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忙，盛春成东站站西站站，感觉自己是多余的，站在这里还碍手碍脚，不断地被人推开或者说“劳驾，让让。”


    盛春成走去了办公室，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睡意就来了，不一会，他就脑袋一垂，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播结束，雪儿和八月、小雅、小美四个人走进办公室，看到盛春成在沙发上睡着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盛春成的睡姿很奇怪，他不是身子倒向一旁，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睡，而是坐得很端正，只是头耷拉下来，像是在低头认罪，打着鼾，睡得还挺香。


    雪儿问：“这个人干嘛，找不到家了，跑到这里来睡觉？”


    小雅想去叫醒他，小美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她走到办公桌旁，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水笔，走到盛春成面前，趴下身子，用水笔在他的嘴唇上面，画了两撇八字胡。


    其他的几个人看着乐坏了，也玩心大起，八月从小美手里接过水笔，在盛春成两边的脸颊，各画了三条猫须。


    盛春成在睡梦中，晃了晃脑袋，伸手随意撸了一下鼻子，人就要往边上倒去。小美赶紧抢上去，用自己的胸脯托住了盛春成脑袋，嘴里“嗯嗯嗯，宝贝宝贝好好睡”地哄着，盛春成嘴角动了动，脑袋往小美怀里钻了钻，睡得很香。


    其他的几个人乐坏了，乱笑成一团，又憋着，不敢笑得太大声，怕把盛春成吵醒。


    小美一边嗯嗯地哄着，一边不断地朝她们打着眼色，示意她们快来快来。


    小雅拿着水笔，走过来，在盛春成的眼角，各画了三条鱼尾纹，然后把笔递给雪儿。


    雪儿想了想，给他画了一副眼镜，想想不过瘾，又在他的额头，画了一个“王”字。


    都画完了，小美双手捧着盛春成的脑袋，小心地把他的脑袋放正，朝后仰在沙发的后背，走过来，和其他三个女孩站在一起，四个人勾肩搭背，看着盛春成直乐。


    妍妍从外面进来，不知道她们在乐什么，好奇地看看她们，再循着她们的目光朝沙发那边看去。


    “我去！要死！”


    妍妍大叫了一声，把盛春成吵醒了，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倒在沙发上，他睁开眼睛，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这几个女人，呆了几秒钟，才清醒过来，知道了自己在哪里。


    “你们是不是疯了，没见过在沙发上睡着的人？”盛春成问。


    几个女孩都放肆地大笑，一起摇头，妍妍正要说什么，小美叫道：


    “红包红包，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给红包？新年好！看到没有，都已经给你拜年了。”


    八月也叫道：“对对，每个人都要有，新年好新年好。”


    盛春成问：“为什么我要给你们红包？给我一个理由。”


    “你是男的，这里就你一个是男的。”小雅说，“一点八八也好，十八点八也好，一八八也好，快发快发。”


    雪儿和妍妍在边上笑着，她们没有说要红包，只是看着盛春成那张大花脸，看着就忍不住笑。


    盛春成掏出自己的手机，不停地点着，几个人的手机都响着，拿起来看看，不是一点八八，也不是十八点八或者一八八，而是五二o，八月和小雅小美都欢呼起来，盛春成邪恶地大笑。


    小美叫道：“爱我就爱我，反正五二o比一八八多，你要是后面再来个一三一四，就更好了。”


    盛春成说：“滚！”


    妍妍看着盛春成，笑道：“你厉害，还真是洒向人间都是爱。”


    几个女孩乱笑成一团。


    一起去宵夜，盛春成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准备走，雪儿和妍妍看着有点于心不忍，雪儿还拉了拉他，不过很快被小美拦住了。小雅把妍妍也控制住，不让她提醒盛春成。


    小美朝八月使着眼色，八月会意，他拉着盛春成说，走走走，盛大哥，我们先走。


    她们准备就这样带着盛春成招摇过市。


    走到了电梯口，八月忘记电梯门是有反光的，盛春成看到了自己的大花脸，“我去！”他大叫一声，问：“谁干的？”


    几个女孩大笑，没有人回答他是谁干的，妍妍说：“走吧，我帮你去洗干净。”


    妍妍和雪儿说：“你们先过去，我们就过来。”


    雪儿点点头说好。


    妍妍把盛春成带到了洗手间，用湿纸巾加洗面奶再加香皂，给他擦洗起来，好不容易才擦洗干净，妍妍说：“走吧，你现在可以见人了。”


    两个人下了电梯，走在凛冽的寒风里，妍妍挽住了盛春成的胳膊，问他：“怎么，你今天很不高兴？”


    “谁说的？”盛春成心里一惊，问。自己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前面我在直播间，看着你走向办公室，从你的背影看上去，突然有点心酸，让人想哭。”妍妍说。


    盛春成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一个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盛春成说：“是碰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不过我现在不好说，以后方便的时候，再和你说吧。”


    妍妍“嗯”了一声，问：“对你自己有影响吗？”


    盛春成摇了摇头：“没有，只是……”


    “影响了你的心情？”妍妍问。


    盛春成说对。


    妍妍明白了。


    “我和你说件高兴的事情吧。”妍妍说。


    “好，什么事？”


    “你们南京店不是要开张了吗，我以前和你说过，要帮你炒成网红店的。那天我和雪儿说起这事，雪儿说，我们可以在你开张的那天，直接去你们南京店现场开直播。我们以后，不仅要带货，还要带活动，带各种营业场所，这又是一条路。


    “我觉得雪儿的这个想法很好，就从你们店开始，第一次，我们就完全免费帮你们服务了。”


    “太好了！”盛春成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好，他说：“特别是不要钱。”


    “小气鬼！”妍妍骂道，“那你饭总要请我们吃吧？”


    “请请，好吃好住好玩，路费也我们报销。”盛春成说。


    “才不要，为了这个活动，我们商量好要去买一辆gmc，这样出行方便一点，到时我们就开这车过去。”妍妍和盛春成说，“对了，你们定下开张的时间，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提前安排，也可以先做预告，这样效果会更好。”


    盛春成说好，谢谢你和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