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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你就是馋(求月票)

    最近之所以上了热搜,是因为拍到撒明灯去了章采薇的别墅。


    于是就没得洗了。


    但也还是没有官宣什么。


    因为他们现在真的没在一起——谁说睡了就代表在一起。


    两个本来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章采薇赚多少?


    撒明灯才赚多少!


    章采薇不说阅尽千帆,但也是周旋于各种富豪、大佬圈子的巨星。


    而撒明灯却表现的像个纯情少年。


    齐大非偶。


    从首都重新回到片场,钱宸跟马大缸说了几天后还要再请假的事情。


    “本来想给你加点戏的。”马大缸叹息。


    “啊,要加戏?”钱宸挺意外。


    “你这一天天的上热搜,可不得给你加点戏吗,指望着你抗票房呢。”马大缸很坦然。


    主要还是钱宸太奸猾,一点也不像书香门第家的孩子。


    想忽悠他实在太难。


    还不如就照实说呢,我想利用你的人气,我给你加戏份。


    “加戏倒是没问题。”


    钱宸演的不是太过瘾,如果能加点高难度的戏,他当然不会拒绝。


    “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请假啊。”马大缸好言相劝。


    “这不是没办法吗,您也知道,这手机代言对我来说很重要。”钱宸再次表达歉意,别人都在这边吃青菜喝稀粥。


    菜里有个蜗牛都算开荤。


    他跑去首都看豪宅吃大餐,还有美女相伴。


    “我懂,我懂。”马大缸点头,什么叫很重要,那明明就是你们家的。


    两袖清风了这么多年,你们家也终于要赚钱了。


    “手机发布会这事过去,我十一月份肯定不请假了,我就待在剧组,你有什么戏份想往我身上加的,随便加。”钱宸保证。


    “等等,什么叫十一月不请假,感情你十二月都保证不了啊。”马大缸不知道该不该愤怒。


    你特么这就是轧戏。


    你连我都轧。


    严重怀疑这厮轧戏不是看人,就特么属平头哥的,有瘾,不管谁都想上去干仗。


    一天到晚不是在轧戏,就是在轧戏的路上。


    “我整个了慈善晚宴,十二月份,具体日子还没定,到时候肯定得去现场。”钱宸非常的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从来没想过要轧戏,可人家导演却实打实的被轧了。


    执表流涕,悲不自胜。


    幽冥之中,负此良友啊!


    “哦对,我听王总提起过,你还真要报复苏漫啊?”马大缸都惊了。


    钱宸的慈善晚宴已经在网上开始预热了。


    但马大缸最近忙着拍戏,根本就没时间关注这件事。


    在他看来,钱宸就是报复苏漫。


    “瞧你说的,这哪跟哪儿啊,我与苏漫,那是同志,志同道合,她搞慈善,我也搞慈善,我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什么叫报复啊。”钱宸愤愤然。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明明是跟着漫姐进步,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报复。


    唉,愚蠢的地球人啊。


    “行了,在我面前还来这一套,不过我看苏漫那女人也不太顺眼,你确定好日期之后跟我说一声,我腾半天时间出来,到时候去给你捧场。”


    马达没有不准假的道理。


    不仅准假,他还要去捧场呢。


    今年为了筹备,苏漫的时尚巴沙夜他都没去。


    一般都是晚上举办活动。


    到时候上午拍完,停工过去就行。


    “谢了,马叔……”钱宸大喜,马大缸在娱乐圈多多少少也算一个人物。


    最主要的是,这样他就不用担负轧戏的罪名了。


    更不用因为轧戏而内疚。


    你看,导演都跑了,还拍个锤子。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喊我马叔,我害怕。谢我的话,帮我做个配乐吧,有你这样的大才子在剧组里,如果配乐栏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肯定有人骂我埋没人才。”


    马大缸也不是没目的。


    “雾草,”钱宸爆了粗口,连声拒绝道:“你都请了赵寄蘋,你还找我,这不是让我班门弄斧吗?”


    果断拒绝啊。


    如果这电影没找别人做配乐,他也就给帮忙弄了。


    马大缸难得拍这么不商业的电影。


    不管电影有没有瑕疵,都是在限制内尽可能的表达这个事情。


    支持一波,让后人记住这件事。


    少收点钱就少收点钱。


    但电影配乐已经请了人,请的是内地最顶尖的配乐大师赵寄蘋。


    人家多次在锅内和国际电影节上获奖。


    、、、、、、、、……


    还有内地拍金先生武侠,也基本上都请他配乐。


    的曲子也是他作的。


    09年开始,他成为音乐家协会第七任帮主。


    这样的人,绝不是虚有其名。


    钱宸必须要保持足够的敬意,而且他真心没把握比人家做的好。


    看钱宸拒绝的如此坚决,马大缸也不好强迫。


    当然,刚才答应的事情,也不会因为钱宸拒绝而收回,那成什么人了。


    “话说回来,你这两天去干嘛了?”马大缸揽着钱宸,一边走一边问。


    “参加徐恪的电影座谈会啊。”钱宸斜了他一眼。


    你是超级大导啊,别这么八卦。


    “你参加座谈会我知道,新闻我看了,可你怎么又和安茜去吃饭看电影去了?”马大缸怪笑着。


    迎面碰到的工作人员连忙闪到了一边。


    导演笑的太渗人了。


    估计睡半圈晚上得屁古疼。


    “炒作啊,马叔……老马,我们才六千多万的投资,去掉片酬,去掉搭景,账上就剩那么几百块钱,我不炒作我怎么宣传。”


    “你还是喊我导演吧,”马大缸扯着钱宸站好,说道:“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现在是的人,你要是真的敬业,为啥不和咱小王炒个绯闻,人家也是美女呢。”


    “大佬,别开玩笑!”钱宸可不想和王新月成为情敌。


    “哎呀,王新月根本就不介意这个!”


