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合理,很合理。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安慰着自己。
虽说气运只有四种颜色,但谁又能保证它真的就只有四种颜色呢?
没见过,没听过,并不代表黑色的气运不存在。
既然能红到发紫,又为何不能紫到发黑呢?
这么一想,陈牧羽感觉被安慰到了,自己又行了。
管他黑的还是紫的,反正自己现在没有遇上麻烦,也用不着在意,在意它,无非是徒增烦恼而已。
当下,陈牧羽收了秘术。
视野很快恢复了正常。
镜子中的自己,依旧还是那么的丰神俊朗。
他本想问问枪灵他们,有关气运的事的。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气运之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连系统现在都难以检测,这二人就算知道点什么,也绝对不会比他多。
……
大河村里的外来人,明显的多了起来。
这一整天,外面都是喧闹,村后的神祠被堵得水泄不通。
陈牧羽推开窗子一看,来来往往的车马人流,很难将这般热闹的场景,和一个村落联系起来。
少说也有上千人,拥挤的人群,已经从村后的神祠排到了村里了。
原因只有一个。
黄龙娘娘在大河村显圣了。
正好这几日是黄龙娘娘的诞辰,黄龙娘娘在这个时候现身大河村,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
消息传得很快,附近的一些村落,村民们连农活都不干了,纷纷跑来拜谒。
由此也可见的,这个黄瑶,在黄龙河边这些村子里,声望有多么的高。
信仰的力量,有的时候,真的是很让人震惊的,人心如果凝聚在一起,哪怕到了陈牧羽这般的境界,也会感觉到震慑。
陈牧羽不由得苦笑,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体验一下入世的感觉,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风波。
只能说,有的人,本身就是闪光点,无论到了什么地方,身上的光芒都是遮盖不住的,总还是会弄出点什么事来。
陡然,陈牧羽的目光,往村口看了过去。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村口。
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黄瑶。
只是,这一次,她学精了些。
为了避免引起骚动,头上身上都罩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而此时站在她身边的,却并非虎尊,而是一名看起来五十来岁,个矮但粗犷的黄发男子。
黄瑶给他叮嘱了些什么,男子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往村中走来。
……
几分钟后,客栈一楼的厅里,两人出现在了陈牧羽的面前。
同样的地方,短短不到两天,黄瑶身边却是换了一个人。
「拜见前辈。」
黄瑶恭恭敬敬,见了陈牧羽便下跪磕头,「这位是家父,黄风岭黄风大圣……」
「晚辈黄风,拜见前辈。」
那男子也是干脆,没有丝毫的扭捏,跟着跪在了黄瑶的旁边。
看起来十分的卑微。
说实话,黄风此刻心中都还是懵的。
当黄瑶回到黄风岭,找到他,急匆匆的告诉他事情经过的时候,黄风的第一反应,自己这个女儿,肯定是被自己那个女婿给打成脑震荡了。
居然在胡言乱语。
圣主境界啊,自己毕生追求的境界,居然随随便便就能达到?
他就
没能说过这世上有人能够有如此实力,能这般缔造圣主境的存在。
吹牛也得打一打草稿不是?
可是,当黄瑶在他面前展示出圣主境的实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是圣主境,真的是圣主境。
他几乎以为自己没睡醒,自己这个女儿,居然不声不响的进入圣主境了?
在黄瑶的耐心解释之后,黄风可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自家女儿,这是撞上了大机缘了。
而且,这机缘,还能有自己的份。
当听黄瑶说,她镇压了虎尊,想让自己去劫了他的机缘的时候。
黄风整个人又懵了许久。
但是,很快这种懵就转为了兴奋。
他并没有指责自己女儿这事办的有多么的不妥,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接受,认为本来就该如此,黄瑶做的不仅没错,而且很对。
好女儿,当真没有白疼白养。
那养不熟的女婿,哪有我这个爹爹来的亲?
黄风都有点感动的想哭,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黄瑶过来了。
此时的黄风,心中非常的忐忑。
毕竟这种截人机缘的事,并不光彩。
万一前辈膈应这个,他们指不定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是,既然是机缘,你想要争取,那就要承担风险。
机会难得,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也认了。
面前这位前辈,看上去虽然年轻,但是,修行界向来不以貌取人。
他看不清陈牧羽的境界,只能认定这是一位很强很强的存在。
机缘就在面前,他理所当然的要表现的足够恭敬,足够卑微。
不得不说,这般的态度,确实是要比虎尊好多了。
这里内情,陈牧羽是一清二楚的。
打量了一下这个黄风,陈牧羽不动声色,「怎么换人了,你夫君虎尊为何没来?」
「夫君他……」
黄瑶心中一紧,虽然陈牧羽说的很轻松,像是一句很简单的盘问,却是给了她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此时的她,恍然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光想着陈牧羽这样的身份,应该不会为了虎尊那样的人出头。
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就是心血来潮,要为虎尊出头,那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当黄瑶神游物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的时候,陈牧羽的声音再度响起。
黄瑶连忙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陈牧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前辈容禀……」
黄瑶重重的一拜,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开始讲述起了故事。
当然,起先讲的,是她和虎尊夫妻之间的种种矛盾。
虎尊如何欺压她,如何pua她,又如何在外面养了多少妾室,如何如何羞辱她。
带着几分控诉,说的声泪俱下。
桩桩件件,实际上,可不可信,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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