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调侃,姜文慧也不好说什么。
她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她们都不会听了。
铃铃铃——
就在这时,肖冰的手机响了。
余下的三人谁都没有在意,只是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但在接到电话后,肖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林逸和罗琦,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能让肖冰露出这种表情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
“确定就是他吗。”
“只出现了一个人吗?”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肖冰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继续聊天刚才的话题,并没有多说其他的。
“我去卫生间,你们先聊着。”
姜文慧很有眼色的离开了,肖冰的表情,也随之变的严肃起来。
“出什么事了。”
肖冰的脸色,变的愈发难看,甚至是有点害怕。
“先别着急,让我整理下思路。”
停顿了几秒钟,肖冰说:
“距离哀牢山最近的村子,名叫来五村,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刚刚收到消息,那个村子被人袭击了。”
“袭击了?”
这个消息在两人听来,是有些怪异的。
虽然三大境外势力,都在哀牢山附近集结了,但他们是不会对平民下手的。
大家只是各执所需,不是变态杀人魔,就算玛门,也不会轻易干这样的事。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说是三大组织去袭击了附近的村子,是不太可能的。
“有没有说是谁?或者说,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具体有多少人。”林逸说。
“根据幸存者说,只有一个人,就像疯子一样,见人就咬。”
听到这个消息,林逸和罗琦都变了脸色。
如果是这样,事情都很复杂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巨大的黑影?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又露面了。”罗琦说。
“不是……”肖冰说:
“咱们派去探查的人,不是失踪了四个么,根据整合出来的消息看,那个袭击来五村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个失踪的人。”
嘶——
听到这个消息,罗琦倒吸了一口凉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连林逸听完后,都感觉到了毛骨竦然,就别提罗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三人的面色阴郁,就好像有一朵乌云,在三人的头顶上漂浮。
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合理三个字。
与此同时,姜文慧回来了,三人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
之后的饭局,四人还是有说有笑,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因为吃的比较早,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正是外面广场热闹的时候,也是一天之中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但姜文慧也不打算出去摆摊了。
明天要和林逸一起回去,今天要回去准备一下。
把姜文慧送回去后,肖冰和罗琦冲着她挥挥手,但没有下车。
姜文慧离开后,三人坐在车里,脸上又遍布了阴郁的颜色。
“如果消息是真的,其中一个人没死,那么另外三个人,可能也没死。”罗琦说。
“我想到一种可能,这件事可能和黑牙虫有关,虽然有点扯,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畅所欲言,说吧。”
组织了一下语言,罗琦说:
“林哥,之前你和赵院士沟通的时候不是说,在黑牙虫的身体里,有一种能影响神经中枢的病毒么,我怀疑,他们在进到哀牢山之后,受到了黑牙虫的袭击,他们的神经中枢,被渴血病毒入侵了,所以他们就像疯了一样袭击村子里的人,就像是当年,从研究所里跑出来的实验体一样。”
这个猜测,在林逸和肖冰看来,是完全有可能的,也能逻辑自洽,只是概率比较低。
但因为有前车之鉴,那么这件事,就是可能实现的。
“我在想,如果是这样,就会是悖论了。”肖冰说:
“就算他们的神经中枢被污染了,但在生物学上,他们还是完整的人,而他们又进入到了哀牢山,如果那里真是不可观测,他们的存在,就没办法解释了,形成了悖论。”
“不是的。”林逸说: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主观的把人和动物区分开了,实际上,在大自然面前,或者说在那种无形的意识形态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也好,咱们也罢,都和猪狗没有区别,你只要把他们当做是当年的实验体就行。”
想了想,林逸继续说:
“在他们进入到哀牢山后,由于不可观测的状态,他们遭到了黑牙虫的袭击,但在他们被袭击后,在某种程度上,就变成了哀牢山的守卫,被同化成同类,和生活在里面的蛇虫鼠蚁,没有任何区别。”
两人都沉默了,刚才确实是他们先入为主了。
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和蛇虫鼠蚁之间,确实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还有一个想法。”
罗琦看着林逸说:
“林哥,按照你说的,如果他们被同化了,成了哀牢山的守卫,他们就拥有了进入哀牢山的资格,如果咱们用现代的医疗手段,把人给治好,那么算不算是拥有了通往哀牢山钥匙?”
林逸和肖冰的眼前一亮,这或许是可行的一条路。
“还真是这样,但问题是,怎么才能遇到上他们,这些人可不是轻易就能碰到的。”
林逸点点点,思考着这件事。
罗琦说的,确实是个办法,最起码有非常大的可行性。
“林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肖冰问。
活动了一下,林逸说:
“这件事真正诡异的地方,并不是失踪的人,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了,而是这件事和当年的虫疫非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我在想,虫疫至今已经过去20多年了,在这期间,也有很多人进入到了哀牢山没有出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了类似的事情。”
两女看着林逸,说:
“这应该就是巧合吧,林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这不是敏感的事,因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自保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