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那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既然所谓一统五域，是毫无意义的事，我又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多花点时间在修炼上，有朝一日，超越圆满境界，登临极境，不比什么一统五域来的有意义么？」


    ……


    枪灵呆滞片刻，听到陈牧羽后面的话，回过神来，却又轻蔑的眼神看来，「超越圆满境界？呵呵，年轻人，你倒是真的敢说。」


    「人各有志，有的人，想着主宰五域，众生臣服，可有的人，只是一心向道……」


    「你可知道，强如天鸿圣主，穷其一生，都没有踏出那一步？」枪灵说道。


    陈牧羽摇了摇头，「道友，我本以为你还算是个人物，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格局着实有点小了。」


    「你说什么？」枪灵明显不悦，周围的温度更加的冷了。


    陈牧羽道，「你可以说前无古人，但不能说后无来者，天鸿圣主固然强大，但是，他有以力证道么？」


    「呵呵，他不行，但是，我可以。」


    「以前没有人做到的事，不代表以后也没人能做到，你不能因为前人的成就，便否定了后人的努力，便如你觉得无人能超越圆满，便是格局小了。」


    「当你认为圆满境无人能够超越之时，那一境界便与你关上了大门。」


    ……


    陈牧羽一番话，自以为道理满满的。


    周围的温度回升了一些，枪灵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陈牧羽说的话。


    「道友，你觉得，我说的对么？」陈牧羽问了一句。


    枪灵挑了挑眉，颇有几分不太情愿的说道，「有些话，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从古至今，确实无人能超越圆满境，但是，也的确不能证明，这一境界就无法超越。」


    修行者，修的是气，修的是势，如果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也默认那一境界无法超越，那又怎能破境呢？


    「既然如此，道友可愿意与我合作？」


    这会儿，陈牧羽也不要他认自己为主了，只让他与自己合作，「便如你和鸿蒙圣主的关系一样，合作。」


    这枪灵，有他自己的傲娇，陈牧羽也算是看出来，想让他向自己低头，供自己驱策，并无太大希望。


    枪灵闻言，脸色凝重，「你既然如此心高，又何须与我合作？」


    还是个小气鬼，刚刚没辩得过陈牧羽，这会儿还有几分小脾气了。


    陈牧羽只是笑笑，随即说道，「实不相瞒……」


    旋即，他将自己被鸿蒙无极剑阵困住的事情，给枪灵讲了讲。


    枪灵听完，眉头皱得能夹住一瓶啤酒，「鸿蒙无极剑阵？」


    「不错。」陈牧羽点了点头，「道友可有能力破开此阵？」


    「此阵乃何人所使？」枪灵答非所问。


    陈牧羽又将情况给讲了讲。


    「天鸿印在你身上？」枪灵问道。


    事关鸿蒙传承者，枪灵显然也是很谨慎的。


    他是鸿蒙枪的枪灵，而鸿蒙枪曾属于鸿蒙圣主，讲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站在鸿蒙传承者那一头的。


    但是，他和鸿蒙本是合作关系，并非从属，而且他灵格自由，并无任何法则束缚，自然可以选择帮谁不帮谁。


    关键是，陈牧羽说他有天鸿印。


    这东西，让鸿蒙枪的枪灵很慎重，此印的价值，他非常的清楚。


    陈牧羽直接将天鸿印取了出来。


    枪灵看过之后，久久无语，眉宇间带着几分挣扎，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道友，合作的事？」陈牧羽将他唤回神来。


    枪灵说道，「区区鸿蒙无极剑阵，不过一阵盘而已，倘若是鸿蒙出手，或许还棘手一些，就一个圆满境初期的小子施展，能有几分威力，本枪破之，如砍瓜切菜。」


    言语之中，透着浓浓的自信，以及万分的霸气。


    「当真？」陈牧羽挑了挑眉，眉梢带着些喜色。


    「你若不信本枪，那咱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枪灵不悦。


    「非也。」


    陈牧羽摆了摆手，「既然如此，咱们的合作，是不是就这么定了……」


    枪灵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陈牧羽，「既然是合作，我帮你破阵，你又能给我什么？」


    这话，却是把陈牧羽给问住了。


    你只是一把长枪啊，我能给你什么？给你，你能用得上么？


    「道友想要什么？」陈牧羽问道。


    问题有点难，那就抛给问问题的人。


    枪灵也不和陈牧羽废话，直接说道，「你得帮我进阶。」


    「进阶？」


    陈牧羽闻言，脸色有些古怪，「你不是已经超品了么，还能进阶？」


    「废话。」


    枪灵哼了一声，「你既知我名，可知我来历？」


    陈牧羽摇头，系统根本扫描不到他更多的信息。


    枪灵说道，「我诞生于天鸿时代，天鸿圣主帐下第一炼器大师北堂墨之手，实话讲，刚出世的本枪，不过一件废品，品阶根本不入流……」


    「但是，本枪有着一项独特的本事，那就是成长，吸收修行者本源而进阶……」


    「我先后经历过几任主人，也屠戮了不少强者，一路成长，品阶升到极道级的时候，被北堂墨发现，进献给了天鸿圣主。」


    「天鸿圣主发现了我的能力，倍感新奇，那时候，正直域外强者入侵，在圣主有意培养之下，我的品阶一路提升，圣主陨落时，我已经入了至尊境七品至宝的行列。」


    「后来，辗转多年，几经易手，遇上了鸿蒙，与其合作后，在鸿蒙的帮助下，迈入超品行列，直到鸿蒙陨落，堪堪成为二品超品至宝。」


    ……


    陈牧羽的嘴巴微微的张着，听着鸿蒙枪那坎坷崎岖的一生，他虽然讲的平淡，但也能想象到其中的跌宕起伏。


    「所以，你现在是二品境的超品至宝？」陈牧羽问道。


    鸿蒙枪似乎觉得陈牧羽有点看轻他，当即说道，「你莫小看本枪，这世上的超品级宝物，不会有多少，其中多数都是灵宝品阶，能入至宝行列的，屈指可数，就你说的那鸿蒙无极剑阵阵盘，也不过五品境的超品灵宝而已，距离至宝境还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