    装吧,继续装。


    马大缸冷笑,你就是轧我的戏,然后跑出去私会女朋友。


    王新月确实不在意。


    想当年,他为了老徐离婚,倾尽一切能量把老徐给捧红,让老徐能跻身四旦双冰。


    结果老徐转头就跟了别人。


    王新月放得很洒脱,就这样跟老徐分开,由她去了。


    后来老徐和人家分了来找他。


    他依旧照常接纳。


    还说这辈子最对不起妻女,将来一定要把财产都留给老徐。


    老徐最后终于还是飞走了。


    换成了王紫玟。


    为她赔违约金,给资源,不然凭什么出演马大缸的电影。


    但王新月还是那个王新月。


    对于王紫玟演戏,绯闻什么的,并不如何在在意。


    真要是飞了。


    他大概率还是会祝福。


    “那也不行,咱们这么沉重的题材,炒什么绯闻。”钱宸反对的理由很充分。


    和有主的女人炒绯闻,实在是道德沦丧。


    “嗤,你就是馋人家……”马大缸不屑,最看不惯这些敢想不敢做,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下贱!


    “算了,咱不说这个了,今天拍什么戏,你这么急着催我回来,肯定有我的戏吧?”钱宸问。


    “拍什么拍啊,很多戏得等下雪。”马大缸叹息。


    其实,影视剧里很多雪都是假的。


    尤其是那些宫廷剧,经常夏天拍冬天的戏——对于演员来说,反季节拍戏是一件常事。


    寒冷的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更是有时候为了不让嘴里的热气呼出需要口含冰块。


    或者夏天拍冬天的戏,三十多度快四十度的天气下,穿着一层一层的厚衣服,热的满头大汗还要装作很冷的样子。


    至于下雪……


    鼓风机能吹沙子,也能吹人造雪粉,一般都是工业盐,也就是硫酸镁。


    泡沫屑和纸浆太贵,而且太假。


    硫酸镁看起来很化学,实际上,它也确实是化肥。


    味道刺鼻。


    过量的话,对于植物树木有一定的伤害性。


    嗯,马大缸拍集结号的时候就用过,当时需要的雪景太宏大,只能用几十吨这种化肥。


    剧组的人被熏得呕吐。


    现在马大缸轻易不想再用那玩意。


    今年这边冷的比较早,可惜前两天只飘了一点雪花,还没落地就化没了。


    “那就先拍不下雪的呗,你打算拍哪一段?”钱宸问。


    “晚上有你的戏,拍你们仨去偷驴。”


    “偷驴……那个番鬼来了?”


    钱宸说的番鬼指的是阿德里安·布劳迪,波兰优达裔,他是第75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帝。


    “什么番鬼说的这么难听,喊他阿德里安最好。”马大缸暴汗。


    “好吧,我们仨去偷他的驴,然后我和他扭打在一起。”钱宸表示明白了。


    早知道晚上才有他的戏,他就不回来这么早了。


    “来,帮我拍一些白天的戏,我知道你啥都懂。”马大缸带着钱宸,来到了监视器的后面。


    他拍了这些天的戏,身心俱疲。


    为了照顾演员,不能大吃大喝,他这个导演也瘦了不少。


    但是身体上的疲惫,远远没有心理上那么沉重。


    他拍的戏,已经影响到了他自己。


    “行,将来我要是当了导演,那肯定就是博采众家之所长。”钱宸没推辞。


    “来,今天上午,你是导演!”马达将钱宸按着坐下。


    “你这是在浪费投资人的钱啊。”钱宸拿起进程本,看到要拍的场次。


    “钱宸,你说我拍这部戏,会有很多人骂我吗?”马大缸问。


    “为什么?”钱宸不解。


    “你觉得这些,是谁造成的?”马达指了指那些在寒风中瑟瑟的群演。


    这一刻,他们似乎成了真正的灾民。


    “天灾人祸,都有原因吧。”钱宸能理解他想法,但他其实不太想讨论这个。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就是他挺好奇现在的人怎么去讨论他当年生活的那个朝代。


    看了不少,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道理。


    后来看到陈寅恪的,里头有一句话,让他豁然开朗。


    陈寅恪讲,对古人要抱有同情之理解,理解之同情的态度,苛求是不正确的。


    后来又看到钱穆先生的。


    这位被不少人诟病的国学大师,让钱宸领悟了正确看到过去问题的态度。


    所谓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本锅以往历史的温情与敬意。


    而在去细究一下钱穆写这书的受众,就更能理解他了。


    他写那书,是给亡锅奴看的。


    不是给现在人看的。


    “各部门注意,三号机位,三二一,开始!”


    拒绝和马大缸讨论,钱宸很认真的开始拍这个逃荒的戏。


    这是实习的好机会。


    两亿投资的大片呢。


    马大缸其实也不太放心,让钱宸拍的时候就直勾勾在边上看。


    然后他发现钱宸虽然不够专业,但操作的很熟练,一切都拿捏的很到位。


    和他一样属于野路子里头的佼佼者。


    “腰弯下去,想象一下你非常饿!”钱宸纠正了几个群演的形象,又调整了一下机位的拍摄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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