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废丹，都只是炼废了的一堆炭丸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李常青也是不解，陈牧羽弄这些玩意儿来有什么用。


    “这废丹恐有部分毒性，陈兄弟可不要胡乱服用！”李常青还是提醒了一句。


    陈牧羽点了点头，“李老，我可是很爱惜我的小命的。”


    李常青哈哈一笑，“等我这避劫丹炼制出来，到时候匀给你一些！”


    “那就提前多谢了，祝李老早日练成此丹！”陈牧羽道。


    李常青现在已经金丹初期，这次虚空幻境之行，得了不少药材，这些东西都炼制成丹药，恐怕足够他修炼到化神境去。


    而修士突破元婴时必定引来天劫，天劫之下九死一生，李常青就不得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突破元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现在也用不着着急，还有大把的时间。


    炼丹是一种技术活，尤其是这种从未尝试过的丹药，它只有丹方，并没有炼制方法，什么火候，什么温度，什么时间掌控什么的都没有，只能是慢慢的摸索，所以炼制难度很大。


    李常青采用的就是不断试验的方法，将各种炼丹条件划分出区间，分别组合，一一排除。


    反正药材是按照丹方上配的，以李家的财力并不担心药材的供给，等到不合理的方案被一一排除，总会有成丹的时候。


    这种方法虽然费时费力，但是，对于李常青而言，很值得。


    ……


    李常青说，下周在临春市有个炼药界的集会，李家主办，邀请的都是修行界中的炼丹炼药师，到时候国内外会有不少人来参加，问陈牧羽有没有兴趣。


    陈牧羽哪有什么兴趣，要不是李常青派人来接他，他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回了西川，躺许梦被窝里了。


    ……


    夜！


    皎洁的月光下，寒风徐徐，到了半夜居然下起了雪。


    这雪，下得是真大，把陈牧羽都给冷醒了。


    起床，推开窗，一股寒风裹着雪花，扑了陈牧羽一个满面。


    浑身都打了个激灵，瞌睡都醒了。


    今年的天，也真是太怪了，仿佛没有秋天一样，阳历才十月，居然就下起雪来了，一秒就从夏天跳进了冬天。


    记得前几天，还出大太阳呢。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异，却也不知道这天气陡然的变化，会不会扯上什么妖异的事情。


    内力运转，倒也不觉得冷。


    这样的大雪雪景，是陈牧羽在西川很难见到的。


    西川也有雪，但很少有这么大的雪，记得去年老家下过一场大雪，但是和眼前这铺天盖地的雪花比起来，似乎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站在窗口，陈牧羽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


    “这么大的雪，明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陈牧羽摇了摇头，关上窗，回到了床上。


    根本不用问，航班肯定是停了。


    “妖雪！”


    刚坐上床，准备打坐一会儿，耳边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差点没把陈牧羽给吓一跳。


    左右看了看，没人，陈牧羽这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


    石笙？


    “前辈，你说什么？”陈牧羽连忙问道。


    “我说，这雪，带着妖气！”


    丹田里，石笙回了一句。


    “妖气？”


    陈牧羽并没有注意，“前辈，你的意思是说，这场雪，来得不正常？有妖孽作祟？”


    “大概是吧！”


    石笙不置可否，“白天听你们说，山上有只大怪破封出来了？”


    “对！”


    陈牧羽点了点头，“那怪据说是封印在虚空幻境入口处的，被人意外的放了出来，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怪，貌似挺强！”


    石笙说道，“长白山本是西王母的道场，山上封印过的妖族可就多了，不过，这雪中的妖气味道，倒是有几分熟悉！”


    “哦？”


    陈牧羽诧异，“前辈你知道是什么存在？”


    “但是，没理由呀！”


    石笙却是自言自语着，像是没有听到陈牧羽的话。


    “前辈，如果你知道什么，还请告知！”陈牧羽连忙道。


    许久，石笙终于开口，“说出来你别害怕，从这雪中，我感觉到了西王母的气息！”


    “呃……”


    陈牧羽一滞，“前辈，你开什么玩笑，西王母的气息？你不会告诉我，前几天破封出来的，是西王母吧？”


    石笙沉吟片刻，“有一点你要清楚，西王母和天庭那个王母娘娘，并不是同一人，西王母乃是古仙，在上古时代，统御天下女仙，威名无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去往了仙界，不再回来，应该没理由还会滞留在这里才对！”


    ……


    石笙说完，陈牧羽道，“兴许你感应错了吧！”


    “错是不会错的，当年是她将我封印，我不可能感应错，这股妖气，绝对是西王母特有！”


    石笙说的很笃定，“甚至，我能感觉到，她现在离这儿不远，也许就在这座城中！”


    陈牧羽脸皮抖了抖，“前辈，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西王母这等大神级的存在，这么可能出现在现在的地球上？”


    “事无绝对，陈牧羽，也劝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是非之地不能多留，万一和她碰上，那可是上古大罗古仙，哪怕你师父来了，她都不见得能卖面子！”石笙警告道。


    陈牧羽一滞，“前辈，你很怕她？”


    这话，问得很尴尬。


    “不怕，只是忌惮罢了！”石笙回答得也很直白。


    当然，究竟是不是怕，还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牧羽讪讪，被石笙这么一说，他心里真的是有点发虚了。


    看样子，甭管明天有没有航班，还是得想办法先撤了再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要沉睡了，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石笙留下一句话，随即便陷入了沉寂。


    陈牧羽喊了两声，均不见她回应。


    该说不是怕了，连声都不敢出，真是搞笑。


    ……


    “西王母？”


    陈牧羽抬头，听着窗外唰唰做响的雪，真的有那一等级的大能强者，出现在地球上了么？


    上古时代的大罗古仙，这一界能容纳得了她么？


    兴许，只是石笙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