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瑶眨巴了下眼睛笑道:“溯儿觉得这个爷爷好不好。”
“好。”
“嗯,以后溯儿可要好好对爷爷知道么。”
“嗯,溯儿也喜欢这个爷爷。”
南锦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拿着脸色的那个玉佩翻看了一番道:“这是皇室嫡子才有的黄龙玉佩。”
“啊,这么贵重呀。”叶晚瑶也拿来研究了一番,黄龙玉佩,身份的象征呢,没给儿子给孙子了呀。
叶晚瑶小心的看了眼南锦,之间他已经转过了身子,隐约的还能听见一声不满的轻哼。
叶晚瑶给儿子眨巴了下眼,抱着他做到了另一边,小声道:“爹爹吃你的醋了,赶紧低调点。”
溯儿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要吃醋,但也知道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拿着玉佩趴在床的另一头玩耍。
这边南锦突然拉了她一下,顺势躺在了他怀里道:“瑶瑶,今日找到大舅子,我们都很开心。但...”
“但什么...”叶晚瑶以为他怀疑哥哥什么呢,突然有些紧张。
“我们得赶回北突过不了两日里正他们就能到北突了,这些人得安排好。还有,北突那边我要尽快过去做安排。”
“哥哥不能跟过去么?”
“不,他和...皇伯伯去彭城。”
“为什么要会彭城,彭城不安全。”
“彭城是北境的州城,不能丢,而且,西平王没有死。”
南锦说到这话,叶晚瑶突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说是来这边,其实和逃亡差不多,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
“娘亲有没有告诉你。”
南锦摇摇头,今日被叶辰的事情给耽搁了。
“那娘亲呢,跟着我们去北突,还是彭城。”
“哼,自然是北突。跟着他算什么。”
叶晚瑶呵呵的笑了,真是别扭的男人。
第二日,南锦让南连和卫星辰留下的时候,叶晚瑶就知道彭城比着北突危险的多。
她心里为这个还没相认的公公祈祷了下,这么艰难的都闯过去了,希望接下来大家都好好的。
彭城比着北突,那些将领和商贾复杂的多,这些年蒲胜这个假西平王根本就是个花架子,彭城的那些事物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在管理。
说到蒲胜,在都城的庄子外面休养了一个多月,现在也已经启程悄悄的往北境来了。
而此时的都城,又蒙上了一层黑雾。
...
去北突的路上,婆婆把阿锦叫到了车上,叶晚瑶就知道,婆婆要把真像说出来的。
一路上从中午到下午,阿锦才红着眼转进了她们的马车里。
叶晚瑶没有问,知道他难受,默默的倚在他怀里陪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上面传来幽幽的一声叹气,才抬眼看着他:“心情好些了?”
“嗯,就是有些愤怒。”
“愤怒皇上么?”
“他明知道我母亲有了身孕,还用我外公一家逼着她嫁给南荣。我外公...就是因为保我母亲而死。我舅舅这些年被皇上压着,在信都一待就是几十年。”
“阿锦,现在我们算不算拨开云雾了?”
南锦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点点头:“嗯。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还有皇奶奶呢。”
“她在北突,很安全。”
“嗯,那接下来皇上知道..咳咳...公公还活着。肯定会召他回都城。当然,我们肯定不会自投罗网,那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要打仗了。”
南锦深皱着眉没说话。
这种情况,叶晚瑶在历史书上,电视上,小说里见得多了,皇上设计陷害,抢了嫡子的皇位,又把他的妻儿压制了这么些年,肯定明白他们有翻身的机会,一定会反抗。
弄不好还真会派兵过来。
“这北境,后有天庆和那些野人滋扰,前面如果皇上下令那些北境的兵来对付我们...”
“我不会给他机会。瑶瑶你怕不怕。”
“自然不怕,有你在,我就有了主心骨。阿锦,我会陪在你左右。”
“嗯,为了你们,为了娘亲,我也不会让他有下手的机会。”就算有,那也是他掌控了北境之后。
“额...那个,公公这么多年不理事物,他一个人在那边行么?你真不过去帮他么。”
“瑶瑶莫要小看了他,有些人就是天生做帝王的命。”
“哦...那娘亲呢,我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南锦摇了摇头,没让过去。
叶晚瑶知道,这会儿婆婆肯定还没理好情绪,晚间休息的时候,叶晚瑶让溯儿带着石灰过去陪婆婆。
一直到了第二日上午,叶晚瑶才故意和婆婆一个马车。
看着母亲抱着溯儿逗弄石灰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开口,婆婆到是先开了口:“昨日锦儿都给你说了吧。”
叶晚瑶点着头嗯了一声。
梅兰珍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婆婆...”
“娘亲,儿媳不允许您贬低自己,一个人的感情,别人没有权利评判,自己觉得对,那就是对的。”
“瑶儿,谢谢你。”
婆婆也是个悲情人物,在逐名趋势的时代,女人的权利少之又少,所以她能理解婆婆的心情。
...
从雍州到彭城还不觉的有什么不同,从彭城在到边城,就慢慢的不一样了。
大片荒芜的土地,凸凹不平,有些很像小山丘。还有许多的山林。
等到了北突这边,荒芜的土地有些干旱,当然也有大河,只不过紧挨着河的土地有限。
叶晚瑶这一路走来,不少土地都已经干裂了,特别现在马上夏季过了,刚夏收完,这要想种秋季的,就必须等上天赏雨才行,这完全的靠天吃饭了。
“阿锦,这边的土地那么多,按说应该比江夏和活太原那边产的粮食还要多,就是因为干旱么?”
南锦点了点头:“这边春夏季雨水少,秋季雨水还算可以,到了冬季几乎被雪覆盖着。这边的冬季比较长,差不多四五个月。”
“那为什么不挖河渠?咱们这一路走来,我看到不少河流。”
“是该挖河渠,要想把这里的农业搞起来,必须挖河渠。可惜之前几十年,皇上不作为,这边的民众每日防着那些野人,也没心思种地。他们大多谋生的渠道,就只有鱼虾和皮毛。”
“鱼虾?”
“嗯,你不也看到了,这边的河流很多,所以鱼虾不少。特别势冬日,凿冰网鱼最为常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