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是如此的美好,灿烂夺目的烟花之下,无数人群之中,牵着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我就是人生赢家了吧。
小郁宜甜蜜的想着,殊不知年槐诗已经站在两人身后,抬起手,化掌为刀缓缓切下,蛮横分开了梁绯和郁宜。
“你干嘛?”郁宜不满,蹙眉微微嘟嘴,一点儿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喧宾夺主的那个。
年槐诗微笑看着郁宜:“梁绯的手多糙啊,一天天也不知道摸过什么东西,牵我的手呀,姐姐刚擦过护手霜,草莓味的呢。”
郁宜没好气说:“我不喜欢草莓味的。”
年槐诗点点头,不急不躁从布袋包里掏出好几支香味不一的护手霜,眸子透着诚挚:“小郁宜,你喜欢哪种味道?”
郁宜怔怔看着眼前这个女狠人,干笑几声:“姐姐您手霜真多。”
“姐姐别的东西更多。”
年槐诗微笑摸摸郁宜的小脑袋:“女孩子嘛,谁都喜欢活得精致些,顺心些,你说是不?”
最后一句话是冲梁绯说的,见他还死命仰着脑袋看烟花,跟这辈子没见过似的,年槐诗推了推,没好气说:“跟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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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梁绯回头看了看,见年槐诗和郁宜都在望着自己,眼神总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恼怒在里面,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们。
察觉情况不妙,梁绯退至老妈身后,指了指五彩斑斓的天空:“妈,你看这烟花炸了。”
“你妈炸了?”
烟花炸裂的声音混着周边的嘈杂,许茹婷明显把话听岔了,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拍梁绯后脑勺上,怒气冲冲:“你凭什么骂人!”
一旁年槐诗和郁宜不约而同后退了步,甚至两人的手都抬起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等反应过来,又立马松开,不约而同将脸瞥向另一边,表情都很嫌弃彼此。
梁绯抱着后脑勺,真特么日了狗了,大声解释:“妈,我说烟花炸了,烟花炸了,不是你,不是你炸了!”
许茹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误会儿子了,眼珠滴溜溜转了圈,叉腰道:“你吼这么大声干嘛,你爸都不敢这么吼我!”
小郁宜在旁边听得啧啧称奇,甚至鼓起了掌,自言自语:“难怪小绯绯脾气这么好,合着是从小到大被阿姨培养出来的。”
他脾气好?
年槐诗突然就想起那天自己想去香蕉直播看看,说了点儿酸话随后就被梁绯给教育了。
“小妹妹,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梁绯啊,这种话也能说出口。”年槐诗抿嘴微笑,还不停摇着头,已过来人的目光看着郁宜。
郁宜眨眨眼,双手背到身后,歪着脑袋笑眯眯问:“姐姐被凶过吗,我没这经历哎,小绯绯又不可能冲我发火的。”
年槐诗:“.....”
哪里来的小绿茶,嘴巴不饶人呢。
也就是《甄嬛传》明年才正式播出,要是现在就播放,年槐诗肯定得喊一句‘臣妾做不到哇’
为什么自己堂堂明海大学学生会主席,即将保研的高级知识分子,要和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屁孩在这里逗嘴皮子。
最气人的是,自己还输了!
小的惹不起,年槐诗的目光锁定了梁绯:“梁绯,我脚疼,过来扶我一下。”
年槐诗的脚确实挺疼的,昨天张小虎来明大,今天又是360的何副总,两场讲解员都由她担任,连着两天长时间穿高跟鞋,柔嫩的脚丫真是受大罪了。
这本是件很寻常的事情,年槐诗倒也不是故意当着郁宜面这么说的,打心眼里,年糕大姐都没把郁宜小妹当做潜在的竞争对手。
一个小平板,拿正眼瞅都是对自己魅力的不自信。
梁绯用肩膀托着年槐诗歌手,一只手扶在她的腰际,这画面也挺美好的,反正许茹婷看得眉开眼笑,觉得有必要赶紧让老公也来一趟了,见见儿子在外面拱到的小白菜。
多水灵!
郁宜像只小耗子似的溜到许茹婷身旁,下颚压在漂亮阿姨肩头,醋味十足告状:“阿姨你看啊,年糕姐姐现在就开始使唤小绯绯了,这以后还得了!”
声音不大,但却被年槐诗听得一清二楚,年糕瞬间也有些慌了,自己光顾着脚疼,怎么忘了许茹婷还在旁边看着呢。
年糕喜欢看非诚勿扰这种相亲节目,也就意味着她也爱看那种国产肥皂剧,那里面的婆媳关系有多吊炸天,想必不用多加赘言。
无论阿姨多喜欢自己,可梁绯是她的独生子,自己怎么能当着许茹婷面使唤梁绯呢,哪怕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慌张之余,年槐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许茹婷笑呵呵说:“这怎么了嘛,多正常,你叔叔每天还给我端洗脚水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年槐诗松了口气,放心了,万万没想到啊,许茹婷竟然是这么通情达理的好妈妈。
郁宜倒是始料不及,干笑几声:“阿姨,您和叔叔感情真好,羡慕死人了呢。”
“咦,你个小妮子。”
许茹婷听了顿觉有意思,转身捧着郁宜肉嘟嘟的小脸,把她挤成小金鱼左右晃了晃:“怎么啦,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呀,有喜欢的人啦?”
小郁宜看着许茹婷,认真点头:“嗯!”
“哼。”年槐诗瞪了眼梁绯,梁绯觉得自己真他妈无辜。
许茹婷把小郁宜搂进怀里,抬头看着满天烟花,笑眯眯教育道:“有喜欢的人很正常,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郁宜呀,你现在还小,一定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你上了大学再考虑谈恋爱,好吗?”
小郁宜探出脑袋看了眼梁绯,为难说道:“可如果我喜欢的人等不了这么久怎么办?”
许茹婷摇头:“如果是两情相悦,双向奔赴,多久他都会等。”
“如果他不等,说明他不喜欢你。”
“小郁宜,不喜欢你的人,你也不要去喜欢,知道吗?”
“嗯!”
一旁年槐诗感慨起来,对梁绯说道:“阿姨说得真好啊,人生哲理,让我受益匪浅,可为什么我感觉作为阿姨的儿子,小绯绯却完全没有领会这其中的精髓呢?”
梁绯翻个白眼,手轻饶年槐诗敏感的腰间软肉,弄得她浑身哆嗦,几乎快瘫倒在梁绯怀里了。
“你有病啊。”年槐诗嗔怒的想捶梁绯,可一想到许茹婷还在,立刻收了力气,大锤变成了爱抚。
梁绯笑呵呵看着年槐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饺子了?”
“没有啊。”
“那为什么满嘴醋味。”
许茹婷怀里的郁宜听了,张牙舞爪,活像个发怒的小老虎,冲梁绯喊:“我吃饺子了,我满嘴都是醋味,不信你闻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