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似乎能够理解姜子牙的心情了。


    有些同情的看着姜子牙，心里还有种莫名觉得姜子牙是在说自己的感觉。


    “想知道那猴子是谁吗？”姜子牙冷不丁的看着叶秋问了一句。


    “额……不会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吧？”叶秋讪讪的开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的身世本就是这王者大陆上的魔种。和他口中由神创造的石猴不搭噶啊！


    “狗屁的齐天大圣，那就是那死猴子自封的！他离开了倒悬天之后，在征服本土魔种的过程中脑子撞了受伤了，醒来之后记忆发生了扭曲，以为自己是这大陆的原生魔种。这大陆上原生的哪儿来的石猴魔种？他脑子也不想想。”姜子牙此言一出，叶秋瞬间被雷的里嫩外焦。


    好吧！还真没猜错！说的就尼玛是自己！


    更让叶秋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的记忆里还真是缺少了这么一部分。


    “那……”叶秋欲言又止，如果是以前，他恐怕接受不了自己是神创造的魔种，但是现在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出生，反正他就是他，是全世界都独一无二的存在，这就够了。


    “哎……为师因为那泼猴的事情，越发的憎恶起了魔种来。”姜子牙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连忙放缓了说话的速度，随后抬眼看向叶秋，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到。


    听到姜子牙的话，叶秋再度陷入了沉默状态。显然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火上浇油。


    “徒儿啊，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来这木塔吗？”姜子牙冷不丁的话锋一转，换了一个问题来问叶秋。


    叶秋如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总也不是为了来看着长安城里的星星吧？


    毕竟星星在哪儿看不是看啊？


    “其实我最得意的弟子是一个叫张良的徒弟，但是他离开了我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希望你以后如果能够见到他，告诉他一句，离家太久了，也该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了。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不会一直呆在长安的，迟早有一天也会离开长安的。而我老了，我就想呆在长安，守着你大师姐，等着你们这些流落在外的徒弟们回来。”姜子牙说完，脸上露出了疲态之色。眼底浓浓的都是一种失落，一种属于老人对亲情渴望的失落。


    成为神职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对姜子牙来说，他收到的每一个弟子，都是他的孩子。


    他对他们视如己出，自然而然，他们走的再远，对他来说，那都是牵挂。


    叶秋听完姜子牙的话，内心已经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了。


    姜子牙如此在乎自己的弟子，倘若有一天他知道自己骗了他，他该如何伤心？


    “其实啊，说到底，那小石猴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姜子牙抬眼看着天上的星星，发现星星也在冥冥之中汇聚成了一个图案，那图案不是别个，就是小石猴的模样。


    对上那小石猴形状的星云，姜子牙露出了一记苦笑。“我懊恼它并不单纯只是因为它害我丢掉的工作。我懊恼它是因为它离开之后就忘了自己是谁养大的。忘了我这个陪它长大的人。”这是头一次，姜子牙没有端起自己半神的夹子，而是说自己只是一个人。


    这样的话语，很像一个老父亲对叛逆期离家孩子的不甘心。


    “师父……”叶秋徐徐开口。


    “无碍，为师今晚话着实多了，不过，那也都是对你说的。没事的。”姜子牙收回了视线，落在了叶秋的身上。


    看着叶秋这张俊逸的脸，姜子牙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翻着微微的泪意，“我很高兴，因为当年迷路离家的小猴子，回到了我的身边……”姜子牙这番话一出，叶秋宛若雷击。


    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姜子牙，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师父你……你听到了亡影他们和我说的话？”叶秋心里想，肯定是了。


    “亡影他们说什么了？”姜子牙听到叶秋的话，倒是一脸迷惘的模样。


    费解的看着叶秋，叶秋更是茫然了。


    “你不是晚饭前去厕所路过厨房听到我和亡影他们说的话才知道我是那……”叶秋欲言又止，实在不好意思用小猴子来称呼自己。


    毕竟自己现在也一把年纪了。


    “当然不是，你师父我才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出你是谁了。”不然姜子牙也不会在叶秋和露娜的饭菜里都下药了。就是因为见到叶秋第一眼就知道叶秋是谁了，那股怨气发泄出来，就直接下药了。


    “……所以你才会给我和露娜下药？”叶秋算是明白了，姜子牙讨厌老夫子，给老夫子下药，他是能理解的。


    但是他和露娜和老夫子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犯不着连他们也一起毒杀。


    搞了半天，是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孙悟空了。


    “呐，不过我没想到，这时隔多年，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小猴子了。你变得很聪明，比老夫子那老东西还聪明。”姜子牙说完，语气里有忍不住的自豪感。


    叶秋一脸震惊的看着姜子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傻眼了？”姜子牙看到叶秋一脸震惊的样子，忍不住想到了他还是一只小猴子时的样子，呆萌可爱，一双金色的大眼珠子圆溜溜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叶秋不语，“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叶秋自认为自己的伪装很到位，而且还用上了闻香玉，到底姜子牙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模样啊！你小时候有时候会羡慕别的小孩子是没毛的样子，经常会变成没毛的样子来逗我开心。你现在这张脸，也就是比小时候看起来要稍稍长大了一些，其实还是有些稚气未脱的。”人能够永远保持童颜真好，哪儿像自己，当年抚养那只小时候时还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神职者，现在却成了一个苍老的老人。