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掌门法旨。”
白月葵,曹猛等十几位青衣楼长老自然不会反对。
“欧叶子”如此的凶狠残暴,谁也不想以身犯险。
毕竟孙全和周宇之前在青衣楼的人缘并不好,尤其是和南宫家族之人关系,由于掌门之位的争夺而十分紧张。
因此。
没有人愿意为他二人白白送掉自己珍贵至极的性命。
更何况,人死灯枯,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再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让自己陷入极度危险,随时有可能陨落的境地。
犯不着!
他们只想尽快返回青衣楼,回到自己的洞府立刻闭关,解雇不出。
至于为青龙长老孙全和青衣楼最有天赋的弟子周宇报仇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口号,随便说说而已,没有人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有人会傻到去执行这件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正义和义气都是狗臭屁,一文不值。
不要说去给孙全和周宇报仇了。
万一“欧叶子”杀伤青衣楼的话,他们甚至已经考虑直接离开青衣楼,或者实在不行的话,直接投降臣服于“欧叶子”。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对于修仙者来说,更是现实的残酷。
毕竟身为金丹期高手,谁不是活了上百岁,甚至是几百岁的老怪物了,谁也不傻。
只要能够活下去,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择手段的。
更不要提南宫擎天,白月葵等和孙全想来关系紧张之人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孙全和周宇之死,对他们来说不单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大大的有利。
因此。
南宫擎天一提出要立刻返回青衣楼,现场所有的金丹期长老根本没有任何一人反对,所有人都恨不得举双手赞成!
这种情况,自从南宫擎天成为青衣楼掌门之后,几乎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毕竟之前总有孙全等一小撮人,试图和他唱反调。
现如今,随着孙全和周宇的陨落,暂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和他这个做掌门的叫板了。
南宫擎天忽然体会到了一个身为掌门人令行禁止,言出法随的快意。
原来做为一派掌门,一言九鼎的感觉,竟然如此的痛快!
“诸位师弟师妹,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想到这里,南宫擎天哈哈一笑,率先架起飞剑,朝青衣楼的方向飞掠而已。
白月葵,曹猛等十几位长老自是紧随其后。
他们来得匆忙,去的时候更快。
几乎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
毕竟有“欧叶子”那个欺师灭祖,手段凶残的家伙为敌,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法轻松起来。
人人都免不了会想,万一“欧叶子”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那可怎么办?
这种沉重压抑的心情,时刻笼罩着青衣楼诸位高层人士的心头。
就连南宫擎天,白月葵,曹猛这三大高手也不例外。
尤其是曹猛,当日在青衣楼总舵后山祖师祠堂前的青衣大醮的擂台上,曾经领略过“欧叶子”的高招。
当时,他被“欧叶子”仅用了一招就制住脉门要害,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虽说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欧叶子”是不讲武德,从背后偷袭,曹猛一不小心才失手被擒的。
尽管如此,当时也足以给曹猛极大的心灵震撼。
毕竟以他金丹中期的实力,就算是想要从他背后偷袭,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
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得过他的神识念力笼罩。
只可惜,
曹猛当时对于“欧叶子”的背后偷袭,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察觉,等到他的脉门给对方扣住之后,一切全都晚了……
“欧叶子”的身法实在太快,甚至快过了曹猛的神识念力感应速度。
至今想起来,仍然让曹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欧叶子”当时有心杀他,他玄武长老此刻恐怕也和青龙长老孙全一样,直接化为了一些碎肉残肢,直接被随意抛弃到这飞瀑下方的碧水寒潭中,和一条死狗没有任何分别。
心里这么想着,让曹猛后怕不已。
之前他在玄武宫闷闷不乐,此刻想来却是太幼稚。
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到自己的洞府,全力闭关,绝口不提“欧叶子”,等避过这段风头再说。
十几个金丹期高手仅用了一个多时辰,就飞出一千多里的距离。
眼看再过半个多时辰,只需再往前飞数百里,就能抵达青衣楼总舵。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安全多了。
只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个时候,打他们对面,突然飞来一艘张牙舞爪,气势非凡的龙形飞舟。
那龙形飞舟足有数十丈之长,一看就不是凡物。
南宫擎天等人心里,几乎不约而同地不由得“咯噔”一下。
毕竟,通过之前执事弟子和阵法师的汇报。
“欧叶子”师徒二人昨日离开青衣楼总舵的时候,乘坐的就是龙形飞舟!
难道“欧叶子”这个欺师灭祖,手段凶残之极的家伙又回来了?
还是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根本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这个“欧叶子”也太嚣张了吧?
竟然以筑基期的实力,带着一名炼气期的小辈弟子,就敢和他们十几名金丹期高手叫板?
虽说他斩杀孙全和周宇的手段和心机,确实是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一下子面对十几名金丹期高手,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难道对方是一名修为在元婴期以上的老怪物,故意隐藏实力,扮做筑基期小辈不成?
一时之间,十几名青衣楼长老不由自主的停下飞行法器,面面相觑,完全没了主意。
“诸位师弟师妹。”
南宫擎天一边摆手示意众人停下,一边用传音之术叮嘱众人:“不管敌人有多么凶狠残暴,咱们自己这边都不能乱,如果咱们自己先乱了阵脚,只会被对方各个击破而已。”
身为青衣楼的掌门,他不得不鼓起勇气,提醒一众师弟师妹,以免自己这边不战自乱。
其实在他心里,何尝又不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