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人，‘雷霆三女神’会不会也像前几代的家族成员一样，弑父夺权？”这是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对后续剧情的合理猜测。


    “现在并不知道。剧情线还没有衍生到雷霆三女神的节点。”吴尘笑着摇头。


    “在您的记忆中，有哪位神明是靠爱、光明、正义、善良等正能量增强实力的吗？”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继续质疑。


    “并没有。”吴尘明白她的想法：“你说的那些都与‘给予’和‘奉献’的神性相关。这些太过美好的神性，往往只属于‘创世神’。祂们舍弃自我，创造了多彩多姿的世界。至于创世之后的神祇，很多都是由‘我们’塑造。所以，纵然破碎。”


    “我懂了，大人。”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轻轻点头。“纵然破碎”是玩家的口头禅。用在不同的语境有不同的含义。被吴尘用在这里意思是“就这样吧”。


    “尘，把我们刚才看到的所有剧情线索结合起来，有什么新发现吗？”因为没有亲身参与吴尘先前的冒险，所以对于往往能藏下一头魔鬼的细节，神堡女王·“狂怒姬”费罗莎并不清楚。更有甚者，因为商人组织的出现，导致“委托物”携带的剧情线索顿时混乱。没有能跳出剧情时空所限的女伴心中也都有相同的疑问。


    “我猜，剧情大概是这样。”吴尘已经整理好思绪：“某个绰号‘智慧巨人密米尔’的神秘玩家，委托抵达破碎之城的商人组织培育一张至少达到6星标准的专属卡牌。并且这颗6星半神的‘种子’极有可能是这位神秘的委托人自行提供。于是商人组织随即介入《科拉深孔》的破碎时空，暗中改造前苏联的地下钻井平台，利用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和她的霉菌孢子、无限菌丝体这些‘勤劳的小蜜蜂’，收割生命本源来喂养种在地心的天神幼体。”


    “所以这位绰号‘智慧巨人密米尔’的神秘委托人，一定也介入过《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对吗，大人？”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已经想到了。


    “嗯。”吴尘像往常一样没有反驳：“但参考我的冒险记忆，落锤组织全力打造的《上古卷轴》剧情世界，并没有真正对玩家开放。”


    “是的，大人。‘开放日’就是‘崩坏日’。”这段剧情所有并入『Ω幕网』的女伴都很清楚的了解。


    正如先前所说，在9次破碎的某个庇护所黄金时代，一手建立了落锤组织的吴尘，利用一颗8星神脑创立了“神首之梦”的《上古卷轴》梦世界，并决定向全体庇护所玩家开放。除了收割利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利用梦世界的特殊机制，将诞生于落锤组织的各种恐怖的“剧情实验体”以某种方式投射入《上古卷轴》的梦世界，并伪装成各种世界boss，借助庇护所大玩家之手来彻底消灭。结果在《上古卷轴》梦世界的“开放日”，这颗八星神王之首，却意外从“神首之梦”中清醒，结果导致整个《上古卷轴》梦世界的崩坏。后续的影响极为可怕，甚至极有可能引发了那一次的庇护所破碎。


    “如果确定没有别的玩家参与《上古卷轴》的冒险。”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想到一个可能：“那么那这位绰号‘智慧巨人密米尔’的神秘委托人，有没有可能是落锤组织的人？”


    “我也这么想。”吴尘有一种担心一直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当他完成《重返天际》的冒险，被传送到落锤组织的基地时，只存在于《私人项目：尸幕精神体塑造》中的那个落锤第二任首领——0102号玩家格莱普尼尔。


    吴尘已经清楚的知道，尸幕空间其实是落锤组织的“精神切割”。


    作为承受了最大压力和组织首领，曾经的吴尘将所有不利于创造《上古卷轴》a级剧情世界的“负面精神”全部切割。和那些无条件追随他的落锤成员一起，将这些“负面精神切割”，统统转化成“尸火”，用来在07实验室“对比实验体”中尝试创造《德军总部》中的尸幕空间。结果显而易见，崩溃的“对比实验体”非但没有创造出“尸幕空间”，反而彻底崩溃沦为“精神垃圾桶”。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落锤组织成员在长时间的剧情世界的创造中，都不同程度的产生了“精神成瘾”。而所有“精神成瘾”的落锤成员都做过不同程度的“精神切割”手术。就连落锤首领也不例外，或者说也没能幸免。


    这些“负面精神切割”，又被吴尘用来秘密开展《私人项目：尸幕精神体塑造》，创造了恐怖的07“对比实验体”。至于“对比实验体”如何变成后来的0102号玩家格莱普尼尔，还成了堕落的落锤组织的二代目。这中间显然也有不为人所知的重大衍生剧情。


    或许，“我是商人”组织的介入，能让吴尘找到答案。破碎的冒险，破碎的记忆。吴尘能够找回多少曾经的那个自己，或许连送他上404毁灭之路的师傅蝶舞也不清楚。


    “培养罐中的巨人脊柱，又是什么呢？”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对跨时空的剧情融合还有些不适应：“‘它’来自九界守护者，却被商人组织打造成了《上古卷轴》中的夜母铁坟。”


    “这确实是我用来分离恐惧之父西帝斯和隐秘之母梅法拉雌雄同体的二元神性的手段。『绯红龙破』赋予夜母《金树律法》，将与恐惧之父西帝斯的神性羁绊转化为「恐惧赐环」，从而将这部分的二元神性与梅法拉的神性彻底剥离。得到了一位半神级的‘西帝斯的化身’——第六位『环女神』：「恐惧女神·波特玛」。随着二元神性的彻底剥离，西帝斯的化身就是梅法拉自愿舍弃的‘一部分神性’，所以恐惧之父的部分，也就在梅法拉的神性中不复存在。”吴尘已经想到了：“商人组织正是用类似的手法，进行‘神性剥离’。”


    “我明白了。”女武神“瓦尔基丽”梅根·盖尔立刻醒悟：“把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的神性彻底剥离，转化给种在地心的真神幼体。问题是，培养罐中的巨人脊柱在‘神性剥离’的过程中又具体起什么作用呢？”


    “‘神性的锚定物’。”不等吴尘开口，神堡女王·“狂怒姬”费罗莎已经领悟：“一座九界守护者的——地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