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么?
这名字,听起来好像很随便的样子,压根就和面前这位俊秀青年的形象不匹配。
“原来是杨公子。”
女子盈盈一礼,“小女子黄莹,多谢公子……”
“我说了,如果是谢的话,就不必了。”
陈牧羽摇了摇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做些好人好事。”
“咯咯……”
小翠听到这话,不知怎的,忍俊不禁。
这位公子,可真是个妙人呢。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小翠的身上。
小翠收住笑容,埋着头,脸红到耳根。
“杨公子帮了我,自是要感谢的。”小翠的声音,细若蚊吟。
黄莹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将晚,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酒楼,菜色不错,公子可否赏个脸?”
陈牧羽挑了挑眉,“黄姑娘相请,杨某敢不从命。”
蹭吃蹭喝,陈牧羽是专业的。
……
添香楼。
整个昆吾城内,比较有名气的一家酒楼。
在东城金宝街口,人气是相当旺的。
只不过,这家酒楼走的是高端路线,能来这儿消费的,非富即贵,一般人可来不起。
黄莹的身份,当然不是等闲的富贵可言。
定国公黄飞龙,乃是彭氏王朝八大国公之一,六星圆满境的超级强者。
而且,还是那种随时得到机缘便能一举进入七星境的存在。
据说,在三个月后的封禅大典之上,定国公等八位国公爷,将会由帝尊敕封,赐予上品龙元果一颗。
这便是机缘。
突破七星境界的机缘。
很多人都笃定,这次封禅大典过后,大彭王朝,怕是不止再多出一位七星境强者了。
这八大国公爷之中,定国公黄飞龙的资历和境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突破至七星境的几率更高。
由此可见,这定国公府,在大彭王朝的地位是多么的显赫。
酒楼的三楼之上,一个包间之中。
佳肴已备,陈牧羽品尝了些许,的确是要比群芳阁的酒菜更加味美一些。
“定国公的封地,应该不在这昆山郡吧?黄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身边也不见带几个随从?”
席间,聊了聊各自的情况,陈牧羽有些好奇的询问。
昆山郡乃是昆山王的封地,当然不可能是定国公的地盘。
陈牧羽虽然初来乍到,对三十三域的势力分布并不了解,但是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黄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黯然。
像是有什么心事。
“家父的封地,在鄞州郡,我和小翠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虽然带了几个随从,但在路上遇上劫杀,死的死,散的散,也就我和小翠来到了昆吾城。”
黄莹苦笑着,一张俏脸之上,带着几分无奈。
“哦?”
陈牧羽挑了挑眉,“什么人,敢劫杀定国公的女儿?”
“呵。”
黄莹道,“家父一生征战,仇敌无数,天知道会是什么人呢,不过,对方有两位圣主境强者,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等闲势力。”
说到这儿,黄莹又闭嘴不谈了,仿佛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陈牧羽道,“我看黄姑娘,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黄莹苦笑,却并不做答。
旁边的丫鬟小翠说道,“前段时间,二王子向我家公爷求娶大小姐,公爷也有意要结下这门亲事,但我家小姐并不喜欢二王子,所以,便偷偷的跑了出来。”
呃……
陈牧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黄小姐既然不愿意,可有让定国公知道,可有让那二王子知道?”
“呵。”
黄莹闻言,却是苦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我的婚事,还能让我做主了不成?二王子之所以求娶我,无非就是想拉拢我父亲,我父亲欲将我嫁给二王子,也只是想攀上二王子而已,都是利益的交换罢了,不会因为我个人的意愿为转移。”
说到最后,黄莹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也非常清楚,除了逃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她反抗了,只是,这种反抗,未免显得太无力。
陈牧羽道,“也许,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糟吧,毕竟,以你父亲的能力,抓你回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能安全的逃到这里,或许,有你父亲的暗中帮助呢……”
黄莹愣了一下,陈牧羽的这番话,她倒是没有想过。
此时听来,前前后后一想,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是,我离开前,父亲和二王子,正准备上书帝尊,求帝尊赐婚……”
说到这儿,黄莹又落寞了下去。
旁边,小翠听到这儿,却是捂着鼻子嘤嘤抽泣了起来。
“可怜我家小姐,早已有了心恋之人,为了他,不远千万里,从鄞州郡跋山涉水,来到昆山郡,却结果,连面都没能见上一见。”
小翠说到这儿,好似有万般的委屈。
“哦?”
陈牧羽有些错愕,原来,这位黄大小姐,是早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呀。
这剧情,貌似有点狗血了。
小翠说道,“他是一个散修,在我们定国宫府做过一段时间的看家护院,公爷见他修为了得,收他做了义子,送他入了军中,他倒是也争气,逐渐在军中竖立了威望,成为公爷麾下的一员大将……”
“小姐与他日久生情,早便芳心暗许,他也对小姐有心……”
“那日,他满心欢喜的找到公爷,吐露心事,想要求娶小姐,大家都以为是水到渠成之事,却万万没有想到……”
“公爷他雷霆震怒,说他身份卑贱,不该妄想不该想的东西,直接断绝了关系,将他赶出了府去……”
……
“小翠,你别说了。”黄莹责备了一声。
似乎是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小翠正悻悻的讲着,脸上还透着十分的难以理解。
这事严格的说起来,已经能算是黄莹自己的私隐了。
就这么第一次见面,便讲给外人听,确实欠了考虑。
“小姐。”
小翠脸上带着不甘,好些话,她都是憋了好久了,一直都想找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