那你呢？”妍妍问。


    盛春成说：“懒得铺床，我今天就在沙发上睡，明天再把隔壁房间整理出来。”


    妍妍说好。


    两个人走去盛春成房间，盛春成把床上的被子放在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子给妍妍，再找出浴巾和自己的睡衣睡裤，一起都给妍妍。


    洗漱用品和化妆品，还有内衣和内裤，妍妍在办公室里有备着，雪儿她们来的时候，已经帮她带过来。


    盛春成和妍妍说：“那我去外面卫生间洗澡，你洗好了直接睡，对了，门开这里可以吗？这样你晚上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听到。”


    “好了啦，知道了，盛老太太。”妍妍笑着和盛春成说，“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就是有事，也不至于连电话都不会打，走走走。”


    妍妍往门外推着盛春成，盛春成拿着浴巾和自己的换洗衣服，大笑着出去。


    门在他身后，还是不听话地关上了，盛春成摇了摇头，笑了笑。


    盛春成在外面洗手间洗好澡，看看房间的灯还亮着，他走去客厅，在沙发上把自己的床铺铺好，坐下，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新闻，其实这个时间点，电视里循环放着的，都是今天的旧闻，盛春成看了十几分钟，把电视关了。


    他站起来，再走过去看看，看到房间的下面门缝，已经黑了，知道妍妍已经睡觉，他这才放下了心，走回到沙发前，倒下去也睡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盛春成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看，是妍妍，赶紧接了起来，同时，人也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妍妍含湖不清的声音，盛春成问：“喂，喂，妍妍，你怎么了？”


    电话的那头窸窸窣窣响，却再也没听到妍妍的回答。


    盛春成赶紧穿上鞋，跑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扭，门打开了，幸好妍妍没有从里面把门反锁。


    盛春成打开房间的灯，看到妍妍整个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盛春成走到床前，吃了一惊，他看到妍妍脸色苍白，牙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被窝里的身子不停地颤栗着。


    几个小时之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春成俯下身，伸手探探妍妍的额头，吓了一跳，她的额头滚烫。


    “妍妍，妍妍，你怎么了？”盛春成问。


    妍妍一张开嘴，上下牙齿就开始嗒嗒地打架，她脸上布满了汗水，但嘴里不停地呢喃：“冷，冷。”


    “好，好，你等等。”


    盛春成跑到了柜子前面，想了想，还是转身跑去外面客厅，从沙发上抱过来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盛春成问。


    妍妍不停地摇头，还是说着冷冷。盛春成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毛毯，再盖上去。他问妍妍怎么样，妍妍还是摇着头说冷。


    身上已经有两床被子一条毛毯了，还冷，那就不是因为冷，再盖什么上去，盛春成怕会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盛春成想了想，他爬上床，钻进被窝，伸手抱着她，妍妍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但还是说冷，冷。


    好在被盛春成抱着，她的身子已经不再发抖，拼命地往盛春成怀里钻，把盛春成抱得紧紧。


    “要不要去医院？”盛春成问。


    妍妍摇了摇头。


    盛春成手伸到她的后背，上下抚摸着，用大拇指尖，一下一下顺着后中线往下刮，慢慢地，妍妍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整个人也开始放松下来。


    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还是滚烫，全身早已经湿透，盛春成也被捂得浑身是汗。


    盛春成伸手把上面的那床毛毯掀掉，妍妍扭动着身子，盛春成问怎么了？


    “太热了。”妍妍都囔着。


    盛春成把上面一层被子也掀到一边，妍妍还是扭动着身子，想钻到被子外面去，盛春成怕她一热一冷，会病得更厉害，赶紧把她抱紧，不让她出去。


    妍妍双脚蹬着，想把被子蹬掉，盛春成干脆用脚，把她的脚给压住，妍妍挣了两下没有挣掉，她也没力气了，不再挣，反过来把她滚烫的脸，紧贴盛春成的胸前，觉得这里凉凉的，让自己舒服了一点。


    妍妍不再挣扎，盛春成把压着她的脚拿开，手在她的后背，改成了轻拍。


    妍妍突然啜泣起来，盛春成大骇，问她怎么了？妍妍说难受，我难受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盛春成安慰她。


    “我是不是要死了，盛春成，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妍妍哭着。


    “不会的。”盛春成说，“刚刚还那么嚣张，天不怕地不怕，辛辣刺激都不怕的，怎么会死？”


    妍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说：“那是你快死了，你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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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春成说好好，我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死人抱着你。


    妍妍在盛春成胸前咬了一口，盛春成“啊”地一声惨叫，妍妍放开了他，把脸贴在刚刚咬过的地方。


    “你厉害，生病了还这么变态。”盛春成骂道。


    “谁让你说我的。”妍妍说，“还说不说？”


    “好好，我不说了。”盛春成说。


    “我要还像刚刚那样。”妍妍说。


    盛春成问：“刚刚怎么样？”


    妍妍扭了扭背，盛春成明白了，继续用大拇指尖，沿着她后背的中线，从上往下一下下地刮着，经过悬枢、中枢和嵴中几个穴位的时候，还点了点。


    妍妍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身上的热度，好像也降低了一些，盛春成问：


    “你哪里难过？”


    “嗯哼，嗯哼。”妍妍带着哭腔，有点撒娇地说：“哪里哪里都难过，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你摸摸我那里，我感觉那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哪里？”盛春成问。


    妍妍伸手抓住盛春成的手，把他的手牵引到她子宫的方位，果然，盛春成摸到了，这地方的热度很高。


    “是不是有炎症？”盛春成问。


    妍妍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


    “要不要喝水？”盛春成问，流了那么多汗，盛春成担心她会脱水。


    妍妍连连点头。


    盛春成下床，走到外面，给妍妍倒了一杯水回来，经过卫生间门口，他走进去，拿起毛巾架上的毛巾，用热水绞了两把。


    他走到床前，把水在床头柜放下，先用热毛巾帮妍妍擦了擦脸，然后把她扶起来，让她坐着喝水。


    妍妍在喝水的时候，盛春成去卫生间，把毛巾重新绞了绞，走回来，把毛巾伸进妍妍的后背，替她擦起了身。


    “盛春成。”妍妍叫他。


    盛春成“嗯”了一声。


    “你说，我这个是不是乐极生悲？”妍妍问。


    盛春成大笑：“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